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老人沉吟一声,马上回道:“你这视频里的人的面孔清晰可见,随意传播这种非法视频可是犯法的,侵犯肖像权,侵犯隐私权。”
“看来你是不怕坐牢了?”
夏鹿对这威胁显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娇滴滴道:“哎呀,我好怕坐牢的,谁不知道最高法的方院长是只手遮天,凭借个没有尸体的案子就能把人判个无期徒刑在里面等死呀。”
“但是这种侵犯肖像权,隐私权的自诉案件,不得由这个替身演员当事人来告我吗?我就在想啊,收了方书之的钱,演了这一出子戏,这人到底还有没有命活在世上,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半响,方圆和夏鹿都没说话,两个人默默的将筷子不停得伸向那座小冰山上的刺身。只不过一个是沾的山葵酱,一个是纯纯的海鲜酱油,口味大不相同。
两个人不动声色的吃着同一种食物,但是咀嚼到最后,居然出现了些不同的味道。
一个心慌气短,一个气定神闲。
饭毕后,方圆最终松了口。“书之的那些事情我本事不想管,但是,”最后方圆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南学峰再次保释的流程我不会阻拦,但是相对的。”
夏鹿明白他的意思,马上用话接上,“视频放在我手里很安全。”
夏鹿说完后后腰一下子放松下来,靠在背后的椅子上,这真是争分夺秒的交易,如果这次成功了,她马上安排南学峰和朱丹一起出国,省的在一遍遍的被抓回去多生事端。
她刚松了口气,对面方圆的手机就响起来,方圆说了声“抱歉”就要带着手机出门接听。
可是随着电话震动的结束,方圆刚接起了,就听见电话通里有一阵电流声。
夏鹿楞了一下,也听见到,只见方圆拿着手机往远处走了一阵子,电流声就消失了,再踱步回来电流声又变高了。
两个人的表情都变得十分不好看,方圆突然大声叫着外面安保人员的名字,那两个人马上蹿了进来,“这屋里有窃听器!”
两个保安如狼似虎的,即可就冲着夏鹿冲过来。
夏鹿惊得站了起来,马上绕着桌子往另一头踉跄,但是她步子小力气又小,后面那个个子稍高一点儿的保镖马上拽住了她的胳膊,稍微一用力。
夏鹿就疼得差点混过去,那男的人手像钳子一般锁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就来抓她的头发。
她惊恐的叫了一声,头发还没被他捉在手里就已经感觉头皮阵阵发麻。
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抓住他的男人表情也慢慢有些柔了下来,不仅没有落下那只手,反而另外一只手也慢慢送开了。
夏鹿呼着气去揉那只手腕,看到后面的张凌正冷若冰霜的站在俩两个保镖之后,用枪抵着这人的脑后勺。
“张凌……”夏鹿压低了声音叫了一声,张凌那阎罗般的冷脸转过来,漆黑的眼珠子瞅着她,答道:“是,夏董。”
方圆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他公职在身,就算是带了保镖来与人私下会面,但是也是搞不到枪支武器的,更何况今天他来的目的,也只是平息事端并没想到夏鹿居然会从中使诈,安排了窃听器之类的东西。
于是他冷哼了一声,厉声说道:“夏董,我敬你是个生意人,可是你这手段实在是过于下三滥,不仅今天是准备录下我的话,还准备击毙我几个保镖?”
夏鹿端正了身子,跟张凌说:“你先把枪放下,我和方老有话好好说,刚刚的都是误会。”
张凌瞥了他一眼,收了手上的枪塞进裤腰里,刚被他指着的大汉,显然押着一股子恶气,马上挥拳像他面上捣去,后面的另一个保镖见机行事去捉张凌的胳膊。
两面夹击,谁知张凌像是后背长眼是的,轻巧的往右后方一闪,用手肘抵在了保镖的脖子上,脚上对着他的后膝盖一蹬,保镖就踉踉跄跄的失去了重心,往前扑过来。
结果前面的保镖拳已经出手,再难收回,一下子打中了他的眼窝。
顷刻间后面的保镖龇牙咧嘴的捂着左眼,怪叫了起来。
这边的三个人闹作一团,方圆尽收眼底,厉声止住了两个保镖,回过头来问夏鹿:“难道我刚刚电话里的电流声都是误会?既然是误会夏董跑什么,自搜身一边就能解开的清白。”
夏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暗啐自己刚还觉得方圆是一尊菩萨相,现在没想到他倚老卖老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她一个女人在四个大男人在场的情况下,怎么才能做到自搜身?难道现在就剥掉了衣服给他们看?真是岂有此理。
“是,我刚刚也的确听到了电话声中的异响,但是这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压根就不在我身上。”
“我既然诚心来与您相见,也是想尽快解决问题,我公公现在身体状况不好,手术完的化疗放疗流程根本还没结束,这对于我来说是争分夺秒的交易,我怎么会多生事端?!”
