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宋红韵有些受不了了。
不止陪她的那个女子非要剥了葡萄,要喂她,而是坐在李禾渊腿上的女子,已经将那双白净的素手,伸进了他的胸里。
对方似乎看出来李禾渊是今日的主角,费劲了心思的挑*逗。
看那女子的眼神,要不是这还有他们三人在,恐怕能立马坐李禾渊腰上,亲得昏天暗地。
文琅瞧出宋红韵心情不好,但只当她和柳延茗一样不喜欢这个环境。所以随口问了一句,而宋红韵也就顺着话接下去,说闷得很,她要出去透透气,说完,也没理其他三人什么反应。
行了个礼,就先出去了。
这画舫很大,下层主要是各个尊贵客人宣*淫,咳,玩乐的地方,这上层虽也有几间房,但更多的空间是以供赏景赏月的地方。
此时多数人都待在里面各种玩闹,哪有像宋红韵这样,有如此好心情,出来透透气的。
所以偌大的一块地儿,没有白日的热闹,就剩宋红韵一人。
风刚吹散她的愁绪,身后竟突然传来声音,“在看什么呢?”
这一声太突然,大晚上的,还有些吓人,宋红韵手一滑,身子前倾,差点没摔下去。
这下面虽只是湖,但宋红韵可是旱鸭子,不会水。
所以如不是身后的人一手拉住她,再一扯,将之箍进怀里,是真得看了江南的景,再尝尝这江南的水。
宋红韵心有余悸,都不知该谢谢对方,还是责怪对方,而再定睛一看,见竟是李禾渊,这心情便是更加复杂了。
本来心还有犹豫,但在她从李禾渊的胸口,嗅到那熟悉的香味后,免不得紧皱了眉。
怒道:“松开我!”
李禾渊又同上次一样无赖,“不松,如是一会儿摔下去怎么办?”
约是在外,李禾渊并未暴露他身份,又是穿的常人衣服。宋红韵的胆子都大了许多,甚至敢挣扎,连着还一直吼,“你快松开我!”
挣扎一会儿,不管用,她喊着,“快松开,就算我摔下去也与你无关!”
李禾渊却像是很享受美人在怀的感觉,甚至还搂的更近了。
而那香味更是不断的涌入宋红韵的鼻中,激得她口不择言,喊着,“你抱我做什么?回去抱你的青儿啊!”
刚“分”给李禾渊的那个姑娘,就叫做青儿。
这句话刚吼出来时,两人都有些愣愣的。
然后便是宋红韵满脸的尴尬和不自在,以及李禾渊明显得意的笑容。
“如何,吃醋了?”
宋红韵才不承认,“谁吃醋了?”
李禾渊是死盯着就不撒开的那类人,笑道:“你这样,要说没吃醋,我可不信。”
宋红韵自认理亏,妈的,果然喜欢上一个人都会成傻子。
吃醋这玩意,竟在她身上出现了。
但别扭还是要别扭的,宋红韵撇了撇嘴,道:“我是什么人啊,哪敢吃圣,您的醋啊?”
李禾渊眼神温柔,“我允许。”
宋红韵,“啊?”
李禾渊又重复了一遍,道:“我说我允许你吃醋。”
宋红韵老脸一红,完全抵抗不了李禾渊的深情,甚至还有点想沉沦下去。
但回想刚在房间里,李禾渊对青儿亲密举动的来之不拒,那妒火啊,又蹭蹭的冒了上来。
“哼!就算我吃醋又怎样,我刚可看见某人高兴的不行,我可不敢打扰!”
见宋红韵已经不知不觉的入了自己的圈套,还不自觉,李禾渊都不知说她傻还是什么,但不管是什么,他都极极喜欢。
“高兴?高兴吗?”
宋红韵瘪嘴,不说话。
李禾渊不讲理,他讲情,“谁让某人这么久了,愣是不给我一点回应,我可不久得使点别的法子吗?”
宋红韵一愣,还没消化李禾渊的话。
对方竟一下将她的手塞进了自己的怀里,明明动作很流*氓,还特认真的道:“刚她就摸了这儿,怎么样,你可不能吃亏,摸回来吧?”
妈的,会管理朝政就够好了,怎么还能这么撩人呢?简直要逆天了啊!
宋红韵红着脸,欲拒还迎,往外抽了抽手,“不用,我不摸。”
李禾渊自当看出某人的真实心理,将之手更往里塞了塞,道:“摸吧,总不能让你吃亏不成。”
宋红韵扶额,两傻人,真的快傻一块儿去了。
但宋红韵在感叹爱情令人变傻时,所以没有拒绝李禾渊,便让其愈发得意忘形起来。
拉着宋红韵的小手手,压下来时,还说着:“这摸是摸了,别的待遇,也得让你享受不是?”
话音刚好落在宋红韵的唇间。
两人还是半拥的状态,李禾渊就这样吻了下来。
“嘭!”
烟花绽放。
不是宋红韵的心里,而是真真切切就绽放在他们上方的天空,有嘈杂的欢呼声。
宋红韵看着李禾渊的头顶,还有绽放的烟花,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未曾听见,有慌乱的脚步声,离开。
画舫一吻后,宋红韵和李禾渊的关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宋红韵一直躲着对方,用君臣这道鸿沟隔绝开两人,可吻了之后,她也就变相的应了。
勉强就当自己弯了,和被自己掰弯的男人,在一起了!
