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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第一五二 有苦难言

九关 艮屾 3900 2021-04-21 22:23

    “蹊儿哥,你觉得墨脉师兄还能撑多久?”

    明明画阿酒一句话就能劝退的事情,可他就是半天都不肯开口,而李成蹊也没有劝他说话的打算。/

    “这位墨脉师兄武学境界只算中游,可他一身武学之广实属极佳,公孙商想要以蛮力破局,恐怕还得拖延好久。”

    “磨磨唧唧,依我看来,墨脉师兄,就是心慈手软,换作我有这么多手段,早就杀了这莽夫一百回。”

    “墨脉师兄宅心仁厚,杀气极淡,与公孙商是天壤之别,手段迭出,也都是些防身之技,并无杀人之术。”

    画阿酒腰身一抖,“哼,对待坏人,就该一剑了事,像我蹊儿哥这样,杀伐果断。”

    李成蹊一巴掌呼在他的脑袋上,“别乱说,我可不是见着坏人都杀,迫不得已才会出手。”

    “哼,王八念经,王八念经,我不听,我不听。”

    李成蹊又是一巴掌呼下,“啥时候学会小财迷那一套。”

    “哎,我也是没办法,道长每日给我以经文洗脑,差点将我劝入道门,整日清心寡欲。幸好我急中生智,想起小财迷的那一套,这才摆脱了道长苦口婆心。”

    “信道长,得永生。”

    “那你先舍了媳妇再来啊。”

    “无量天尊,阿酒,你最近皮有点痒。”

    “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李成蹊一巴掌拍下。

    轰然声响,前方顿时气浪翻滚,余波之盛,直往此处袭来。

    但法脉弟子临危不惧,齐声吼道,“列阵,迎敌。”

    此刻,此处,蓦然竖起无形之笼。

    “蹊儿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突然感觉不到灵气的存在?”

    李成蹊心神微沉,“赴戎机有道秘法,可结血牢,压制武者境界,隔绝武者与灵气的感知,但那道秘法是由窃夫血气施展,且损伤极大。”

    “我的境界并未被压制,但是我确实感受不到灵气,而且心底有种说不清的躁动。”

    李成蹊有武夫气庇体,无惧境界压制,也无惧心魔入侵,所以对这些症状不甚清楚,此刻闻听这话,略带几分惊讶,“赴戎机的阵法日渐精深,同时也能看出赴戎机之中人才辈出。”

    “哼,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统统打死。”

    “赴戎机中不乏聪颖之辈,万万不可轻视。”

    “我明白,眼前这些人随便拎个出山,都是学富五车的经世之才,甚至稍加调教,就有望封侠之资。”

    “你能清楚此事最好。”

    画阿酒哼了一声,腰身一扭,脚下大地无声而裂,脸上怒气微露。

    “阿酒,守住灵台,此阵不只御敌,更有试探你我心神之意。”

    画阿酒一怔,连忙收敛心神,压住心浮气躁之意,“哼,雕虫小技,看我破了他的阵法。”

    “现在不是你出手的时候,先前你不是在道长门下听经,如今正好拿来砥砺心神,须知武道一途,不只境界要高,心境也要高。”

    此时,暗中又有法脉弟子传音,“商师兄,他俩似乎有所察觉,抵御住了我们的试探之法。”

    “我先前察觉画阿酒气息微浮,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压下去,看来任山老门徒确实不简单。”

    “商师兄,先前我没来得及说,现在我要再和你说一声,画阿酒不只是任山老门徒,他入山之前还有个身份。”

    公孙商苦思无果,见暂时难以挣脱束缚,便随口问道,“什么身份?”

    “伶鼎湖湖山居士小徒。”

    公孙商大惊失色,一时不察,竟然被翟兼爱一拳砸中眉心,向后倒退百丈,但他视若无睹,颓然躺在地上。

    “是湖山居士小徒,不是小徒孙?”

    “货真价实的小徒,不是隔代徒孙。”

    公孙商猛地气血翻涌,不等墨脉师兄翟兼爱一击压下,他就哇地一声口吐鲜血,欲哭无泪。

    “此事可信度?”

    “千真万确,入山之时,人尽皆知。”

    公孙商连吐好几口血,脸色苍白,“这种事,你怎么不和我早说?”

    “我一直以为您知道这件事,但刚才你提到了他,我才特意再多嘴说一句。”

    公孙商捂着胸口,神情恍惚,举手喊道,“翟师兄,商某技不如人,愿赌服输,愿将画阿酒送还给你。”

    翟兼爱一拳停在他的额头,不解其意。

    公孙商大声吼道,“你们这些蠢货,没看到我都快被翟师兄打死了吗?还不赶紧给我放人,都麻溜点,赶紧放人。”

    众法脉弟子听令行事,当即撤下阵法,让出画阿酒的身影。

    “蹊儿哥,这事不太对劲,墨脉师兄不可能打得过公孙商。”

    “见机行事。”

    “公孙商,你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公孙商捂着胸口,擦掉嘴角的血迹,哀声回道,“翟师兄,我先前被困浓雾,已伤着根基,如今有伤在身,又被你拖了许久,旧伤复发,实在无力再战。”

    墨脉师兄也觉得有些道理,“你真的愿意放了画阿酒?”

    “若有虚言,叫我挨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翟兼爱看他说的信誓旦旦,不像说谎,反而觉得莫名其妙。

    公孙商催促道,“翟师兄,您大人有大量,还请高抬贵手,带走这画阿酒吧。”

    翟兼爱半信半疑,走向画阿酒,满脸笑意地说道,“画阿酒,我们走吧。”

    谁知画阿酒连连摇头,“走,不可能走的,我好不容易让他抓住,肯定要去趟法脉山门。”

    翟兼爱疑惑不解,“你是主动被他抓住的吗?”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凭他也能抓住我?”

    翟兼爱一头雾水。

    “墨脉师兄,您的好意,阿酒心领,日后有缘,定当报答。”

    “画阿酒,你要知道法脉山门多是窃夫所化,你这一去无异于羊入虎口,说是九死一生都是轻的,插翅难逃才是真的。”

    “我当然知道法脉弟子都是窃夫所化,但我乃是任淙激任山老高徒画阿酒,行的正坐的端,岂会在乎这些鬼祟伎俩。”

    公孙商小步跑来,哀声求道,“翟师兄,师弟求您行行好,把他带走吧。”

    翟师兄越发难以理解,“要抓他的是你,现在要请他走的是你,你脑子被门板夹了吗?”

    “翟师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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