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旧案悬迷
凌波丽李白翎说：“我并没有完全说谎，当年我的确是完美神经刀的崇拜者。那天你神秘地缺席卡圣战之后，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就调查了所有当天生的事故、灾难以及各医院的生病、受伤、死亡者名单……”
左丘白打断了她：“别扯了，地球有差不多两亿人，你怎么可能查得过来？”
“但是，你父亲太显眼了。壹公司早的员工和创始者之一，如果不是那起事故，你们家现一定比艾薇儿家还富有了。”
“凌小姐，你接着说，我父亲的那起事故，你查出了什么？”
“请别叫我真名，我的身分还不能暴露。”李白翎严肃地说，“你父亲那天遭遇的，看上去是一起很正常的车祸。但是我已拿到那车祸报告单，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左丘白从工作台边台灯背后的墙上揭下一张电子纸，正是他父亲当年的事故报告单，上面除了详细的数据，还储存着公路管理局和两辆事故车的现场录像，以及整个事故的三维动画模拟图。
李白翎接过来，调出事故关键要素：时间，天气，飞行轨道等级，肇事车辆车龄，驾驶模式，目的地，放左丘白的工作台上。然后，她又拿出另外一张电子纸，是6年前的全年事故统计，她用手指点了几下，设定所有数据按照“常见”排列，然后把这张纸放刚才那张旁边，调整角，让它们并列摆左丘白面前。
时间：凌晨1点。
天气：小雨。
飞行轨道等级：r
肇事车辆车龄：7年。
驾驶模式：预设。
事时目的地：责任车-下班回家；被撞车-下班回家；高概率：下班回家。
左丘白看着这些数据，立刻明白过来：“那起事故，太……正常了！”七个要素，全都是概率高的要素，这电脑分析系统看来会是无比自然的，但让人类来判断，就会觉得不对了。
看上去完美的人，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看上去完美的事故呢？
左丘白热切地问：“你后来查出了什么？”
李白翎摇摇头：“我查了差不多半年，什么都没有。那个姓苏的司机生前的确因赌博欠了一大笔债，也上了一笔生命保险……”
左丘白说：“我也查过他家人，他的老婆孩子过得很惨，应该不是的。而且他的保险额很……”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下了，敲了敲桌上的两份数据，重重地说：“平常。”
李白翎点头：“他死后，黑道还是追着他家人讨要，他老婆后交出全部的保险金，还割掉了一根手指，才算是抵消了利息。”
“那之后你就销声匿迹了，所以我怀疑你父亲就是完美神经刀，就放弃了调查。你父亲死后不久，壹公司开放了自主猎卡的超时空捕猎系统。他们公司因此成为我们gta的重点监控对象，因为他们的复制时空和提炼卡片技术有很大的机会转做危险的用途。”
“两年前，我监控卡片流向的时候，开始现了一些壹公司的出版记录里找不到的卡片。因为他们的超时空捕猎系统有低概率随机生成低档卡片的设定，所以我没有意。但是，到了去年年底，我做工作总结的时候，意外地现所有这些不明卡片的源头都指向了凤凰城。”
“我觉得能有这种手段的人，一定跟完美神经刀有关系。非常熟悉系统，非常熟悉后台程序的计算公式。于是我转到凤凰城分局做调查。”
“因为这个，我开始不断重想起当年你父亲的案子。今年年初的时候，我忽然想到，按照警察局条例，生人命事故，不管调查情况如何，关系人的家属的财务状况都会被监视一段时间。像这个司机这样的情况，长期限是五年。那就是说……”
“今年三月三日，对那司机家属的监视一定取消了？”
李白翎点点头：“我想到这个，立刻去查他们的监控记录，结果对他们的监控三年前就结束了。我再查银行记录的时候，现苏家母子今年四月接收到一笔巨额赠予，现已经移民火星了。”
左丘白怔怔地看着李白翎，整个脸紫涨起来，完全说不出话来。李白翎轻轻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平静地继续说：“我就把我集到的资料整理到一起，上报上司，得到了同时秘密调查此案的许可。我每天只要有时间就泡竞技场里，那天终于被我现了你兜售……田伯光卡。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左丘白说：“你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跟我说？”
“因为很难确定你是……你，说实话，你真是一点高手风范都看不出来。”
左丘白笑笑：“让你失望了。”
李白翎点头：“你确实让我失望了。但是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不要让你父亲失望。”
“什么意思？”
“每个人都有生来就该做的事情。你的才华决定了你就该做一名出色的壹卡战职业选手。你父亲是壹公司高级的管理员，我这个外围人员能透过数据分析到你的存，你真的认为你父亲不知道？”
“……我想，现比卡片比赛重要的事情，是调查我父亲的死？”
“交给我办，一个月之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比较清楚的回答。我本来想查清楚一点再跟你说的，刚才一时冲动就说出来了，希望你保守秘密。”李白翎耸耸肩。
“放心……谢谢。”
李白翎问：“跟狼王的比赛，你还会去？”
左丘白点点头：“我总要吃饭，是不是？”
“你会不会出全力？”
“什么意思？”
“虽然你不再用完美神经刀的登录卡，但是，你当年的卡片，还？”
左丘白说：“只要你查清我父亲的案子，我把我所有的卡片都送给你，绝不藏私。”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白翎说，“我只是可以想象到你父亲当年偷偷观察你玩卡时的心情，他一定为儿子喜欢自己的创造而自豪。”
“……”
“所以，你不要让过去的伤心记忆束缚你的手脚，勇敢的，自由的，活下去。”
左丘白忽然一把把李白翎拉进怀里。
李白翎娇声惊叫：“你干什么？我可是……特工。”
左丘白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