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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彼都人士5

谢君令 非是我 4533 2021-04-19 19:08

  谢家的鸡飞狗跳,谢栖迟一概不知,轩辕琤如今越发忙,隔了五日才有功夫来通山书院。

  谢栖迟正逗弄廊下挂着的鸟,那鸟翅羽极长,样子长得有些古怪,轩辕琤算是见多识广,也没瞧见这样的鸟,不由多看了两眼。

  谢栖迟往鸟笼里添了些水:“难得你来……我还以为宫里多了美人,皇上走不动路了。”

  轩辕琤被他挤兑惯了,也不生气,只凑过去亲亲他嘴角,却又看了那鸟一眼:“长了一双这样的翅膀,困在笼子里倒是可惜了。”

  谢栖迟将鸟笼递给常发,让他挂会廊下,闻言淡淡道:“被喂养久了,可不就不会飞了,怕是再久一些,连自己是只鸟这种事也该忘了。”

  轩辕琤一弯腰将他抱起来:“说话再这么拐弯抹角,朕就得好生教你了。”

  谢栖迟眨眨眼:“皇上打算怎么教我?”

  他的手不甚老实的顺着轩辕琤的腰线往下,轩辕琤只得疾走两步,将人搁在床榻上,翻身压了上去:“一来就撩拨朕。”

  谢栖迟一笑:“那就老老实实睡觉……”

  他瞧着轩辕琤,见他眼底下的黑眼圈,有些心疼:“朝事忙不完,身体为重,若你病了,咱们可当真见不得了。”

  轩辕琤翻了个身,将他抱进怀里:“户部已经发了诏文,大昌十三州,数不清的郡县,琐事的确有些多,朕总防着有人使绊子,不得不多费些心。”

  谢栖迟心疼的抱住了他:“回去就让常发跟着,将那些杂事折子都带回来,虽说帮不得你多少,总好过干看着……”

  轩辕琤一笑,眼底泛起波澜,低头一下一下亲谢栖迟的额头:“真想……把你绑在腰带上……”

  话音一落,耳边便没了动静,谢栖迟许久才慢慢动弹了一下,抬手抚摸着轩辕琤的后背,轻轻喟叹了一声。

  夏夜多风,外头不知何时,风声便朝着鬼哭狼嚎靠近了,听着倒也能消去几分暑气。

  在这阵声势夺人的风声里,细微的振翅声实在难以察觉,可那道白色影子,自笼子里飞走时,谢栖迟还是费力的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却也只赶得及瞧见一抹白色一闪即逝。

  如同轩辕琤所说,那鸟的确长了一双好翅膀,飞的快而高。

  谢栖迟慢慢将脖子扭回来,因为方才的姿势实在有些难度,他的颈骨不由自主的发出几声响动。

  谢栖迟的动作微微一僵,待察觉轩辕琤并没反应,仍旧睡得安稳时,他才松了口气,动了动头,在轩辕琤脖颈上蹭了蹭,这才闭上眼睛。

  第二日轩辕琤摸着黑起床,轻手轻脚的下了地,常发打了水在外头候着,轩辕琤自己换了衣袍,收拾齐整,这才出门梳洗。

  外头水声响了起来,夹杂着男人刻意压低了的说话声,不多时,脚步声便渐渐近了。

  轩辕琤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见谢栖迟仍旧维持着原先的姿势睡得安稳,便凑过来帮着他换了个姿势,免得将半边身子给压麻了。

  熟睡的人看起来十分温顺,看得轩辕琤口干舌燥,他克制了几回,仍旧低下头在那双已经慢慢变得红润起来的嘴唇上亲了亲。

  “栖迟……”

  他低喃一句,视线一转,却正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谢栖迟不知何时竟然醒了。

  轩辕琤愣了愣,这大半年来,他可还没遇见过这般情形,谢栖迟睡起来总是越来越沉,往日里即便轩辕琤抱着他换个床榻,他也未必能察觉,眼下,竟然只亲了一口,便将人弄醒了。

  惊喜来的实在是猝不及防,轩辕琤怔了怔才回过神来:“你醒了……”

  他俯下身,给了谢栖迟一个绵长的亲吻,却没有多少情欲,只是单纯的想要表达自己的喜悦。

  谢栖迟了然:“日后倒是能看见何时起身,何时离开了……”

  这话说的轩辕琤心里一涩:“倒是要好生赏赐廖姑娘了。”

  两人赶着时间说了几句话,谢栖迟便起身,要送轩辕琤出门,轩辕琤拗不过他,只得嘱咐回来再补一觉。

  谢栖迟却是在门口,一坐半个时辰,直到廖天吟寻过来给他把脉。

  “我如今都要怀疑……难不成这法子,当真有效?”

  廖天吟瞧了脉象,脸上照旧平静无波,看着谢栖迟的眼睛宛如死水,瞧不出丝毫波澜。

  “死马当作活马医,眼下瞧着,你倒是能多活两年。”

  谢栖迟一愣,怔怔道:“两年……”

  廖天吟只以为他是觉得太短了些:“总好过你不知何时,一睡不醒吧?”

