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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女装

戏精小女相 雪落成溪 4244 2021-04-19 19:08

  殷少卿听到这个消息事后立刻就傻眼了,怎么还有这么一出?

  莲娘和宸贵妃?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怎么可能是亲姐妹!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狗血,两人还是一直知道对方的存在的,只不过当初莲娘一意孤行选择帮殷少卿时候,两人闹崩,随即断了联系。

  不过莲娘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而不救,只得求上门来。到底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她曾答应死去的母亲一定会照顾好妹妹,就定然会做到。

  两人站在一起,殷少卿顿时看出相似之处,才想起自己以前叫宸贵妃时就觉得她眼熟,只是当时实在没联想到莲娘身上。

  宸贵妃,原名荷娘,母亲是燕馆女子,父不详,当初因为意外结识了还是柒王爷的司马文湛,对其一见钟情,心甘情愿为其做事。

  而柒王爷见她貌美,遂即培养之后以左家女的名义送进了宫,希望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事实证明,的确派上了不小的作用。

  殷少卿把人从牢里带出来送到莲娘身边时,对方还在她看不见的角落略带敌意地看她一眼,恰好被刚好转身的她看见,人却装模作样地对她讨好笑笑。

  殷少卿虽极不爽,却不想不给莲娘面子,只能忍下去了。

  不过恶人自有恶人治,日后她过得好不好,还说不准呢?

  待她走后,荷娘,也就是宸贵妃,视线略略往旁边某拐角处停留的马车看了一眼后,低着头装作后悔莫及的样子跟着自己姐姐慢慢走向新的住所。

  若是有熟人看到马车里的人,一定会大惊失色,马车中的人,除去一个样貌出众的女子外,还有一个,正是满大端在搜捕的前长公主司马如。

  而那女子,又是前日刚刚被问斩的左修寒的贴身侍女。只可惜左家的人已经被全数抓捕,基本上没几个人再能认出这位侍女了。

  子规似笑非笑地掀开车帘,往荷娘消失的尽头看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地放下轻薄又透气的锦纹帘子,将手轻放在腿上。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把身旁的女人吓得一抖,她旋即看向她,美丽的眸子格外幽深,语气却轻柔无比:“怎么了?”

  司马如如同见到地狱恶鬼一般,说不出话来还抖个不停。

  “哦…我忘了,毒还没给你解清,现在你还说不了话。”子规白皙的指尖在司马如腿上轻舞,“你说,我把你这个名正言顺的公主送给端木濮阳和亲如何?他可是心心念念一定要娶个公主再回去。”

  司马如目露惊恐,然而深处却是急切的祈愿,祈愿面前的人真能把她送过去,送到司马文华手里也好,殷少卿手里也好,都好过在她手里…生不如死!

  像是想通了什么,子规面上渐趋平静:“大人已经走了,我现在是自由身,不如我去做这和亲公主,想必定会十分有趣。”

  越想越兴奋,她赞同地看向司马如:“我就知道你也这么认为,你就跟我一同去北漠吧!”

  司马如脸色渐渐呈现一种死气沉沉的灰白之色,像是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希望,但眼前的女人可不会去关心她的想法,她只会…自言自语罢了。

  不得不说,当一个不能说话的人遇上一个爱自言自语神经质的人,又见到对方做出一系列毁三观的事,可以说是十分恐怖的。

  左修寒那人…可不是死于砍头,而是死于她身旁这女人之手。

  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大人的荣誉,手下丝毫不留情,丢毒针丢得那叫一个快准狠。她原先还以为这女人是奉命行事,如今看来,是她冤枉左修寒了,根本就是这失心疯的女人自作主张!我行我素!

  马车开始继续行进,车夫压低了帽檐,只露出一个带着难看疤痕的下巴。

  ……

  正值酷暑,烈日当空,京中的人或动物都蔫嗒嗒的没了精神,此时唯有郊外的某些林荫处才会稍稍凉快,不少人都选择此时到庄子上避暑。

  江宁却丝毫不因这份难得的凉爽而心情好上半分,他神色肃穆地看着面前林立的一座座墓碑,这是他江家的墓地,躺着江家祖祖辈辈共一百零五人。

  他们在一处墓碑前停下,石碑的颜色鲜明,地上泥土微松,很明显,是个刚立不久的墓。

  墓碑上的字,前半部分是江兴的排行,后半部份则写着江兴爱妻拓跋千己之墓,右下角则有一行小字,写明她的身份。

  “千千,我为你报仇了。”江兴语气淡淡的,没有半点情绪起伏。他打开怀中的木匣,将里面还沾着血的刀拿出来放在墓前。“这是第一个,还有一个,也不会让你等太久。”

