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韵脸色苍白,虚弱的躺在床上,都不算反驳的反驳:“......你疯了?”
刘添珩牵着宋红韵的手,一脸真挚的道:“不,我没有,我只是深感世事无常,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做我想做的事。”
“哦。”宋红韵明白了,感情被她给刺激了。
不过......宋红韵一脸诚实,“我没洗手。”
刘添珩“pia”的一下甩开了宋红韵的手,变得不要太快!
宋红韵,“......结拜......”
塑料兄弟情!
刘添珩皱着眉,好像在考虑人生大事,最后还是慢慢的牵起了宋红韵的衣袖,道:“清松,我不会嫌弃你的,毕竟我们是兄弟。”
宋红韵,“呵呵。”
刘添珩觉着甚是奇怪,“清松,莫非你并不想同我们二人结拜?我还以为我们是已经亲近如兄弟。
宋红韵接住话茬,“是啊,我们已亲如兄弟,为何还要结拜?”
刘添珩很激动,眼里甚至闪着光,也不知结拜有什么好让他高兴的,“清松不该不知,这古往今来,莫不是一段段结拜的兄弟缘成就大业,此时我们结拜了,日后定能有大......”
宋红韵打断刘添珩不切实际的幻想,“谁和你说的?”
“书上啊,书上这么说的。”
宋红韵,“如果是这样,那我依旧坚持,不结拜。”
“为什么?”最后一个音被刘添珩拖得极其委屈。
“因为那书中说过结拜兄弟能成就大业,却也有兄弟反目成仇的。”
刘添珩张张嘴,没说话,但心里是对宋红韵这番歪理很不服的,只是又不知从何反驳。
宋红韵继续,“还有一句古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刘添珩连点头,“是啊是啊,这就说明兄弟是有多么的重要!为何还不结拜!”
宋红韵微微一笑,笑容里的恶意一点都藏不住,“可如果你缺了一只手,或是一只脚,你还能出门,但要是没了衣裳,怕是连床都下不了。”
刘添珩听得一愣一愣的。
歪理!
歪理!
可,歪理就是如此,明知不对,但就是不知如何反驳。
刘添珩被说得哑口无言,最后憋了一句,“莫非清松你日后会因女子,与我和延茗反目成仇不成?!”
宋红韵其实很虚弱,一个时辰不到就拉了好几次,但此时还要强行装逼,一脸你还小你不懂,道:“红颜祸水,不是空穴来风。”
刘添珩,“......”他脆弱的小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这大概是刘添珩第一次尝到被兄弟因女人“背叛”自己的滋味,很难受。
“延茗,你呢,你也不愿结拜?”
刘添珩可怜兮兮的看着柳延茗,期待他能说出不一样的答案,只可惜,对方终将让他失望。
“我也认为不要结拜为好。”
刘添珩,“为什么?!”莫非又是为了美色不成?
柳延茗不回,却先看了一眼宋红韵,才道:“我喜欢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宋红韵懵,刘添珩懵,“......”
后路?
啥玩意儿?
虽然两人一头雾水的看着柳延茗,但他并无解释的意思,转头便掀帘出去,落下一句。
“我去找大夫问问药煎好没有。”
因为宋红韵拉虚脱了,所以大夫让她先在这里休息,喝一副药,精气神恢复一点再走。
且这里有茅厕,方便宋红韵随时方便。
长公主别院的文斗,不出宋红韵所料,只在那一天,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不要小看古代的传播能力,“一传十,十传百”,这句可不是现代人发明的。
故事中,宋红韵,不,宋清松是文斗中最耀眼的一位。
千古绝对已经让他被众夫子连连夸赞,更别说他在刚出题便作出,“开琼筳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这样的好诗句,什么,你说那诗句是可能是他一早就作过的?
呸,人那句可是以长公主之名而作的诗句。
琼筳,羽觞......琼羽!
你是不知道长公主多喜欢这句诗,你可别胡咧咧再胡说八道!
甚至看似最平淡的诗词接龙,也能足以看出宋清松的功底是有多深,虽然接过几句大家都未曾听过的诗,但,都是足以传诵的好诗啊!
这一战,宋清松的名算是彻底打响。
有长公主作证,再无人说林晚晴是丑女,不然那可是公然同长公主作对。
你敢?
除了宋红韵拉得虚脱,躺了一天才缓过来外,这场比赛她是最大的赢家。
至于宋清茗那儿,有宋文瀚大兄弟在,她也很是放心。
收拾人这事儿,还是宋御史做得更顺手一些!
宋红韵再去国子监时,能深切感觉到自己出名,一路上就没人看见她不多瞟一眼,多与同伴说一句悄悄话的。
瞧那眼神,多是羡慕和佩服。
同样,受此殊荣的还有她的队友,柳延茗、刘添珩,还有秦继博。
毕竟“胜者为王”这块匾额,是他们四人给赢回来,每个人都功不可没。
柳延茗还好,他一向稳重。
刘添珩就不行了,左思右想会不会有人开始收藏他的书画什么的。
还想着以后练废的纸也不要扔了,留着,免得被有心人拿回去日夜瞻仰。
宋红韵只一句:大兄弟,你飘了。
不过比起刘添珩,更飘的是秦继博。刘添珩好歹也只是自己想想,同两个好友说说,平时还是人模狗样的。
但秦继博就不行了,走路都是飘的,那大摇大摆的模样,生怕谁不知他是名人似的!
