浔欢坐下:“可是找我有事?”
“玉漱,你方才去哪儿了?”长风抬眸询问着,眼中暗流涌动。
从前我消失再长时间他也从没问过,莫不是……
浔欢了然,也不打算说假话,干脆实话实说道:“我刚才去了地牢”。
“你接近我果然是有目的的…”长风嗤笑一声,眸色暗淡:“我还真是傻,还真的以为遇到了一个能说知心话的知己,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利用”轻叹:“你走吧,就当我瞎了眼”。
浔欢见他如此心中自然也不好受,不忍心情沉重,直接坦白道:“我承认,在知道你是太子后,我的确是在利用你的身份在做遮掩,但是,我同你说的每一句话皆是发自肺腑,就如我不愿骗你一样,那被关在牢中的是我的兄弟,长风,若是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会怎么做?
长风抬眸:“我想,我会和你如今一般做法”。
“我猜到了”浔欢轻笑:“长风,你知道我刚到画中世界的那天听到了什么吗?”
“什么?”长风询问。
浔欢看向远处那片天空:“民众的声音,他们说,他们很不快乐,每日提心吊胆,担心就因为说错话就会被处决,完全就是敢怒不敢言,他们不是自愿来到画中世界的,是被强迫的,长风,你应该清楚,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们应该出去接触真正的世界,那里有四季变换,人情冷暖,也不必担忧因为说错话会被处决,人们可以活的自由自在,虽然也会有战争,有人流离失所,可那才是生活本来的样子,是这虚拟出的地方无法比拟的,相信我,出去,你们会得到更多”。
“自由……”长风喃喃自语,这是他最向往的东西啊,可真的能获得自由吗?
“没错,就是自由”浔欢轻拍长风肩膀:“长风,试着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一定会给你惊喜的”。
“可母亲…”长风迷茫极了,他明知道是母亲错了,可她是母亲啊,他怎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
浔欢微微一笑,安抚道:“你放心,只要她知道错了,诚信悔过,我便不杀她”。
“谢谢你,玉漱”长风真诚道谢。
“我实在是当不得你这句谢”浔欢轻笑:“叫我浔欢吧,这才是我的名字”。
“浔欢…”长风轻声念着浔欢的名字,轻声询问:“这名字是寻找欢乐之意吗?”
“也许吧”浔欢微微挑眉,她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怕是得去问她爹娘是怎么想的吧。
入夜,浔欢趁着月色离开了东宫朝着和楚南榕两人约定好的地点而去。
咚咚咚!
“谁?”长邢刻意压低声音询问。
听着这声音,浔欢不由得有些想笑:“长邢大哥,是我”。
吱呀~
大门瞬间被拉开:“妹子,快进来”。
楚南榕早在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时便知道来人是浔欢了,跟长邢说他还不信,非得要问问,这不,事实证明他是对的,毕竟阿浔的脚步声他是最熟悉不过了。
“楚南榕,两天不见,你想我了吗?”浔欢冲着楚南榕撒娇道,那模样简直就要让长邢眼珠子瞪出来,这还是那个男人婆吗?呸呸呸!彪悍…也不对,凶悍?
“长邢大哥,想什么呢你?”浔欢一掌拍向长邢将他唤回心神。
“啊?”长邢顿时被吓得一哆嗦,忙摇头,尴尬:“没什么…没什么”。
浔欢只觉他一惊一乍,莫名其妙的,但也并没有在意什么,随即讲述着今日她进入地牢中的情况。
“事情就是这样了”浔欢终于说完,看着二人若有所思的表情皱起了眉头:“喂,我今天可是办了一件大事儿哎,你们也不夸夸我”。
楚南榕回神,轻笑着抚摸浔欢发顶:“乖,有什么话咱们回去说,眼下正事儿重要”。
“好吧”浔欢被这一摸头杀彻底抚平了小情绪,随即和二人一同探讨起来。
长邢道:“按照妹子的描述,这地牢内部地形并不复杂且只有两个守卫,咱们若是想要救人也很容易,可你们不觉得这越是容易反而才越奇怪吗?”
“嗯”楚南榕点头赞同:“没错,这也正是我想说的,地牢只有一条过道,过道尽头直通地下水牢,若是有埋伏,那咱们可就真的会被堵死在里面了”。
浔欢明了二人意思,开口询问:“那你们的意思是…不劫狱,到时候直接去劫法场会更加稳妥?”
点头:“没错,不过不只是咱们”楚南榕轻笑:“还要有所有反对这蜘蛛精暴政的子民,不服气来闹腾的人越多,咱们的胜算便越大”。
有道理,浔欢略微思索:“好,咱们就这么办”。
长邢分析着局势:“咱们只有明日一天的时间,加把劲,咱们一定能行!”长邢鼓舞道:“只要齐心协力,不出差错,咱们一定能将他们给救出来!”
一切就这么拍定了计划,可不曾想意外还是发生了,浔欢还未回到东宫,在途中便被一群侍卫给拦住了去路。
只听那领头侍卫道:“你就是玉漱是吧,女君要见你”。
见我?
浔欢心中暗笑,心中隐隐已经有了猜测,想来是白日里她去地牢的事情被发现了,那两个侍卫又不敢说太子便只供了她一个人出来。
浔欢微微垂首,她同那蜘蛛精交过手,她应该是认得自己的脸,但好在她出来时刻意带上了面纱,应该能蒙混过关吧。
想到此处,浔欢微微一笑:“那就有劳侍卫大哥带路了”。
浔欢一路跟着那群侍卫走,她知道,这是去御书房的路。
御书房内。
那蜘蛛精坐于上座,目光淡淡瞥向下方跪着的浔欢:“你就是私自去牢房的玉漱?”
“回女君,奴婢正是玉漱”为了不惹人怀疑,浔欢故作乖巧的应答。
那蜘蛛精这才正眼看着浔欢,但语气依旧是那般高高在上:“说,为什么要去牢房?”
“奴婢不能说”浔欢只能含糊其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