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挑了一下眉毛,恶狠狠的说:“真是什么?”估计他八成要说脸大,脸皮厚之类的评价。
南橙笑的很好看,勾着嘴角说道:“真是好看,我说你怎么长得这么漂亮。”
“有这么美艳的老婆,确实是我命好。”说着一口闷了手里的一杯清酒。
夏鹿让他堵得哑口无言,本来想好的套路无法发作,只好脸上暗自发红,喝了几杯酒下肚,竟然像豆蔻初开的小姑娘一样,手心有些出汗。
两个人吃过一气后,就租了一辆车雇了代驾司机往箱根开。
来到日本,温泉是一定要泡的。
夏鹿一上了后座,酒劲儿上来,就晕晕乎乎的想睡觉,于是靠在南橙的肩膀的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房间里的榻榻米上,她揉着眼睛爬起来,南橙正在对面的沙发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裙子问道:“你变态啊,把我打晕了然后一直盯着我意Y是不是?”
南橙嗤笑了一声,这才收回视线起身脱了身上的飞行员外套,反问道:“我还用把你打晕吗?就你那点儿小酒量,哪次喝完了不是睡得不省人事,刚刚从车上把你拽下来的时候,酒店服务员还很担心的问我要不要帮你叫一个医生来看看。”
“所以说,你以后可千万别跟别人乱喝酒,估计也只有我这种正人君子才能做得来这柳下惠。”
平日里夏鹿见到南橙,基本上都是身着正装的在办公,不然也是基本穿着休闲衬衣或者风衣这种成熟风的打扮。这次两个人本来就没有正事儿在身,来日本就是来找乐子的,所以南橙穿的也挺休闲。
脱掉了军绿色的夹克,穿着牛仔裤和白T恤白球鞋的南橙,看起来就像是20几岁的大学生,让夏鹿有些想入非非。
“狗屁柳下惠……”她嘴里嘟囔着,挪开眼睛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很古色古香的木质装修,吊着各种纸糊的灯笼,她从床上跳下来走到阳台边上,伸手将推拉门打开,才看到他们今晚所来的目的。
阳台外面就是一眼石头砌成的温泉池,大小只有三米见方,后面的景色则是一大片种满枫树的高山。
这件酒店的阳台全都面冲这一片火海,各有各的景色,置身于阳台有不少枫叶都探过来,风一吹就吱吱呀呀的作响,看到这么美的景色,夏鹿心情不错,加之酒也差不多醒了,于是回到客厅在行李箱里找自己的泳衣。
夏鹿找出了泳衣就要往浴室里走,南橙衣服已经脱到一半,裸着上身精壮的胸膛问道:“老夫老妻了,还用躲着我换衣服?”
“去什么卫生间,在床上换就行了。”用手指指了指那张尺寸过分大的软床。
夏鹿啐了他一口,笑道:“是怕你这个柳下惠忍受不住,鼻血狂喷,失血过多而死。”随后抓着泳衣钻进了卫生间。
等到她再出来的时候,南橙已经进了温泉池,双手搁在池边上,勾着唇看她。
夏鹿这身泳衣是藏蓝色的,虽说高叉设计不算太暴露,但是也衬托着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更加妖娆美好。
南橙的眼神从她的脸滑落到脚踝,赤裸裸的视线让她有些想找个浴袍包住自己。
也许是察觉到她的不好意思,南橙看了一会儿就转过头去瞅山上的枫叶,夏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用脚趾试了试水温,挺热,然后慢慢的沿着小石台走了下去。
两个人身上都被热水包裹着,人也变得懒洋洋的,南橙盯着外面不停晃动的枫叶,突然酒店远处的空中炸起了烟花。随着一声声炮响,漫天缀满了蓝色的烟火,和星空上的银河交相辉映。
南橙抬着脸看了两下,雪白的面容被烟花照的忽明忽暗,他突然开口说:“我感觉这两天很不真实……”
夏鹿看着他,何尝没有这样的感觉,但只能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她没法开口告诉他方书之对她提出的条件,对于十年前顾亦春的事件也难以启齿。
她拿不住,如果南橙知道了她做过的事情,现在会不会暴怒的站起来将她从阳台上丢下去,这点她是真的没有自信。
“为什么?”夏鹿抬头看着漫天的烟花和繁星,她现在能做的,只能是装模作样,掩藏内心的秘密。熬过了明天他和她就是各自的海阔天空,怕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南橙回过头目光柔柔的看着她,并没有觉察出她的小心思,轻声说道:“感觉你变了,变得柔情似水,让我沉溺了。”
夏鹿被他突如起来的情话所感染,眼睛里像是藏着一汪湖水,倒映着空中的烟火,闪动了几下,主动靠过去攀住了他的脖子。张开了红唇凑过去。
水声四溅的声音一浪大过一浪,在情势汹涌的浪尖,夏鹿嗓子里冒出一句微不可闻的,“我爱你。”随后她像是受了惊的鸟儿,马上睁开眼睛去看南橙的表情。
幸好南橙闭着眼睛正在享受她的美好,并没有听见她的真情流露,只是眯着眼睛凑过来跟她咬耳朵,“你J的这么紧,是要y断我吗?”