  江宁静观不语,微微动容。

  一壶泛着酸甜香气的果酒倒在墓前,顿时湿润了一片土地。

  良久,江兴从怀中拿出一枚亮晶晶的银制鹰形耳钉,垂眸,睫毛轻颤:“这是走前你找不到的那只,掉在花园里了,我才想起来我们那日在那练剑,该是不小心落下了。”

  话罢,他没有将耳钉放下,而是手一扬,将那耳钉刺穿自己耳垂,戴在了自己左耳上。

  江宁刚想惊呼,就见自家兄长已经熟练地将后面塞子戴好,想来是常做这种动作,所以十分熟练。

  银色与血色相应,给他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面庞添上一抹奇异的瑰丽色彩,让江宁止住了想要制止的语言。

  男子戴耳饰,大端少有,只有乐人等身份低贱的人才会如此。

  容不得他想太多,兄长已经将刀放回木匣,夹在臂膀间大步离去,他只得赶紧跟上。

  七月的天气,不再像六月那般多变,恰恰反之,它虽让人难耐高温,却出奇的稳定,年年如此。

  一如现在的汴京城,和谐稳定中又带着隐隐的焦躁,让人说不出好与坏。

  殷少卿则盼着八月赶紧到,如此她也不用再整日听朝中那群老古董们给她说教,给她找事做。

  届时等她这个“丞相”嫁给了皇上,想必他们脸上表情一定很精彩。

  之前司马文湛他们还在京城时候,替她扫清不少障碍,比如直到现在汴京很多人还都觉得她是个女人,虽然事实本也如此。

  她只需稍稍推波助澜,编出女扮男装报效国家的话本,让说书的在各大酒楼演说几番,顺便宣扬宣扬她的“功德”,届时反对之声就会少上一大半。

  说干就干,她和小翠研究了几日的话本,才写出几本像模像样的,一个是以女驸马为原型,一个是花木兰为原型。

  不得不说,成效还是不错的,这几个话本被民间津津乐道的同时,殷少卿到底是男是女的话题热度又蹭蹭升高。

  临近乞巧节,街上人愈发多起来,殷少卿白天出去一趟,马车挤在人群里整整堵了一个时辰才出来。

  大端的乞巧节历来是除去春节外第二大的节日,集市在这几日又叫乞巧市,这天夜晚也有花灯展,是故夜间时候会有不少人一起逛市。

  而殷少卿在小翠的撺掇下,决定以女装出去跟她的阿果子约个会,稍微化化妆,应该没几个人能认出她来。

  “爷…不,小姐,这样如何?奴婢画得可好?”小翠美滋滋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她可是学过一点易容的,化妆不是什么难事。

  殷少卿这身子本来就是美人坯子,化妆之后的模样不言而喻,可谓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再点上蜜色的口脂,整个人都显得娇艳欲滴起来,与平日翩翩少年的模样大相庭径。

  宫里赏下来的绫罗绸缎不少,其中更不乏女子的衣服,两人左挑右选,选了一件柔粉色长裙,裙面上用银线勾勒出缠枝花纹,纯白绣云纹的披帛柔软而又飘逸。

  殷少卿穿上后,整个人都显得仙气飘飘,完全是一副端庄又曼丽的贵族小姐的模样,哪里还看得出是平日那个狡黠的戏精丞相。

  穿女装的后果就是,她堂堂丞相大人,必须得从后门偷偷溜出去,以避免相府众人以为她是相爷偷偷带回来的女人。

  呵,女人。

  乞巧的夜市上车水马龙,人流如潮,花灯绵延数百里,到处灯火通明。

  其间还有许多侍卫不断巡逻,避免不少不必要的事故。

  桥畔杨柳树在花灯下打出斑驳的影子,让人看不清那树下站得公子哥的面貌,但那身姿却是出落凡尘、并世无双,来来往往的人都不由侧目,揣测此人是何许人也,又是否是在等人?

  有不少姑娘推推搡搡,遥遥望着那边,有姑娘惊呼出那人服饰的料子,竟是千金难求的蜀锦,于是不由一个个更兴奋了。

  自从汴京第一美男和第三美男相继落马,一众女眷私底下伤碎了心,现在第二美男又传出是个女人的消息,更是让她们悲痛欲绝,而现在眼前这人,明显又点燃了她们新的希望。

  这么高的个子,肯定不是殷少卿,而是另有其人,那到底是谁?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柔柔弱弱地拎着手绢往那边走去,让一种女眷瞪直了眼睛。 戏精小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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