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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胡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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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王又道:“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什么都可以?我看看……嗯,算了,什么赏不赏的,周府虽比不上王府,但景思自小也不缺什么。”

  “莫不是看中了本王的琴?”潇王一语道破周景思的心思。

  “王爷的琴,自是极好的。弹之,声音听着悠然,低沉,清如溅玉,颤若龙吟。观之,造型别致、优雅。一看这琴,便知非平凡之物。如此贵重之物,景思何敢妄自讨要。”

  “这点眼力还是不错。此古琴,乃当年本王的父皇所赐,这几十年来,一直跟随在本王的身边。”潇王的眼神和语调,一提到这古琴的来历便有些异样了。

  周景思又想起萧允轩的那些话,再看看王爷的言行,心里无端又涌出一种莫名的感觉来。

  “这几十年来,虽一直在本王身边,却也只是偶尔弹上几曲,琴技逐渐生疏了。”

  似是想起年少时曾经学琴、弹琴的岁月,潇王的眼神逐渐迷离起来。

  “当年孔子向师襄子学琴,从学会弹琴,到弹琴技艺如行云流水,尚不满足,到最后要知道此曲所表现的志趣来。孔子是通过琴中来明志,并以曲识人啊。”

  潇王开始喋喋不休地跟景思谈起自己曾经学琴弹琴以及关于古琴的典故来,景思却只回旋那句“以曲识人”。

  以曲识人,自己跟杨姑娘在清风茶楼里相识,不正是因为以曲而会的吗?想当时,杨姑娘女扮男装,在茶楼里弹琴,如若不是在楼下听到那琴声,稀里糊涂地跑上去,那不是就跟杨姑娘失之交臂了吗?

  只可惜已经有几日没见到杨姑娘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一个什么状况。等这次回府之后,一定要找个时间,把她约出来,好好谈一谈。

  怎么去约呢?写封信,让赵洪极递到杨府去?

  不行不行。怎么可以如此没有礼数。再说了,杨姑娘是内阁学士之女,大家闺秀,怎么可以如此就让赵洪极那小厮冒冒失失地闯上门去递信呢?

  或者,叫书苡去?书苡跟杨姑娘的婢女霜玉不是挺谈得来的吗?两个小丫头,正好就可以把杨姑娘叫出府了。

  可是,如果杨姑娘不出府怎么办?或者杨府家教森严,不许小姐随意出门,那可如何是好?难不成,自己亲自上门?又以什么理由去呢?

  周景思在那里胡思乱想,全然没听王爷在那里说些什么。

  潇王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琴海记忆中,兀自在那里喋喋不休,兴致盎然地讲述着,书房里鸦雀无声,只有王爷浑厚的声音不断回旋,书房风吹树叶的沙沙细微声音这时也清晰可闻。

  景思恭敬地地站在那里,看似在洗耳恭听,实则心神却不知早已飘到九霄云外去了,渐次,潇王的话语如喃喃细语一般,在他耳边慢慢消失不闻。

  他只记得他的杨姑娘,只在思虑如何把杨姑娘约出来,二人再见一面才为好。

  如果把杨姑娘约出来,万不能再去什么茶楼了。去哪里好呢?嗯,可以在宁河那里,听听风声,看看远山。或者什么都不做,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杨姑娘,已经就是极佳的了。

  “……不知景思如何?”

  周景思兀自在那梦游仙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冥想世界中,根本没有听到潇王在说些什么,很突兀地听到这么一句,恍然醒过来。

  “啊?”周景思不明所以,心道:“什么如何?这潇王到底是在问什么如何?”

  景思隐约回忆起,似乎潇王在谈论孔子学琴的事,问这个?

  周景思试探地答道:“王爷所讲,乃《孔子家语》里所写的一个故事,说的是孔子学琴于师襄。这孔子不愧为孔圣人,通过学琴明志,最终得出所弹之曲为《文王操》。”

  周景思偷眼瞧见潇王神色稍感异样,便又自忖:“难道是在询问我弹琴如何,还是问他到底如何?”

  周景思看到案边的那台古琴,正端正摆放在那里,而潇王却不知何时早已坐在琴边,正轻抚摸着琴身,手指在古琴上无意识的拨动着。

  知音?景思突然想到了一点,便又回答道:“既有像孔夫子这样以琴明志的,也有像子期伯牙这种通过鸣琴来表志交友的。昔日伯牙鼓琴,伯牙每所念,钟子期必得之,是以待子期死,伯牙谓世再无知音,乃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故有‘高山流水意,子期伯牙情。封琴非吾愿,奈何无知音’之句,伯牙断琴以祭奠知音的逝世。以琴得知音,传为世间佳话。”

  潇王依旧不置可否。

  周景思完全懵了,啊?回答不对?

  又只得试探着回答:“向君投此曲,所贵知音难。世间能有子期伯牙之类的知音,实属难得。这样的知音,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谓诗竹之音,推琴为首,听琴、弹琴,可以修身、调性、养心。唯乐不可以为伪。于景思而言,琴,只是休闲而已,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

  这一番对答下来,只见潇王的脸色微变,却不知为何。

  潇王身后的喻泰,呆在一旁,似周景思说错话般,神情紧张地望着他。

  周景思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一瞬间的工夫,这书房的人怎么都神情怪异起来?难道自己说错话了?又仔细回想自己所说的话,自觉没什么出格之处啊,到底哪里出岔子了?

  周景思昏沉的脑袋,今日完全不够用了。

  这王府里刚才不是还欢声笑语吗?怎么突然之间就这么莫名其妙起来?

  刚才潇王的神色也是自若,和善得跟自己的老父亲一样,这时,却又变得阴沉起来,不说话,就那么默默地坐在那里。

  周景思不敢再似先前那般毫无忌讳地跟潇王玩笑,试探着问:“王爷,景思说得不对吗?”

  “唔……”潇王恢复先前的神色,慢慢从琴旁站起来,“说得也有道理。本王久已不鸣琴,琴技自然是与景思不能相比,景思不愿一听,也是情理之中。”

  周景思愕然。 庶子难为:帝王生存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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