她的这套说辞方圆显然是半信半疑的,于是几个人争执不下。
虽然她这边有张凌这个身手不凡的,甚至可以一个打俩,但是这里戒备森严,除非是大开杀戒,不然今晚她如果不自证清白,根本是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他们这边屋里还在交涉,没有人看到桌上那盆慢慢在融化的小冰山里,有微弱的金属光泽一闪而过。
方圆还在逼迫着夏鹿进行自检,夏鹿咬着一口银牙,这老家伙看起来不是色欲熏心之徒,而且看起来目光也没半点杂质,可是偏偏百般逼迫,说只要她检查了身上衣物没问题,今天的交易还照常作数,至于到底这窃听设备是谁带进约会场所的,他自会明察秋毫。
夏鹿转了转眼睛,掏出手机说道:“方院长,我敬你是个长辈,可是长辈看着小辈脱衣服这件事情,饶是我看来也是极其荒唐的一件事情,不如我现在打电话派助理找一位专门人员来,用仪器一检测,就知道这东西在哪里了。”
“你我都不伤大雅,怎么样?”
方圆已经坐在了刚刚的座位上,自顾自的又喝了一杯清酒,嫌弃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古怪道:“我不是没看过你的新闻,私生活极其混乱,现在对着我这个半截子入土的老年人你还矜持了什么劲儿?”
说着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拖延时间,给监听设备那边的人备份,传送的时间,所以你赶快抓紧时间!”
“再说了,我这么大岁数,就算有心也无力,又能对你怎样?”
说着他挥退了自己的两个保镖,去餐厅门口把守,又问:“你保镖还要不要留下,随你。”
他看了一下手表,说道:“我来赴宴之前已经安排了吴狱长,哦对,你也是老熟人了。”
“如果再过五分钟,我没有给他打电话报平安,他立刻就会带人来抓人。”
“到时候你可就没这么好受了,先关个十天半个月的,到时候别说保释的事情,估计你是自身难保了,吴狱长这人折磨人的方法很多。”
听到这里,夏鹿的汗毛倒起,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张凌,想着能不能让他带着自己突围出去。
可是张凌接收到她的目光,转过头冷淡的说道:“夏董,既然这窃听器不在您身上,您不如即刻自证清白,我觉得这也是个好办法。”
夏鹿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压低了声音问道:“张凌!你不要忘了我花重金请你来是干什么的!”
张凌点点头,说道:“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但是此刻,我觉得这事儿您的人身安全没有任何威胁。”
“您要怪也只能怪,谁将这个窃听器安置在这儿了,怎么想您这是都是被人算计了。”
“事后我会帮您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再一雪前耻也来得及。”
张凌说后转过身子背对着她,像一堵冷山一样,站在她面前。
夏鹿心中激起一阵强烈的恨意,无助感将她席卷,时间似乎有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孤立无援,任人宰割,只能照着周围人说的话,一个指令一个指令的被动接受。
她死死的咬上了嘴上的唇瓣,伸手一把拽掉了自己的外套扔在一旁的地上。
无论她这些年多么努力的向金字塔顶端攀爬,即便是现在成了蓟城首富,还是要受制于方书之手中的各种权利圈套,她不甘心,她一定要站在跟那个男人一样的高度,毁掉他!
方圆懒得瞅她,只等她自己慢慢将衣服脱了之后,派人进来检查。
夏鹿像是让人连翻打了几十个嘴巴子,脸色煞白,今天她里面穿了一件长款的连衣裙,哆嗦着双臂,将裙子从下面拽起来,从头顶扯下来。
头发被弄乱了,她眼圈发红,美妙的R体被内.衣裤包裹着,在餐厅灯光的照射下,傲然挺立。方圆瞥了一眼后,声音毫无波澜的说道:“我说的是所有的衣物。”
夏鹿踉跄了一下,几乎晕倒。使劲咬着舌头稳住了心神,背过双手颤抖着去解身后的别扣。
她强打着精神,硬着头皮给自己个儿打气,脱个衣服又有什么关系,横竖又不会掉一块肉,交易办成了才是正经事,多少人体模特还以这个为生呢! 今天我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