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听清楚了吗?”
本该追人的六谷忽然出现在营地之外,身边正围着一大群的武夫,一个个都眼神炙热地跃跃欲试。/
“我早就想动手了,凭什么我堂堂七尺男儿要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
“什么应家母,不过也是个女人,都是封侠惯的这些女人不守妇道,居然还敢来和咱们争领袖之位。”
“我其实没什么要求,只是她最后能不能留一口气,好让我收为侍妾。”
“哈哈,你这色胚,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杨师兄应该已经许了你寇家十三女眷吧。”
“好酒不嫌烈,好女不嫌多,我还年轻,来再多都吃得消。”
“哈哈,你这色胚是怎么修的武夫,就你这种不堪入目的心性,也配和咱们为伍?”
色胚不屑一顾地挥挥手,“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们这么蠢,一辈子断了七情六欲,也只能勉勉强强修个武夫?”
众人怒气冲冲,瞬间要围了上来。
“够了,统统给我住口,现在下去立刻给我办事。”
六谷猛地大吼一声,所有人立马安静下来。
色胚小声地问道,“六谷师兄,现在动手会不会太早了?”
“据我所知,刘玄信带着那个人去找应家母了。众所周知,应家母每次去冰窟之中,都是身受重伤才肯回来。”六谷一直扮演着足智多谋的身份,冷静地解释道,“现在正是应家母治疗那个人的时候,分身乏术,咱们借机端了极冰之地,让她只能做个深闺怨妇。”
色胚虽然色胆包天,但是他并不傻,“六谷师兄,举世皆知,应家母的血脉是镇压冰窟的关键,要是咱们杀了她,万一冰窟之中的妖兽跑出来,那又怎么办?”
六谷直接回了他一脸唾沫,“关你屁事???”
色胚哈哈大笑,直接纵身离去。
“王兄,你怎么会突然来我这里?”
此时正值深夜,武夫休息之时,一般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进入梦乡,眼前这位素来口碑不佳的武夫更是如此。
“漫漫长夜,王某闲来无事,就提了一壶酒出来走走。”
护卫听他酒这个字,立马眼前一亮,“王兄好雅致,何不坐下喝两杯?”
色胚当即掏出酒壶,往地上一抛。
护卫见之,心疼不已,眼疾手快地伸手就抓。
就在这时,护卫忽觉眼前寒光一闪,忙低头一看,就见一把短刀反手袭来,直奔他的喉咙。
“老弟,这么多年交情,还请你为我换点战功吧。”
嗤!
下一刻,色胚直接撕裂他的喉咙,那把短刀更是极为诡异地瞬间露出一股鲜红之气,钻入护卫的体内,顷刻之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真气。
此刻,若是有人在这,必然会认出他手中的这把短刀,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血魔刀。
刀身无奇,却有破真之力。
武夫沾之,非死即伤,从不例外。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非要效忠那个女人,明明杨师兄早就给了你机会。”
“少说废话多办事,现在才拿了百点战功,距离咱俩定下的战功还远着呢。”
这时,六谷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冷冷一笑。
色胚听着他的声音,顿时汗毛倒竖,连忙往后递出一刀,然而六谷快如疾风,直接一掌拍断他的手腕,又一掌推在他的胸口,瞬间震碎了他所有的肋骨,“想要和我动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色胚倒跌在地上,口吐鲜血,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反而一口咬在了刀身,就好似咬在了谁的脖子上,瞬间沾满了一嘴的血,然后就见他那一身的伤势飞快地恢复如初。
“不愧是封禅世道的血魔刀,哪怕已经销声匿迹了千年,再次重出江湖依旧是如此地威风凛凛。”
色胚看了他一眼,眼神玩味道,“那位师兄有次喝醉酒,曾和我说过,你本是个药奴,却阴差阳错得不朽赏识,这才有了一身的本事。”
六谷回看了他一眼,笑问道,“那又如何?”
“区区一介药奴能有如此眼界?”
“可能我是刑徒之后?”
“六谷师兄,咱们又不是妖族,没什么血脉传承。”
“那你觉得我是怎么拥有如此眼界?”
色胚坏笑道,“当然是和我一样隐藏身份,忍辱负重到现在,什么被赏识,不过是重拾往日雄风罢了。”
六谷放声大笑,忽而动身。
色胚吓得倒退百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给我好好地杀人,杀的越多,我越容易放过你。”
色胚举了举血魔刀,“一刀下去,武夫也休。”
六谷冷笑一声,纵身离开他的视线,来到另一处地方。
“来者何人?”
左右守卫一见六谷,立马皱了皱眉头。
“隋炀宗弟子六谷。”
左守卫往前一步,问道,“来此何事?”
“杀人?!”
左守卫直接递出一剑,剑意之中竟然蕴含武势。
但是六谷眼中视为无物,直接一掌拍出,震碎剑气,“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右护卫见状,也站了出来,与左护卫运转武势,成双龙戏珠之势,当场压的冰面下沉。
六谷更是深受其害,一下子跪在冰面,砸出两个大洞。
与此同时,左右守卫也无力出手。
“等刘剑卫回来,定然会取你狗命。”
左守卫咬牙切齿地骂道。
六谷心头一震,猛地抬头看了眼他,“我本不想露这一手的,都是你逼我的。”
下一刻,就见六谷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随手一挥,一道白光嗖地一声飞出去。
左守卫瞬间心如死灰,竟然觉得无处可逃,只得心生死意,连武势都无法维持,直接往后面一倒。
“我之前就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给我那种感觉。”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应家母忽然出现,一手拦下了白光,从容不迫地盯着他,“你明明比杨兴广更厉害,却心甘情愿地示之以弱,看来你也是心怀不轨。”
“哈哈,没想到应家母竟然也是不朽,是我看走了眼。”
六谷面对她,临危不惧,只是说道,“可惜今夜之事,注定要无疾而终。”
应家母脸色惊变,急忙想要出去,但六谷却挡在前面,“大事不成,还能换个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