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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想见自己来见

寒舍迎妻来 老谭飞鱼 4138 2021-04-19 19:08

  快马加鞭的话,一天不到的日程就能到平家村了。

  赵新宇和张诚两人是早上出发,半夜里才到平家村。反正以前也不是没在野地里过夜过,两人随便找了个舒服的树根子铺了层毯子就和衣而睡,第二天天一亮就进村去。

  陈深家在何处他俩倒是清楚得很,只不过之前不敢贸然打扰罢了。

  然而,突然看到有个老妇人在陈深家院子里忙活,赵张二人也是惊愕的很。

  “那是谁?”张诚远远指着那老妇问同伴,“咱们之前见过吗?”

  “没见过,不认识。”赵新宇连连摇头否认,“上去问问不就得了。”

  于是两人一道来到小小的院子前,望了一眼院子里繁忙的景象,才开口喊住了那弯腰喂鸡的妇人:“这位大婶!能向你打听个事儿吗!”

  “忙着哪!”杨母一边撒饲料一边头也不回道,“有事直说吧!”

  张诚嘴角抽了抽,喊道:“你们村里有个叫杨素芸的女人,这家陈铁匠的媳妇儿,她在这里吗?”

  那妇人动作一滞,又是头也不回道:“不在,你们到别处找吧。”

  “可……这不就是陈深陈铁匠的家吗?”张诚又坚持问道。

  “是他家没错,”老妇直起腰转过身一脸不悦道,“但是人不在。”

  “那人在哪?”赵新宇上前一步继续问,“你又是什么人?”

  “我……我是他岳母!”老妇人挺直了腰杆说,“你们两个又是什么人?来找他媳妇儿做什么??”

  “我们没有恶意,”赵新宇赶忙放缓了脸色解释道,“我们是陈深的朋友,替他来看看嫂子。”

  “哼,你们说是就是?来找咱们家姑爷的怪人多了去了,我说了人不在这儿,走吧走吧!”说着杨母就不耐烦地挥着手,赶苍蝇一样想要将人赶走。然而张诚脑门上青筋抽了抽,一脚就叫院门踹破直接走了进去,赵新宇拦都来不及。

  “哎哎哎你干什么!”那老妇慌张地叫了起来,“谁让你进来的!”

  张诚的身影都足够完全把矮小浑圆的杨母整个笼罩进去了,他一只手就死死摁住了老妇颤抖不已的肩膀,压低腰逼近杨母跟前逼问:“我再问一遍,陈深那婆娘哪儿去了?就算她人不在这儿,你也得给我吧行程交代清楚咯!”

  “我……不……这位大爷……我……”

  就在杨母吓得眼泪滚滚的时候,张诚突然听得背后一声断喝:“住手!”然后扭头一看,就见着位面容隽秀的青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背后。他一头墨法随意挽束披垂在肩头腰际,更衬得皮肤苍白如纸,张诚又是生气又是想笑,扭头继续怒问:“这男人哪儿来的??为什么在大哥家里头??嗯??”

  “别问我!别问我呀!!”杨母苦嚎着扭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直叫唤。

  “看来你们真是陈铁匠的朋友,”那青年警惕的视线轮流扫过张诚二人说道,“不过即使如此我也不能让你们轻易进入。”

  “你算什么东西?”赵新宇面露凶相一把揪住他衣领质问,“咱们大哥家里可从来容不下小白脸,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们的去留?”

  “你们是来找陈娘子的对吧。”青年仍旧镇定,继续说道,“那你们是想要个活的还是一具死尸?”

  赵张二人交换了一个视线,赵新宇又问:“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们想要的是个活人,那你们可以剁了我进屋去为所欲为,”青年坚定的视线又转向张诚说,“不过不是,那就把我放下,好好听我说话。”

  “哟,口气还挺大,合着你是个大夫?”赵新宇冷笑道,“这么说那婆娘就在屋里咯?”

  “是。”青年平静地承认了。

  “那我们还费什么话?”赵新宇说着和张诚对视了一眼,便直接松手把青年扔到一边,两人一起提开门,走进了屋里。

  屋里一股浓浓的药味,闻得出厨房里正在煮药。张诚率先大步流星走进厨房,而赵新宇直接前往卧房,没多时在厨房的张诚就被叫了过去。

  他掀开门帘往里一看,乍一眼还以为床上躺了个死尸。

  因为那人干枯细长的手就这么耷拉着垂在床边,张着嘴仰躺着,要不是她突然咳嗽起来,张诚真以为她是死了或者快死了。

  “闺女儿!”杨母嚎了一声就朝床边扑去,转头又冲青年喊道,“靳大夫!快给她用药呀!她又咳起来了!”