  谢栖迟回过神笑了笑:“倒是多谢姑娘了……这么一算,说不得此间事了,我还能往江南走走。”

  廖天吟面无表情的给他泼冷水:“皇帝的事情永远做不完,莫说两年,你就是多活两百年,也等不到那时候。”

  谢栖迟挑挑眉,难得见廖天吟这样健谈。

  健谈的廖天吟一眼便看出他脸上的戏谑,甩袖就走,谢栖迟也不拦她,只看着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屋顶上。

  扑棱棱的振翅声由远及近,那模样怪异的白鸟自空中盘旋一圈,落在谢栖迟手上,张着嘴朝向谢栖迟。

  那小巧的喙中间,却是含着布条,因着被细细折叠过,若不仔细瞧,极容易忽略过去。

  谢栖迟逗了逗那白鸟,将布条藏于袖间,而后手臂一抬,那白鸟便自己回了笼子,自去饮食喝水。

  璎珞端了食盒自小厨房出来,见谢栖迟还坐在门口,不由笑起来:“主子,人这会都该早朝了,您在哪看着,倒不如多吃口饭,回头胖一些,好让人开心。”

  这话说的有理,瞬间就把谢栖迟给说服了。

  他转着轮椅往回走,常发要去帮忙,被他摆了摆手,便止住了脚步,仍旧回去和人对打。

  璎珞伺候谢栖迟用上饭,便出来招呼众人:“各位大哥,厨房里做了鸡汤捞面,这会热气应当也散了。”

  众人欢呼一声,纷纷道谢,呼啦啦就不见了影子。

  谢栖迟将璎珞打发下去,拆了布条看,待瞧见里面的消息,眼中冷光忽的一闪,他轻轻敲了敲桌子,屋顶上便有人跳下来:“主子。”

  谢栖迟低语了几句,那人点头应下,匆匆去了。

  饭后常发得了谢栖迟的令,往皇宫去,眼下这个时辰,早朝还没散,常发便也不急着赶路,进了凉京四处逛了逛,他知晓齐骁如今做了巡城使,便想着找他说说话,却是走了一圈也没瞧见,眼看时辰不早,他只得丢开心思,却不想就这当口,他竟瞧见一人钻进了不远处的宅子,身形像极了齐骁。

  齐骁生的颀长高大,人群中很有辨识度。

  常发立刻追了过去,敲了门,却被拦住了,那人也不管他说什么只要他走,常发直觉不对,干脆跳进了院子,却只听见丝竹阵阵,还有歌姬唱着雅致的曲子,倒像是哪里的诗词会。

  常发越发困惑,齐骁可不像是回来这种地方的人啊……难不成是谢二爷来此,齐骁才不得不来?

  常发自以为想通了,也不敢多耽搁,匆匆出了院子,往皇宫去。

  轩辕琤刚下朝,点了右相和户部的几个重臣商议各地佃地之事,常发见了张尽忠,客套几句便候在门口,不敢多言。

  约莫两刻钟过去,御书房里的动静才慢慢消停,紧接着门便被推开,谢凤还落后右相一步走了出来。

  常发瞧见他一愣,谢凤还也是一怔,脚步便慢了。

  等常发取了折子出来,就见谢凤还在拐角处等着,见他出来,眼睛一亮。常发先前还想着见到齐骁的事,这会背了折子,便将这茬给忘了。

  “谢大人。”

  谢凤还看了看四周,此处空旷,周遭若是有人,一眼便能瞧见,倒是能说些私密话:“这些东西……”

  “给那位看得,昨日夜里瞧见了皇上眼底的乌青,今日便催着卑职来。”

  谢凤还得了消息,说是在丰州遇见了一位神医,眼下正给谢栖迟调理身体,这几个月过去,也不知到底调理的如何,便想着问一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常发倒是善解人意:“今早上皇上出门,倒是把人吵醒了,一路送到了门口,干坐了半个时辰才回去。”

  谢凤还心里一喜,抬手去摸袖子,仿佛是要掏银子给他,常发连连摆手:“大人可折煞卑职了,齐世子若是知道了,还不得杀到书院来。”

  谢凤还脸一红,躬身一礼:“劳烦你多照顾。”

  几句话的功夫,便到了宫门口,常发一抱拳往城外去了,谢凤还颔首,正待往户部去,身后便有一人喊住了他。

  谢凤还回头一瞧,却是长信宫的掌事太监。

  “林公公?”

  谢凤还有些茫然,他实在想不到自己与对方能有什么交集,林德温和一笑:“大人留步,太后他老人家听说谢君候的胞弟入了朝,且办了件大事,想见一见,特命奴才来请。”

  谢凤还连道不敢,随着林德往长信宫去,却是满心疑惑,有心打探,林德却是滴水不漏,直到进了长信宫,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太后却很是和蔼,问了他几句话,又赏了墨宝,便让人将他送了出去,林德一路将人送到宫门口,这才回返。

  谢凤还越发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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