之后抓住她的腰报复般的狠狠撞了一下。
完事过后,南橙将夏鹿抱出了汤池,用浴巾裹了擦干净后送回床上,之后整理好了自己,两人又是相拥而眠,炙热的身躯在这秋风瑟瑟的夜里,贴的格外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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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南橙起来了在床上跟夏鹿温存了一阵,就喊着她一起去一楼的餐厅吃饭,晚上就要回国了,夏鹿有些心不在焉,只觉得这两天的时间实在是不够用,似乎是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
她洗了一把脸,也没化妆,在吊带裙外面披了一件棉麻的大披肩跟着南橙就出了房门。
时间已经快到11点了,吃早饭的顾客们都已经离开了,中饭的顾客还没到,所以一楼的餐厅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点餐过后,两人坐在厨师开放式厨房前面的吧台,点了一壶梅子酒润喉。
夏鹿百无聊赖的在高脚凳上面晃着雪白的小腿,一不小心将自己的乐福拖鞋给甩了出去,南橙伸手在她脑袋上来了一个爆栗,假意嗔怪道:“怎么这么会讨人厌。”
夏鹿捂着额头冲他吐舌头,正巧厨师手中刚出锅的天妇罗递了过来,她接过盘子捏了一个就往南橙嘴里送,口中还像喂孩子似的“啊”着。
“就是要讨你厌。”
南橙吃了她递过来的虾球,眼睛弯着抿着嘴跳下凳子帮她去捡鞋子。
没走几步,他弯腰刚够到了鞋子的边缘,另一只大手从对面伸过来,抢先将鞋子抓在了手里。
南橙抬起腰来,以为是酒店的服务员,那个“谢”字还没出口,看清了对方的面孔立刻横眉冷对起来。
夏鹿在吧台上三下五除二的就将盘子里的油炸小食塞进了嘴里,装模作样的对厨师比着大拇指,说道:“哦一细一~”厨师听后摸着脑袋笑起来,这句话还是她昨天缠了南橙半天,南橙才教给她的。
随后她喝了一杯梅子酒,才想起去捡鞋子的南橙,扭过头来问:“你捡个鞋子怎么这么久啊?”
入眼处,白景言和南橙正对峙在她身后,两人身上都散发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夏鹿显然和南橙一样没想到跨越了一个东海,她居然还能在这里碰见白景言,这似乎是有些太过于巧合了,估计压根儿也不是什么偶遇。
她顾不得右脚光着,从高脚凳上蹭下来,快速走过来,有些紧张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白景言手里还捉着她的鞋子,面色也有些不好看,刚刚他一走进来就看到两个人亲亲我我的在喂食,好不甜蜜,此刻夏鹿肩上的披肩已经滑落了不少,脖子和锁骨处漏出不少红肿的痕迹。
他已经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了,不可能不明白这些痕迹代表了什么。
白景言心里很生气,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他不明白这才短短几个月,他们之间的额关系就已经发展到这种假戏真做的地步了。为什么?
果然方书之说的都是真的,这丫头说是要夺方书之的产业,原来其实心里一直是藏着这种情愫的。
难道他白景言还比不上眼前这个既懦弱又贫穷的男人?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但是说到底他对夏鹿没法子生气起来,因为这假结婚当时也是他赞同的,是他对自己个儿过于自信,所以将她推了出去。现在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准备将她拉回来。所以不计前嫌自觉还是可以做到的。
白景言忍着心中的怒气,温和的笑了一下,开口道:“玩儿够了,该回去了。”
接着像个慈爱的父亲一样,蹲下身子,亲自将鞋子给她套在了脚上。
他俩这一问一答,在南橙眼里就成了事先沟通后的默契,他眸子越发暗起来,扭过头来盯着夏鹿冷冷道:“你叫他来的?” 今天我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