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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输人绝对不输阵

国子监女王 流水无花 5008 2021-04-19 19:08

  宋红韵下马车的时候打了一个哈欠,昨晚没睡好,想计划来着。

  碰巧看见宋红韵明显因为觉不够而哈欠,导致眼角带泪的刘添珩,心里莫名用起一股酸涩。他那一向无忧无虑的清松啊,都怪那栗米书院的人!

  “清松,最近竹青楼来了新说书先生,不如一会儿放了学,我们一起去那儿喝茶?”

  宋红韵拭去那点小泪花,淡淡的回道:“我一会儿放了学有事。”

  “去秦夫子那里学琴?也就一天而已,哪怕是练琴,也不可能每天练啊,总得休息休息。”

  打哈欠好像能上瘾,宋红韵捂嘴又打了一个哈欠,还没忘摆手,“啊哈,不,我今儿也练不了琴,有事要做。”

  “有事要做?什么事?清松,你可别一时冲动,干出点什么事来!”

  宋红韵瞥了刘添珩,“怎么,又有什么流言?又说我什么了?”

  “那倒没有。”

  宋红韵点点头,道:“不过今日过后,估计明日就得有不少关于我的流言了。”

  刘添珩以往觉着这一大早上起来,脑子挺清明的,谋划啥都能谋划清楚,可今儿和宋清松一聊,愣感觉脑袋跟糨糊似的,搅和不清楚。

  最后做了个决定,别管宋清松做什么,到时间他就跟着他,倒是要好好瞧瞧他要去做什么。

  本来只是早上的闲聊,一向不爱找帮手的宋红韵,压根就没和谁正经提起过这件事,结果不到一天的功夫,憋不住话的刘添珩,惹得好几人来问她是不是去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别想多,这说不清楚的事,可不就是不可描述的事?

  柳延茗和刘添珩一个心思,既然问不清楚,那就不问了,等学一放,就跟着宋清松,看他到底要去哪里。

  眼见着马车偏离宋府,往熟悉的地方越来越来近,为了不动声色的尾随宋红韵而同坐一辆马车的两人,收回看街外的视线,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答案。

  “栗米书院”,宋清松竟一个人来这里了。

  刘添珩跃跃欲试,好像宋红韵的举动十分合他心意,在对方在暗处打了你一拳时,有什么比你在明处还他一拳时更开心?

  而柳延茗想得就很多,他不像往前一般理智,在这紧要关头里最该想的是如何面对等会儿可能无法挽回的局面,他想的是:清松丢下他,一个人跑来栗米书院。

  到底是他在他心中不够有能力,不能依靠。

  还是在他心中,他其实没那么重要?

  刘添珩从兴奋中回神,注意到柳延茗低情绪,问他,“延茗,你怎么了?你不会是在生气清松没有告诉我们他会来栗米书院吧?”

  柳延茗,“......”

  他真是第一次被刘添珩如此准确的猜中心思,而这一切都因为谁呢?

  刘添珩性子便如此,不管别人如何,他认定了自己认定的东西,安慰道:“你还不知清松那性子,肯定是怕我们担心,还不同我们说的,怕将我们也牵扯下去,你没听他那意思,根本就是一个人解决这次的事?”

  柳延茗也难解释自己的心情,点点头,就算糊弄过去了。

  下马车前。

  宋红韵想了很多,最后总结两字儿:冷静!

  输人不输阵,哪怕她这次亲自上门来怼人,气势是不能弱了,不能让人觉着,她宋清松是个易怒的暴脾气,情商低,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要冷静的解决一切。

  和国子监坐落在偏城外,十分偏僻不同,栗米书院作为京城第一书院,在离城中心很近的地方。

  一出门,左边是吃的,右边是吃的,前面儿,还是吃的。

  这就导致栗米书院的学子,平均体重是比国子监的学子要重上几斤的。

  哦,这是题外话。

  栗米书院在寸土寸金的地方,占的地儿自然不会太大,在有限的地方修了一个个班,班里容纳的人比国子监的多多了。

  相比较起来,国子监是精英管理,栗米书院就是大熔炉,一股脑都给扔进去。

  说不上哪个最好,但栗米书院的平均水平没国子监高是真的。

  在栗米书院里读书的多是京城小官儿的嫡子庶子和从商或是务农家里的孩子,有钱的有,可像宋红韵这样明显的不同,一瞧便是官家马车的几乎是没有。

  所以当宋红韵的马车停下后,正处栗米书院放学人流高峰期,望来的视线一波接一波,讨论声络绎不绝。

  “那是三品官才能挂牌的官家马车吧?谁啊这是?”

  “能谁啊?不认识字儿,那写着呢,宋!这京城三品官的宋家还有谁啊?”

  “是宋府宋御史家的马车!”

  “天呐!这牌子是宋,该不会是宋清松吧?”

  ......

  出门口的人不走了,站着看热闹,里面又一个接一个的出来,闹到最后,这栗米书院彻底是堵着呢,你推我别踩你脚,我骂你别动手,热闹得邻街的人都能听见声音。

  纷纷想,今日莫非有什么大人物来?