  “用什么药,”靳长则冷笑一声说,“有人要他死,治也没用。”

  说完他把手一甩就转身要走,却被张诚一把又揪住衣领,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老子让你走了吗?还挺横啊!”

  他没料到这看似文弱的大夫突然一使劲儿就挣脱开了他的双手,还把他推到一边,锐利的视线扫过他们二人,接着仍是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赵新宇连忙追了上去,挡住了靳长则的去路,匆匆行个礼说:“这位大夫莫要见怪,我兄弟委实是个粗人,压根就不识得什么礼仪,我们也是着急才这般莽撞,烦请大夫给咱们说说事情原委?那位……真是陈深的夫人?”

  “我真奇怪,”靳长则眯着眼回,“要见夫人,却还要让别人用这种蛮横无理的手段代劳,陈铁匠作风还真独特。现在你问我是不是,我如何给你证明?你们带去让陈深自己见见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张诚咬牙切齿挥着拳头又要上前,被赵新宇拦下了,他又拱手赔笑道:“大夫莫气了,我们就算要带走,也得听你的意见不是?毕竟那位娘子看起来……看起来……”

  他扭头看去,床榻上的女人整个人弓成了虾状,双手扯着自己胸前的布额头上大汗淋漓,靳长则冷笑医生说:“她这是胸胁窜痛,一激动便会如此。本来她就十分避讳生人,认为有人闯入家中就是要取她性命的,你们方才那阵仗可不就是逼她犯病吗?”

  赵张二人面面相觑片刻,然后赵新宇才继续好言问道:“敢问大夫,这位娘子到底患的什么病?”

  “本来只是普通的风寒,”靳长则垂了眼说,“可她不养病也就算了,还顶着日益严重的病情四处奔走,风寒终于恶化成痰热雍肺之症,若不好生治疗任其发展,迟早就是不治之症。”

  张诚微微张大了嘴,赵新宇挠了挠脸问:“那……你的意思是她只能在此地静养,不能带走?”

  “带走?”靳长则冷笑了一声说,“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免不了颠簸劳累,见风触寒,这些本就是引起病症的诱因,她现在身体已经如此虚弱,根本经不住那种折腾,想要痊愈是难上加难。”

  所以就是发展成不治之症咯。赵新宇想着,心中更是着急,脑子里闪过了各种各样的反感,但都像靳长则说的那样,免不了让情况更糟。

  “大夫!你快来看看她吧!”杨母扶着蜷缩成一团的女人哭喊道,“她快疼死了!”

  靳长则只好挤开问话的两人往床边去,赵新宇一把将张诚拽过来两人凑在一块合计起来。

  “怎么办,要带走吗?”张诚纠结地问,“带走真会把人弄死啊。”

  赵新宇舔了舔嘴唇说:“听那小白脸的意思是,很可能会弄死,一时死不了,那以后还是会死。”

  “那……那不就结了呗!”张诚巴掌一拍说,“会死也是以后的事,我们一口咬定跟咱无关不就得了嘛?”

  “说你没脑子你真没脑子!”赵新宇气得直跺脚,“马二哥怎么说的?要把人安然无恙地带过来,那女人都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你带过去能算安然无恙吗?就算马二哥睁只眼闭着眼了,回头要是大哥真在乎那女人,瞧见她那副模样,怎么可能不迁怒到我俩头上?到时候要收拾你一百个理由也不难找啊!再退一万步说,大哥根本就不想见那女人,咱们是不是还得想办法给她带走抛尸?麻烦不麻烦?”

  “那你的意思是,等她病好呗??”

  显然张诚还是不服,赵新宇也知道道理和解决办法是两回事。他扭头看到那老妇和青年在床边忙作一团,女人的咳嗽声仿佛已经将喉咙撕裂,惨不忍闻。

  “吵死了,”赵新宇咬着牙说,“出去寻个清净地儿好好合计合计。”

  他俩正要迈步,冷不丁撞见两个女人刚进门,八道视线撞在了一起。

  “你们哪来的?”左边那个比较壮的女人直接开腔问了,“谁让你们来的?”

  赵新宇只好又解释了一遍:“我们是陈深陈铁匠的朋友,他让我们来把夫人接走。”

  “哟,看你们,都是有钱人吧?”王婶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赵新宇说,“陈兄弟果然不是凡人啊,不过我老婆子得跟你们说句实在话,哪怕你们就是金车银车来接,陈娘子也走不了,她病了,病的很重,现在根本不能挪,陈铁匠想见媳妇儿,让他自己来见!” 寒舍迎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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