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妈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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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妈树
虎妈树是一种野生植物,常生长在沟河边,冬天落叶,无花而叶片上有刺,刺又小,人一般不易发现它,若不小心手碰上它,就会把手刺痛,使人很难受,过后手上会起疙瘩,人们称之为虎妈树,关于虎妈树还有个动人的传说呢!
从前有母女三人,两个姑娘,大女儿叫大砧板,二女儿叫二砧板。河边深林里住着个狐狸精,名叫虎齐。春播时候到了,她们播下了谷子,为防鸟类啄吃谷种,母女三人轮流着打雀护秧。
第一天早上,二砧板先去打雀,“哟嗬!哟嗬!”小女孩喊着追赶着鸟雀。狐狸精闻声探出头一看,原来是个小女孩。这妖婆已经两天没进食了,看见这女孩,就像几十年没吃过东西,口水直往外流,“我如何抓到这小孩呢?”于是她装出小孩子的音调应声喊道:“哟嗬……”企图让小女孩听见,追过来好抓住她。不想,小女孩听了很害怕,不敢过去就跑回家了。妖婆只得忍受着饥饿。第二天,大女儿来,也和妹妹遭遇一样,老妖婆仍然什么也没吃到,更饿了。
第三天,轮到母亲来打鸟,母亲平素爱头疼,她赶了一会麻雀,沙哑的声音把饿得快要死的老妖婆惊醒。老妖婆挣扎着起来,使出所有的力气喊了几声“哟嗬……”这时母亲头疼得厉害,就应声说:“谁在叫?快帮我掐掐头,我头疼得很。”老妖婆听到后,变成了个少妇,笑盈盈地走过来。它边掐边拉家常,最后残忍地把母亲的脑浆挖吃了。
可怜的两姐妹等着妈妈回来,一直到黑天还没有回来。两姐妹就闩好门在屋里等妈妈。“姐姐,妈怎么还不回来?我害怕。”小妹问姐姐。“等会就回来了,妹你别怕。”“大砧板,二砧板,妈妈回来了,快开门。”老妖婆穿了母亲的衣服找到家来了。小妹妹高兴极了,就去开门,被姐姐拦住了。“你是我妈,你就把手伸给我们看看。”一只毛乎乎的手伸进来,吓了她俩一跳。“你不是我妈。我妈的手没有毛,还带着银手镯呢。”姐妹叫着。正好她们门外有老母鸡抱蛋,于是老妖婆把鸡蛋敲开,把蛋壳拿在手上欺骗了她俩,进到房里。
老妖婆是狐狸精,因是狐狸变的,她有条又粗又长的尾巴,进屋后她老是站着,推说自己屁股生了疮不能坐板発,姐妹只好找了个瓶子让她坐。老妖婆一不留神,忘记了自己所在的地点,摇起尾巴来,瓶里发出了“哄哄”的响声,“妈,那是什么响?”“这是老娘放屁,老娘肚子有点痛。”狐狸精又骗了姐妹俩。
半夜吃人的响声把老大从睡梦中惊醒。“妈你吃什么?”“我吃你妹烧的豆子。”“妈给我几个。”“嗯,给。”老妖婆把豆子扔给老大一个,老大拿到手骇死了,原来是妹妹的脚趾。她意识到事情不妙,就推说要想解手溜了出去。
大砧板出了大门就向外跑,爬上了河边一棵大杏树。
第二天太阳出来了,老妖婆拿着二砧板的尸骨来到杏树下,她向河里一看,水里有个人,抬头见是大砧板在杏树上。“你在树上干什么?”“我摘杏子吃。”“给我一个。”“这杏摘不动,你去烧块铁,要烧得红彤彤的,不然摘不动。”老妖婆照办了。“妈,你嘴张着,我丢给你。”狐狸精张大了淌着鲜血的嘴。大砧板就把红铁块连杏子丢到她嘴里。狐狸精惨叫一声,疼死了,马上变成了一棵浑身都是刺的树。正好一个赶马人路过,大砧板跳在马上走了。从此这树名字就叫虎妈树。
流传地区:永平北斗
搜集地点:永平北斗
搜集时间:1985年7月
讲述:字尚军
记录:字云礼 中国民间故事全书·云南·永平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