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娇笑声响起,明月一袭白裙胜雪,,伴随着条条白绫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台上。
蒙着面纱的她,透出来曼妙的身材,而面容却是处于神秘。
“出来了,出来了。”
“快看,月影姑娘怎么蒙着面纱,不是拍卖吗?样子都不给看,谁知道长的是美是丑,但是那身材,真是没的说。”
“这就是搞得沸沸扬扬,神神秘秘的花魁月影?哎,也就这样,光是身材来说,要是玩上一年,顶多少活十年。”
全场已经轰动起来,明月还什么都没有做,她不过就是说了话而已。
老鸨李妈妈见此合不拢嘴,开始还有些许担心凭空出现的月影姑娘会不会冷场。
没想到她身着的衣裙样式古怪而火辣,仅仅是出来亮相就引起大家的好奇心。
明月穿的白裙实际上还是春风楼的衣裙,只是被她修改成了二十一世纪的短裙。
长腿美腻,锁骨若隐若现,半遮琵琶尤遮面的诱惑,远比真正全露要来的诱惑至极。
男子们火热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明月。
“李妈妈,还不开始拍卖吗?”不知道是谁,急不可耐的嚷嚷起来。
“好”
“不急,奴家先给各位爷,表演个小节目。”
明月打断了李妈妈的话,一根竹竿立在了台中央,明月芊芊素手轻轻搭在竹竿上
妩媚的围绕着竹竿,跳起舞来,纤细的腰肢灵活的动作,暧昧的气息顿时弥漫四周。
“这这这,这是什么舞?好,好,好”
“我也没有见过,咦,兄台你流鼻血了。”
上面的雅间里,宁王、北冥王和太子,甚至陈扶之皆被其吸引住目光,震撼不已。
众人回神后纷纷争先恐后的出价,场面一度差点失控。
就在此时,一道冰冷刺骨的嗓音出现:“一百万,月影姑娘在下要了。”
“五百万。”
人群中自动分开一条道,男子身着绿衫,眉清目秀,神情清冷。但举手投足间自有股天生带来的谪仙气息。
尤为突出的是右手,露在空气中的右手臂,刻着翱翔的黑鹰,栩栩如生。
面对敌国千军万马,即便只身一人的宁王,从来不曾心慌过,此时此刻心底掠过一丝恐慌,脱口而出。
“宁王殿下,在下说的一百万,是黄金!”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鸦雀无声。
宁王面色阴沉,杀气若隐若现。刚要再次出价,绿衫男子直接飞上台抢人,空中自动飞下来的女子们,个个蒙着白纱,抬着一箱箱金灿灿的黄金。
“黄金留下,人,我可就带走了,哈哈哈!”
雅间里的宁王一脸黑线,陈管家都觉得整个雅间突然就温度下降,再一看王爷的脸色。
坏了!
陈管家心下一个咯噔,王爷这是生气了。
白影一溜烟似的飞出去,陈管家只觉得劲风过后,眼睛过了好几秒才能够勉强睁开。
空中,绿衫的慕容雪衣单手环住明月,对面的宁王黑眸灼灼,仿佛有团烈火,即将爆发。
“放开她!”
“哼!”
慕容雪衣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计划不计划的,他只想要把怀里的人儿藏起来不给任何人。
场中男子的目光,令他很不舒服。
慕容雪衣随手替明月披上一件锦袍,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宁王手中银剑出鞘,银光一闪,照着慕容雪衣脑门而来。
速度之快,肉眼几乎看不清楚,只余下道道模糊不清的残影。
慕容雪衣脸色微微一变,下一刻,银剑到了他眉心处,堪堪避让开。
然而紧接着银剑仿佛有了生命般,再次劈了过来。
“哈哈哈,君家后人,解百毒,老夫要了。”
一道苍老的嗓音,忽高忽低的传来,仿佛四面八方都有声音。
让人分不清楚具体是哪里传出来的。
一听到这道苍老空灵的嗓音,宁王和慕容雪衣竟然诡异的默契,一起闪身到了明月身边,一右一左的保护起来。
可惜,两人仅仅是眼前一花,慕容雪衣怀里一空,定睛看去,灰色身影在对面的廊上,正扛着明月背对他们。
“该死的,把人放下!”
“不许动她!”
宁王和慕容雪衣在后面紧追不舍,只是越来越拉开距离。
“十二暗翎听命,将方圆百里给本王围起来。”
“是!”
