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橙轻轻的笑了一声,转过身去大厅里替她排号,夏鹿瞅着他颀长的背影,拿着口红的手垂了下去,有些晃神。
虽然他不记得她。但他还是一如既往,一眼就能把她看个底透。
等到终于排上了他们的号,夏鹿耳朵上的伤口已经呈现暗红色,结痂了。
坐诊的是个女医生,她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仔细看了看她的伤口,又看了看她脸上的红肿,问道:“你,怎么?这是跟人打架了?”
“怎么把耳垂都撕破了,也太不小心了。”
夏鹿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不是跟人打架,是被两个老年人打了。”
“估计在结婚现场上,被老爹和婆婆男女双人混打,我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独一份儿!”
女医生本来在兑消毒水,听到她的话,“哐当”一声,把配药台给打翻了,她一边收拾着一边偷偷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南橙,是穿了一身很合体贵气的黑色西服,可这男人看起来眉眼倍儿善良,怎么能在结婚当天让自己媳妇挨这么一顿好打呢?
她收拾好了,清了清嗓子,凑过来给夏鹿处理伤口,暗自琢磨,看来找对象还不是不能光看颜值,这男人的颜值啊,能看不能吃啊。
她有心八卦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作为医生,总不可能这么碎嘴吧,忍了又忍她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先用沾满了碘酒的棉花去给她的伤口化血污。
南橙耳朵发热,眼皮子跳了一下,探下身子压低了声音开口,“哦?那你怎么不给医生讲讲,你是怎么挨的打呢?”
“那在婚礼现场看到新娘在男厕所的不.雅小视频,我是不是也能算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独一份儿了?”
女医生听后身子一歪,手上失了轻重,夏鹿应声惨叫,回头狠狠的瞪他。
说的什么玩意儿,刚刚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这个混蛋。
南橙不理她,盯着医生手上的针,体贴的嘱咐:“医生,多给她缝几针,我老婆爱臭美,别留下疤了。”
医生这才觉得两个人刚刚应该是在开玩笑的,不自然的笑了一声,说道:“没事儿,伤口还新鲜,缝上了几周就愈合了,回头拆了线跟没事儿人一样,还可以接着臭美。”
“不过这耳环可就不能再戴了。实在不行,等养好了再扎一个。”
夏鹿本来想问他谁是他老婆?!后来听到他们像在讨论今天的猪肉什么价格一样,讨论怎么给她缝针,又想大吼: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最后什么话还都没说出口,就被缝针的刺痛折磨的吱哇乱叫,泪珠子在眼睛里转来转去,南橙看着她这会儿头发披在肩上,脸上的妆也花了个七七八八,露出一张26岁小姑娘该有的稚嫩面庞,倒是比挨打的时候还要可怜几分。
南橙一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戏谑的说:“得了,别忍了。想哭就哭吧。”
夏鹿心头一酸,耳鼻喉科室里即刻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 今天我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