看人都是低着眼皮看的,好像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唯一不变的是,遇见他们还是很凶的样子,只是外强中干,宋红韵知晓,这秦继博估计就有点被宠坏,心还是好的,懂事理不会胡乱搞事情。
秦继博,“喂!宋清松,你看着我笑也不说话作什么?傻了啊?”
宋红韵,“......”她收回之前的话。
林晚晴总算被解除禁足,能外出了,第一件事便是来秦艮未府中练琴。
比宋红韵早来许多,且也没有练琴,坐在门口,像是在等谁。
宋红韵很高兴,上前道:“师姐,好久不见。”
林晚晴掩下一丝失落,重新恢复往日的温婉,不过能看出她看见宋红韵还是蛮高兴的,“师弟,好久不见。”
宋红韵看了一眼林晚晴脚侧的小凳,笑道:“师姐,你何时来的?”
“有一会儿了。”
宋红韵眼里闪着八卦,“在等人?不是等我吧?何师兄?”
三连问让林晚晴慌了阵脚,她未想自己的小师弟会问得如此直接。
“这,这个......”
结结巴巴,看就是找不到什么好说法解释。
宋红韵转移话题,“何师兄估计一会儿才能来,师姐,不如我们先去练琴。”
林晚晴只得笑着点头,“也好。”
“怎么,也不等我?”
宋红韵一转头,一个身影硬生生撞进眼帘,对方一身月牙色的衣袍,不染尘埃般,行步间自带一股子随意,嘴角噙着的笑比他那一身还要耀眼。
“师兄。”
这一声是林晚晴喊的,宋红韵瞄了一眼,果不其然,林晚晴的眼角已经染红,眸子闪动想看又怕被发现,妥妥的少女那啥。
何墨江应声,“嗯。”
宋红韵看了看两人,心里突然有点不得劲儿,估计是天气越来越热,穿这么多,闷着了。
何墨江走来,轻笑道:“怎么愣住了,看见我也不知喊一声?”
宋红韵立马一脸哪能啊,你可我最亲爱的师兄呢,脆生生的就招呼道:“师兄!”
何墨江,“很厉害。”
都不带问,很默契的就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宋红韵不谦虚的挥道:“自然!我可是你师弟,哪能弱了?”
“别的我不知,你这嘴倒是挺贫的。”
这般说,何墨江笑意掩都掩不住,哪怕外人也能瞧出他多开心。
林晚晴慢慢收紧了拳,除了最开始对方回应自己,之后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
他的眼里,只有那个人。
明明......他们最先认识。
宋红韵感觉到不对,凉飕飕的,刚还闷呢,这会儿又冷了,到底是这天气变化无常,还是她身体太虚了?
“我们也别再这里站着。”
宋红韵看去,见到林晚晴温婉笑道:“先进琴房吧,一会儿师父应该就会来了。”
两人点头,一起进了琴房。
秦艮未却迟迟没来,最近他可是越来越懈怠了,但听一直来的何墨江说,秦艮未似乎最近新得一个曲子,近日一直琢磨,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理他们。
宋红韵刚想问:师父是不是常常这样。
找个话题顺下去。
林晚晴却先出声,打断了她,她说:“师兄,你近日似乎常常来师父这里,往日你不都是很忙,很少来的吗?”
宋红韵一愣,觉着林晚晴这话题未免太生硬了些,但她也很好奇,将视线落在了何墨江身上。
的确,想最初她可是在秦艮未这里学了许久,才见了何墨江第一面。
但日后却每日都见,哪有最初说忙的样子。
何墨江不算解释的解释,“最近不太忙。”
林晚晴察觉何墨江不愿说下去,更怕自己打探隐私,惹得对方厌烦,便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下去。
宋红韵觉着,气氛好像一下子变得有几分尴尬啊......
“咳咳,不如我们先练琴如何,我近日忙,好久没有摸琴了。”
林晚晴虚虚一笑,似乎笑得有些勉强,“也好。”
何墨江不落自己的座,倒拿了凳坐在宋红韵身旁,道:“师弟,你近日的确太偷懒了,弹几首来为兄听听,看你退不了没有。”
宋红韵哼哧哼哧的笑,“师兄,你别吓我啊!”
搞得要监督她似的,人还就坐在旁边,咋的,看见她弹得不对就要打她手呗?
何墨江,“我哪里吓你,莫非你认为自己会被我责骂不成?”
宋红韵连忙讨好,“不不,师兄不会。”
“自然,为兄怎舍得责骂你。”
“噔!”
突然一个重音,是一旁已经弹琴的林晚晴不知是弹错还是什么,手指搁在琴弦上。
戛然而止。
宋红韵有些担心,“师姐?” 国子监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