春风楼四处纷纷窜出来十二道残影,先后出现十二次,竟是宁王的暗卫。
北冥王、太子和慕容雪衣,三人震惊的眼神看向宁王,三人眸中有种深深的戒备。
他们略微感应了下,百余道残影,每一人武功皆在他们之上,甚至于轻功亦是出神入化。
“你怎么跑出来?计划不是这样的。”
陈扶之没有想其他,他的注意力全在慕容雪衣身上,万万没有想到慕容雪衣会率先跑出来。
人家正牌夫君都没有动怒,他倒好,差点坏了大事。
“哼,这样一来只会让对方更加认定明月的价值,算是歪打正着。你该动身了。”
宁王淡淡了语气,黑眸轻轻的扫了一眼慕容雪衣。
“皇叔,你说告诉本太子一个秘密,到底什么秘密?”
太子坚毅的脸庞,透出迷茫。
“皇兄,皇叔说的秘密,很快就会揭晓,希望到时候你能够承受的住。”
北冥王意味深长的视线在宁王和太子之间来回扫视,优雅的端起桌上的酒杯,豪气的一饮而尽。
“故弄玄虚!话说老四你凑什么热闹?不去边境杀人或者剥人皮?”
太子想不通的是,自己这个四弟对皇位丝毫兴趣没有,倒是喜好杀人和动不动就剥个人皮玩玩。
向来待在远离京都的边境,没想到这次居然会搅和进来,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哈哈哈,只要那个女人倒霉,我就开心,这次的戏那么精彩,我当然不会错过。”
北冥王大笑,心底却隐隐约约的担心起某个娇小的人儿来,眉宇间显露出一丝淡淡的担忧,只是很快就被其掩饰过去。
慕容雪衣没有兴趣在这里听这些皇子王爷说话,往窗口飞身而去,飞去的方向正是皇宫。
“雪衣,千万小心!”陈扶之往前飞跑着大喊。
皇宫御书房。
皇帝白洛丰眼皮一直在跳,满桌的奏章让他微微皱了皱眉,上面全是弹劾千丞相的。
事情很不对劲,最近都是关于千丞相和皇后的事情,显得很明显和蹊跷。
皇帝随手拿起面前的热茶,喝了几口,嗅着边上的熏香,眼皮倒是跳得更加厉害。
他不得不伸手揉了揉眼角边沿,开始心烦意乱起来。
“陛下,别来无恙!”
慕容雪衣从容不迫的走来,书房里的侍卫连剑都没有机会拔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皇帝先是心惊,但却不动声色的看向来人。
“阁下是?”
“当年我不过一个孩子,陛下自然记不得,但慕容雪天,陛下该是记忆深刻吧?”
“慕容雪天?慕容元帅是你什么人?”
白洛丰定睛细细打量探究着眼前的男子,脱口问道,心中有了一丝猜想。
“陛下还承认我父亲是元帅?他和君叔叔不是被你下了圣旨,定了投敌叛国灭门之罪吗?”
慕容雪衣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坐在皇帝面前,他眼里的讥笑,直直的盯着前面的人。
“圣旨是朕造反的二弟假传,早已经昭告天下和惩处。”
皇帝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身边没有人能够制服眼前的男子。
而且热茶喝熏香有问题,他体内的内力压根就调动不了。
“哈哈哈,陛下真是会推卸责任,干下了丑事,就让自己弟弟来背锅?不想让天下人觉得陛下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慕容雪衣岂会相信,当年那一把大火,那一道圣旨,那一场厮杀,惨叫声还时不时的回荡在自己脑海里。
若不是眼前人,父亲怎么可能会死,君叔叔一家也不会倒在大火中,自己和月儿,定是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他一想到如今明月落在敌人手中,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就恨不得一掌劈死老皇帝。
“你想干什么?”
看着慕容雪衣一步步的靠近,而自己没有办法动弹,就连说出来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气弱。
“原来,陛下也是会害怕。”
“朕,可以让慕容家和君家,重新恢复昔日辉煌。”
“哈哈哈,陛下这话真好听啊,你高高在上,可惜啊,你没有办法让死去的人,活过来。”
慕容雪衣眼里,全是仇恨,滔天的恨意,居高临下的将皇帝逼至了墙壁。
“朕,确实没有办法让死去的人活过来,但,朕会选择让活着的人,更好的活下去。”
白洛丰闭了闭眼,还在试图劝说什么。
望着慕容雪衣那张脸,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当年意气风发,和君、慕容两人结拜,互相承诺的画面历历在目。
只是,后来,后来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熏香越来越浓烈,意识开始溃散。
“陛下,你还是下去,好好跟我父亲和君叔叔他们,交代交代吧。”
慕容雪衣说着话的同时,手中高高举起来的利器,散发着寒意。 夜盗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