  上次如此热闹,也就京城文豪杜沐来栗米书院,才造成这动静!

  就在这当,那万众瞩目的帘,总算是被掀开了,你踮脚我扒人,都不愿错过那里坐的人到底长何样。

  听坊间传闻,宋御史家的大公子自小体弱多病,因极少出门,没几个人知他长相。

  可想想,也该有个画面,瘦瘦弱弱,走几步都咳嗽,面无血色,这旁的病秧子都长这样。

  但又听闻这宋清松得名医治病,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连学都能上了,再加上能写出那样“好诗”的人,总么该有点书生气才对。

  这里有多少人,心里就有多少不同宋红韵的样子。

  却没一个人的心中,那宋清松,竟长得白白嫩嫩,眉黛如远山,漆黑的眸子闪如星辰,不谈有没有书生气,长得便是极其漂亮!如不是那不同女子的飒爽风姿,还有一身湖蓝学子服,真以为是哪家的姑娘上街来了。

  别瞧宋红韵面目冷静,甚至还有点处事不惊,临危不惧的气质,拉开帘子看着这一个个簇拥往前挤,根本不给她留一点下脚位置的年轻孩子们,她也是挺懵的。

  记得上次瞧见这景象,还是某次她出差时,遇见举牌拿花的粉丝接机某女团。

  那人山人海的,看着就吓人。

  现在她好像成为了这小人山人海的中心,一时竟不知该让脚边的孩子让一让,她好下马车。

  还是直接退回她的避风港,先避避风头。

  宋湖做宋红韵书童这么久,也能从一些差异中分辨对方到底是心里有主意的淡定,还是完全没方向的懵逼,此时,很明显就是已经懵逼了,“少爷,您要不先等一会儿,下人驾马从西街那儿再绕回来?”

  这就是要躲了?

  本来是个好主意,可宋红韵想了今日来的目的,要是一副被这“热情”给吓退,得绕着走一圈,再如丧家犬似的绕过来,多愧她身上穿着的这套湖蓝国子监中级院的学子服啊!

  “不用。”

  宋红韵很果断的拒绝,然后冲底下的小青年摆摆手,示意他让开,话也挺有礼貌的,“请让一下,谢谢。”

  站在马车一侧,刚好堵住宋红韵下去的人,也就是这栗米书院的学生。他是被同伴给拉这么近的,又被后面不断往前拱的人给压得越来越近,本就挺尴尬的,此时见宋红韵微低了身,用很好听的嗓音让他让一让。

  不知为何,一股羞涩一下从心里涌上脸,红得耳根子都染了色,嘴里说着,“噢噢,好,好啊,不,不用同我道谢......”

  可想退,却退不了啊,左右前后都没有退路,把他钉在了原地,死死的!

  素质高的他,根本做不了叱骂,或是硬生生的挤出去。

  所以明明答应了“好”,几秒后,他还站在原处。

  就好像故意激怒宋清松,和宋清松作对似的。

  虽然都是要苦读寒窗十年的读书人,可不得不承认,栗米书院的学生,身份就都要比国子监的学子低。

  脱下那学子服。

  宋红韵他们就是少爷,公子,是大老爷,而他们都是民。

  并不是所有人都眼睛高于头顶,敢于挑战这个时代的封建秩序。

  “宋少爷,对,对不起,不是我不想让,是我......”

  宋红韵瞧着这个个头比她高,岁数也应比她大四五岁的少年,用那么尊敬的语气同她说话,还慌张害怕得脸都红透了,连道:“没关系,你现在却是很难让我,我看,我还是另想办法,你不用如此担心。”

  少年舔了舔干燥的唇,帽下的额已经沁出一颗颗汗珠,但宋红韵的话却让他放心许多,他往日见的那些官家少爷,且还不论家中的爹,官有多大,一瞧他身上穿着粗布,乃平民模样,皆是用看下等人的眼神瞧着他,一句话里必有讽刺他的。

  哪像宋清松,人不仅是宋御史的大公子,还年纪如此小便是国子监中级院的学子,有身份有学识,却如此知礼,和那些人简直是天差地别!

  心中本是感谢的,可嘴里却囫囵出了一句在此时听起来很奇怪的话。

  “宋少爷,我很喜欢你的《清平调》!还曾誊写在纸上,日日拜读!”

  “嗯?”

  宋红韵看着不像说话的少年,万万没想到,这么巧,堵她路的竟是她的小迷弟?

  大概是为了缓解对方还很紧张的情绪,瞧,话一出口,脸色大变,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似的。

  所以宋红韵很是灿烂的笑了笑,“真的吗?谢谢你喜欢,我还以为现在很多人都将我的诗弃之如敝履呢。”

  平易近人!

  这四个大字,不止是出现这名少年,也出现在这周围都听见宋红韵与之交谈对话的人心中!

  这气质!这才学!这气度!这相貌......好像混进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不管了,总之,这样的人!

  怎么也和故意写假诗,将京城第一丑女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臭流氓挂不上钩啊!!! 国子监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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