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面庞顿时就肿了老高,痛的夏鹿嘴里直吸凉气。
后头的夏望舒和池玉赶忙冲上来阻拦,“爸!您这是干嘛?”
夏老爷子气的青筋暴起,指着夏鹿吼道:“瞧瞧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
“我真是把你给养坏了,还以为你结了婚就能收了性子,好好继承家里的产业,别走些旁门左道的门路,结果呢?你就是这么尊重长辈和另一半的?”
夏鹿冷笑了一声,用手指蹭了一下嘴角的血丝,抬起眼睛问道:“爸,你这话可说的真有意思?继承家里的产业?说的你好像不知道这家里的产业,都是我这几年用命换下来的一样。你倒好,妈死之前你就不爱搭理我,妈死后你更是看着我晦气。你什么时候养过我管教过我了?”
“现在公司做大做强了,你儿孙满堂享尽天伦,倒是对我扮演起严父慈母的形象来了,你一句我一日不结婚,一日就不能获得公司的全股份,就把我经营公司的努力全抹杀了?”
夏鹿说的越发尖利,一句句刀子似的插向夏老爷子。“我这不是按照你的意思,结婚了吗?得,你又站出来指责我不尊重另一半了?对不起,我不懂什么叫尊重另一半,因为我打小就没从家里头学过!”
池玉用手捂了一下她的嘴,快哭了,小声说:“好妹妹,我求你了,别说气话了。”
夏望舒作为大哥也叹了口气,附和着妹妹说:“先冷静冷静。”
夏鹿这才住了嘴。
夏建国被她气的捂着额头,几近晕厥,被儿子和女儿扶着带走了。
朱丹一见夏家人都走了,夏鹿身边也没个帮腔的人了,立马气焰高涨了起来。
“你这烂货!怎么进了我家的门!”
她张牙舞爪的扑过来,意图去撕扯她的头发。
夏鹿此刻嘴角渗着血,双眼泛红,明明已经是泪光斑斑了,可是就是咬着一口银牙不肯哭。
南橙看着她叹了口气,伸手拦住了朱丹。
“行了妈,你别没闹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动脚的?”
朱丹被儿子一拦下,气更不打一处来,自己这儿子居然为了这个狐狸精来劝自己?
扯不到她的头发,朱丹一发狠把她耳朵上的耳坠子给揪掉了。
夏鹿的耳垂被耳钉那根小小的钢针一切到底,留下的血立刻染红了左肩下的白色婚纱。
她头上的神经一阵阵的刺痛着,也顾不上面上而耳上到底哪儿痛,怒极反笑,弯着腰,偏偏把头凑过来搁到了朱丹的肩膀上,像是抱住她一般,侧头在她耳边说:“你可别忘了,公公还等在监狱里面坐着大牢,等我去捞人呢,你要是识相的,最好别多生事端。”
朱丹这人聪明至极,如果她是个普通的傻女人也不会在40出头,就将手里的医药公司经营的如日中天,何况经商之人最会见风使舵。
现在她的痛处还被夏鹿抓在手里,刚刚一时间为了儿子气不过,有些忘乎所以了。
听到夏鹿的话,她反应过来,脸上立马堆出一副讪笑,她把手里的耳坠子塞进夏鹿的手里,站直了身子,对后面的南橙说:“南橙,带她去医院看看耳朵吧,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落下疤就不好了。”
随后她理了理身上的褶皱,盯上夏鹿的眼睛,“你只要好好履行承诺,我自然不会多生事端。”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掉了。
夏鹿紧紧攥着手里的水滴形的蓝钻耳坠,隔得手掌生疼。这宝石的克数看起来不少,颇有些贵重。
她垂着眼帘想起典礼前同父异母的姐姐池玉对她说的话:“这钻石是你姐夫以前送我的,但是我一直没戴,这不正好找人设计了一对耳坠子,这下,新的,旧的,蓝的,借的都齐了。希望你也有个幸福美满的婚姻。”
扯出个苦笑,夏鹿自嘲的想:这婚姻看来是不能幸福,更不会美满了。 今天我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