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软软的……
杨素芸吃了一惊干净后退,低头仔细一瞧,竟然是一团毛茸茸的小狗崽。
这熟悉的纯白毛色,难道就是那只……?
那小狗被杨素芸那么一踢,立马呜咽着转身跑走了,杨素芸见它跑步有点儿蹒跚不免担心,于是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没跑几步小白狗便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舌头伸得老长吭哧吭哧喘个没完,见身后有人靠上来了又挣扎着起身要跑。杨素芸立马掏出带出来当点心的肉饼子,掰了一小块冲着小白狗伸出手去。
近在咫尺的诱惑果然很难抗拒,那小白狗扭头嗅了嗅饼子,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起身,朝着杨素芸走来。
杨素芸瞧着它绕过了自己拿饼的手,倒是在她裙子边绕着嗅来嗅去,还拿鼻头拱拱她的手,倒显得它对人的兴趣大过了食物。绕了几圈之后它就在杨素芸跟前蹲了下来,还摇了摇尾巴。
虽然感觉有点奇怪,杨素芸还是大大方方把半个饼子全喂了小狗,喂完之后拍拍手起身,那小狗竟也跟着起身,尾巴摇得更欢了。
杨素芸转身走了几步,回头一看那狗崽子果然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她故意加快步子走回马车边,再扭头一看,身后几步远的地方那小白团子正在摇摇晃晃地跑着跟上来。
如此这般还要杨素芸视而不见,委实有点儿难了,于是她抱起拍了拍小狗身上沾的枯叶和土块将她抱了起来。
这边陈深一小坛暖酒下肚,加上阳光融融,也开始犯困。耳边那自来熟的车夫喋喋不休的问题也是充耳不闻,只心不在焉地望向别处,一扭头就瞧见身着白衫白裙的妻子正满面笑容地走来,手上好像包着个颇为眼熟的东西。
“相公你看,”杨素芸把那狗崽子举到他跟前说,“这小狗像是从城里一路跟出来的,跑了这么远真是不容易啊。”
说着她就将狗在地上,谁知小狗四条腿一着地就直奔陈深而去,绕着陈深的小腿蹭来蹭去,尾巴摇得是前所未有的欢。
陈深绷着个脸视若无睹,闷声喝掉了剩下的酒。
杨素芸蹲下身招呼小狗过来,那小狗也仿佛突然失聪了一般,只顾着抱着陈深的小腿还奶声奶气地叫唤。
于是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笑什么?”陈深扭头瞪了她一眼。
“相公你……之前是不是喂过它?”杨素芸一边伸手抓狗一边问。
“哪儿有那闲工夫。”陈深移开了视线干脆否决。
杨素芸先是笑而不语,抱着那小狗逗弄了一会儿,又抬头问:“不如我们就养了它吧,这么小的狗大老远跟来,没累死在路上算是上天垂怜了,说不定是跟咱们有缘呢?”
陈深依旧板着脸生硬道:“一条狗有什么缘?没空。”
“没关系,我可以养呀,就算我们丢下它不管它也会一直追着马车跑的,这样太可怜了。”
“是啊是啊,”雇来的车夫也帮腔道,“上天还有好生之德呢,这小狗崽子跑这么远还这么欢,说明它有劲儿啊,看家护院也不错。” 寒舍迎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