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穿着绿衣,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眼间却尽是刻薄,一看就是个刺头,嚣张跋扈的主。
轻蔑地看了浔欢一眼:“国师说了,他从来都不喜欢勉强别人,尤其是自己讨厌的人,所以是去是留,他都不在乎”。
还是去是留?是他的口气没错了,浔欢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但也深知,楚南榕突然不记得自己了,一定是事有蹊跷,所以…她必须要留下来查明真相。
“我不走,留在这里好歹还能吃饱饭,我干嘛要走啊”。
“国师说的果然没错,还真是个不要脸的主”那绿衣女子不屑的看了浔欢一眼:“我是这国师府后院管事的,名字叫柳霜,这名字可是国师大人给我取的,当然,我也是国师大人的心腹,有些话咱们还是说明白些好,你只需要知道,得罪了我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所以你只需要乖乖听话就好,现在我命令你,你以后就到杂役房去干活吧”。
杂役房!这女人是摆明了给我下绊子啊!浔欢狠狠的瞪了柳霜一眼,无奈她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行吧,杂役房就杂役房,总算是还留下来了,总比被赶出去的好。
深呼吸,平复情绪:“杂役房在哪啊?”
“放肆!”柳霜突然的生气让浔欢是猝不及防,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惹到这个阴晴不定的女人了。
只听柳霜道:“大胆奴婢!简直是没规矩!在这国师府里,你应该尊称我一声柳霜姑姑!”
姑姑?浔欢忍不住撇了撇嘴,这人有毛病吧?看样子不过就二十出头,还非得让人叫她姑姑,其实也不能怪浔欢,她所看过的宫斗电视剧里那些被叫做姑姑的,大多年纪都不小了,实在不是眼前这个二十多的小姑娘能担的称呼。
我忍!浔欢生挤出一丝笑容,乖巧道:“柳霜姑姑,七七知道错了,请您就念在七七刚入府的份上,就饶了七七这一回吧”。
“哼!”柳霜冷哼一声:“不知礼数就是不知,我生平最讨厌那些不懂装懂的,还有!那些仗着一副好容貌,以为撒撒娇就能被别人轻易原谅的贱人!”
浔欢垂眸轻笑了两声,再次抬眸,眼中寒光逼人:“老子给你脸了是吧!叫你一声姑姑,那是抬举你,倘若你还是再得寸进尺,就休怪小爷我对你不客气了!”
柳霜被浔欢这突如其来情绪的转变给吓了一跳,愣了片刻,继续趾高气昂道:“杂役房是最南边的那个院子,你自己去找吧”说罢直接转身就走,看着她这脚步匆匆的,浔欢便知道她方才一定是被自己给吓到了。
不屑的笑了笑:“跟小爷斗,你道行还差的远呢!不就是杂役房么,我去”。
浔欢径直朝着方才柳霜说说的杂役房方向而去。
“怎么样了?”昏暗的密室中,唯一能照明的,只有周围墙壁上放置的蜡烛,那淡黄的烛光泛出了点点光亮,撒在上座之人的脸上,楚南榕坐在高位上,看着下方跪着的男子询问着。
男子起身,恭敬的回答道:“回国师大人,七七姑娘遭到了柳霜的为难,被派到杂役房去了”。
“七七姑娘?”楚南榕不满的皱起了眉头:“一个卑贱的奴婢罢了,以后就直呼她的名字”。
“是,国师大人”那男子垂眸应下,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不过这位七七姑…”伏郁刚想说姑娘,一想起方才国师大人的话,声声改了口:“慕七七,她跟往常入府的婢女似乎都不太一样”。
楚南榕起了兴致,询问道:“哦?有何不一样?”
“这…”伏郁一时之间还想不好怎么形容,思索了片刻,才谨慎的开口:“脾气火爆,甚是彪悍,看起来比柳霜还要不好惹,今日就连柳霜都被她的话给吓到了”。
“她说了什么?”楚南榕询问出声。
犹豫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慕七七她说,老子给你脸了是吧!”伏郁将浔欢对柳霜所说的话全部完完整整的复述了一遍,就连那情绪都模仿的几乎没怎么出错。
楚南榕听后,整张脸黑的都快滴出墨来了,他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这么不修边幅,原本只以为她聒噪了些,如今看来根本就是不懂规矩!
满是怒气的开口:“伏郁,传本国师的命令,慕七七没有规矩,不用去杂役房干活了,从明天开始就在本国师身旁当差,本国师要亲眼看着她!亲自把她这些坏毛病都给改过来!”
“是,国师大人”伏郁说完之后赶紧转身就走,他侍奉了国师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过,不过国师向来重规矩,七七姑娘遇上了也算是她倒霉,想想他们国师这般冷淡,下手狠辣的人,怕是七七姑娘得吃上不少苦头了。
浔欢在这偌大的国师府里转了好多圈才找到杂役们住的地方,推门走进院内,发现这里竟然是男女混住在一起的。
院内众人看见浔欢进来,纷纷围了上来,只是好奇的打量着,谁也不曾说话。
浔欢不自在的挠了一下后脑勺:“嘿,干嘛呢,一个个的都以为看猴呢!”
噗——
浔欢一句话让院中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见一身着粗布衣裳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朝着浔欢而来:“没有,只是这杂役房已经好久没来新人了,大家都好奇罢了,你是因为犯了什么事儿被关进来的?”
犯了事?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衙门地牢呢。
见浔欢不说话,一旁的一个男子便开口了,只听他说道:“想来这位妹妹是刚进来,还不适应”又转头看向浔欢:“那我问你,我说的对,你就点头”。
询问:“你是不是也因为得罪了柳霜那个女人才被分到了这里?”
好像也没错,浔欢点了点头。
“果然是这样!”那男子情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