至于李禾渊,变化就更大了,时不时,就要搂宋红韵一下,抱宋红韵一下,还要亲亲。
甚至越往后,越得寸进尺,不分场合的要亲*亲。
有好几次都差点被人撞见。
宋红韵紧张又害怕,不过莫名还有点小激动,跟个变*态似的。
最后他们在江南并没有待多久,因为朝中来了信,有事需要李禾渊回去处理,而李禾渊来江南本就是为了宋红韵,现在已经抱得美人归,便立马决定回宫。
回去的路上,宋红韵同李禾渊坐一辆马车,这相当于封闭的空间,两人干柴*烈火,自然不可能只是安静的坐着。
但又不能真做什么。
所以在欲*望压抑下,有好几次李禾渊都差点把持不住,就在马车将宋红韵,这个那个。
而宋红韵衣衫凌乱,也感觉到李禾渊的变化,免不得闹了个大红脸,有些尴尬。
李禾渊呼吸有些急,咬上宋红韵的耳垂,在她耳边,吐出诱惑而磁性的声音,“真想就在这儿......了你。”
最关键的字有些含糊不清,但宋红韵还是能猜出是什么,推了推李禾渊,软声说:“不要。”
换来的,却是新的一番攻势,直将宋红韵吻得头晕眼花,自己却也更加受不了,最后李禾渊也不得不,僵硬的起了身。
还不忘凶狠的“威胁”宋红韵,“再引火,小心朕下次真要了你!”
宋红韵连一个字都不敢说了,规规矩矩的起身,整理衣服。
不过唇上的红肿还是引起了某人的注意,一个是文琅,他似乎一早就看出来什么,见宋红韵面色潮红的下来,暧昧的笑了笑,道:“这季节,蚊子可真多,宋兄可要小心,别老被蚊子咬啊!”
宋红韵强装镇定,点头,“嗯。”
而柳延茗,他表情有些怪,竟十分凝重,往深瞧,似乎还有着不甘,痛苦,挣扎,和嫉恨。
宋红韵差点以为自己看错。
“清松,我能和你聊聊吗?”
宋红韵见车队已经停下休息,没拒绝,点点头,和柳延茗往另一个方向,稍微离车队有些远的位置走去。
一等停下,宋红韵便问,“延茗,怎么了?”
柳延茗的视线一直落在宋红韵的唇上,直到眼神炙热得宋红韵受不了,偏了头,甚至抬手在嘴边咳嗽了一声。
“延茗?”
柳延茗这才回过神一般,面色如往常一般深沉,令人看不透,“清松,你同圣上,没什么吧?”
宋红韵小心的控制着情绪,故作轻松道:“我同圣上能有什么?他是君,我是臣,我也不过伴君左右,为他解忧罢了。”
柳延茗在心中不住呐喊,解忧?解忧还包括将自己的人,将自己的情给搭出去?
他还未曾见过那位臣子是这般给君王解忧的!
宋红韵感觉到柳延茗的眼神有些危险,连试探问道:“延茗,你没事吧?”
柳延茗握紧了拳,努力将心情全压抑下,“不。我没事。”
“你叫我来是有事要说吧?什么事啊?”
“我叫你来,只是想说……”柳延茗所有情绪,所有的挣扎,都化为无奈的一笑,道:“不管怎样,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这份承诺,很重。
宋红韵吸了吸鼻子,笑道:“嗯!我知道了。我们可是最好的兄弟!你要有事,我也一定会支持你的!”
“嗯。”
只是,我一点都不想,当你的兄弟啊……
回京后。
一切似乎变了,一切似乎又没变。
但有一点,宋红韵很确定,是真的变了,她的天空似乎变成了橙色的,很漂亮的颜色。
莫非,这是恋爱后遗症?
其实宋红韵一直在找机会告诉李禾渊,自己是女子。
这件事其实瞒不了多久。
当然,也不需要瞒,宋红韵有保命的,不管怎样,最后小命能保住。
她或许是怕告诉了李禾渊后,会发生什么她预料不到的事。
哪怕能预料到的,也都不是什么好事。
李禾渊是皇上,一国之主,但却被一个小丫头给瞒骗这般久,哪怕是宋红韵,也要生气啊!
左思右想,时间就这么耽搁下来。
不过上天却给了她一个机会,而机会的来源,竟是袁远亦,这个许久没出现的人。
袁远亦的爹,也就是他国家的君王病入膏肓,临死之前想见一见被自己送去轩辕国当质子的儿子,这件事宋红韵知道后,就想起了小说里,女主帮了袁远亦回国。
而后袁远亦在权利争夺中,坐上了皇位,并与轩辕国成为友国。
仗着是李禾渊男(?)朋友,宋红韵推波助澜,让袁远亦成功的脱离了质子的身份,日后他无需再回到轩辕国,这是小说里没有的。
算是宋红韵送给对方的一个大礼。
送别那日。
袁远亦似乎依依不舍,从脖子取下一枚玉佩,要送给宋红韵。
说,日后她要是想,随时来找他,他必将给她最尊贵的身份。 国子监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