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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了一天白茫茫一片,地上的积雪都把草掩盖住,寒风呼呼的吹,刮过他们身上的伤口,又痛上几分。灰沉沉的天就像她们此刻的心情,无比沉重。
云处安跟江与水对视一眼,使了个眼神。他和她同时出剑,剑气霹雳一般飞速向许如言使去。只见他上空降下锋利的剑雨,许如言挥着青洛剑向上砍去,几招过后他身上已经被锋利的剑刃划了好多道口子,激得他怒目圆睁。
手腕一番青洛剑腾空而起,诺大的剑气包围住剑雨,只见许如言眉头皱了下,念了一句“收。”被包围的剑气便化做乌有。江与水两人被他震得胸口一痛,急忙收回各自的剑。
许如言速度极快,身形一闪出现在云处安身前,狠狠的一拳打到云处安身上,紧接着一剑刺过云处安胸前,云处安瞬间胸口喷溅血液,忍着巨痛挥动着手中的白金剑向许如言刺去,许如言觉察道他的动作,拔出剑纵身一跃,马不停蹄的向江与水进攻。云处安支撑不了轰然倒地,捂着胸口不让血流出来。
江与水刚才最后一点内力都拿来使去瞬移符了,哪里还是他的对手,没过几招就被他打倒在地,猛的吐出一口血,浑身像被撕裂又的痛,忍不住喉脸的腥甜又是一口血吐出。
此时两人都被他打倒在地,许如言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咯吱响。用剑指着他俩讥讽道:“就你们,也配跟我打?不自量力!”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苍老不是给你解了血了?”云处安喘着粗气问道。
“为什么?”许如言好笑的望着他,眼里划过一抹愤恨之色,接着道:“我心中的仇未报,恨未解,我岂会善罢甘休?”
江与水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男子,心底翻滚着复杂的情绪。只看他接近癫狂的狞笑着,大声嘶吼道:“当年你们修仙宗跟魔族为了争夺那把剑”许如言伸手指着远处的斩尘剑,:“可是伤害了不少人。”
“你们为了一己之私,全然不顾附近的百姓安危,是我父亲不忍他们受伤,上前去求你们不要再争,却被你们一剑捅死,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倒下,死不瞑目,你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牲。”许如言不光脸上有黑线,全身上下都被缠满。
手上青筋跟着黑线凸出来,浑身散发着黑气,把地上的血雪都染成了黑色,可见他的怒气有多大。扯着嗓子大声嘶吼,让天地之间只听得见他愤怒的声音,连雪都下得更大了。
江与水跟云处安心头为之震容,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问过,平常嘴角总挂着笑的一个人,心里会有这么一段仇,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谁不是那场大战的受害者,他的父亲也是在那场大战中死的,他难道就不难过吗?他每时每刻都想报仇,云处安心里竟然生出一丝赞同?可是他再怎么想报仇,他也不会伤害无关人员。所以他还是觉得许如言太过于残酷。
而江与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的父上也是从那以后身体一蹶不振,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年纪小小的她便要承担起血魔族的重任,谁又曾问过她,想不想这样?他的父上难道就是活该么?她又该找谁报仇?
“可是,你也不该伤害其他人。”云处安冷冷继续道。
“闭嘴,当时他们没有出手帮我父亲,那么他们就得为他们的冷漠付出代价。”许如言眼里划过一丝狠戾,握着青洛剑的手,被黑气萦绕着。
渐渐的他全身都被黑气萦绕,许如言接受着黑气入体,感觉身体都要抱开,扬天长吼,震得地上的血雪都飞起来。凛厉的目光打扫着两人,最后锁定江与水,持着剑一步步向她走去。
江与水似乎已经接受了要死于他剑下的事实,她笑起来笑得那般豁达疏朗,就像她们第一次买糖葫芦那般,眼里都是蜜糖。她想在临死前再好好的看他一眼。
许如言被她的笑刺痛眼睛,心骤然颤动,脑海里闪过一丝片段,很快又被黑气淹没。他霎时怒火中烧,把剑丟一旁,半跪在她身边,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
青筋暴现的手掐得江与水喘不过气,脸憋得通红。只是脸上还是笑意盈盈,就像他没有在对她施暴,而是温柔的帮她抚顺凌乱秀发一般。许如言见她还笑,手上更加用力了,掐得她呼吸渐渐微弱,下一秒就要消失一下。
云处安虽然很恨魔族,可也不想以这种方式杀死江与水,再说他亲眼目睹过他俩相爱的样子,再看到这副情景,让他于心不忍,大喝道:“你不要再捏她了,她快要死了,许兄,你醒醒,她是你最爱的女子。”
许如言回头望着他,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阿与的笑脸慢慢浮现在眼前,再回头望向她,竟一一重合。对阿,是他的阿与,为他做饭的阿与,把他护在身后的阿与。他连忙送开手,紧张的帮她顺喉咙。
眼眸里的冷霜尽退恢复了清澈,脸上是熟悉的温润如玉。他抱起无力支撑到地的江与水,看到她浑身伤口,有的还在流血有的已经被冻住。他想起他以前发誓不让他受伤,又一次食言了,这些伤……还是他打的。
他心像被鞭子反复鞭打,他顿时无比痛恨自己,怎么舍得出手伤她?她轻轻触摸她的脸,愧疚道:“对不起阿与,”
江与水靠在他怀里,觉得还是很冷就往里挤了挤。她温柔的望着他,眼睛里仿佛有星辰大海。她在临死前还能看到他以前温润的样子,也算不错,眼眶微微一红楚楚道:“我没事。”
他的心忽然软成一片,嘴角的笑意蔓延。怕弄疼她伤口轻轻的抱着她,低头亲吻她额间。低声道:“我们走吧。”
“去哪?”
“回我们刚开始见面的地方,一间小木屋,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许如言伸手替她拂去满头白雪,不经意看见了发间的竹簪子,纤指抚上其面庞柔声道:“还留着?”
“嗯,生生世世都戴着。” 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