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好的。”杨是芸摸了摸脸努力掩去慌张,这便转身。
然而她忽然感受到了来自另一侧的灼热视线。
杨素芸扭头一看,他们的马车右侧路边有一男一女并肩而行,看样子都是附近的村民。陈深的视线猝不及防落在身上让女子浑身一震,赶忙收回视线转回头。
杨素芸从扯上探出身瞧见了这一幕,等双方渐行渐远后,忍不住问了句:“相公认识么?”
“不熟。”陈神简明扼要地作了回答,又催促道,“进去吧,太阳这么毒。”
于是杨素芸只得乖乖缩回车帘里去,方才那奇怪的女人刚要被她扔出脑海,马车后突然传来了哀鸣。
她将朝后的车帘掀开一看,正看见那与女子同行的男人一巴掌将女人掀翻在地,然后一脚踹在她小腹上。杨素芸惊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忙放下车帘转身坐好。
尽管对那陌生男子粗暴的行为心有余悸,她也仍是忍不住回想,那被打的女子之前的确是十分执着地盯着她的丈夫看。
杨素芸深吸一口气,将疑惑和好奇都深深埋进心底,只当做从未发生过。
在马车有节律地摇晃中,劳作一天的杨素芸的确是越来越困,越来越乏了。她的哈欠一个比一个大,眼皮也越发难支撑,随后她就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还睡得特别香。
连噩梦也不曾做。
临近傍晚,陈深架着马车穿过了回龙镇正门,进入了夜幕笼罩下仍旧灯火摧残的小镇。
杨素芸迷迷糊糊地被人叫醒,忽然发觉周围立马直挺挺地从垫子上坐起来,差点儿磕上了陈深的鼻梁,瞬间憋得小脸通红,都不好意思抬头直视丈夫。
“到地方了,下车吧。”陈深不咸不淡地说完,转身从杨素芸身边走开了。杨素芸赶忙跟着下车,抬眼便瞧见了客栈门口那一串在夜里格外显眼的红灯笼。
“相公!等等我!”
杨素芸唤了这么一声之后,便匆匆追上陈深,紧紧跟在他身边方才觉得安心一些。
两人忙前忙后将车上须得随身携带的行礼都搬下来之后,两人这才离开马厩,一道前往客栈大堂。
整个一楼除了掌柜小二外,也只有四张桌子上零零星星坐着几个人。杨素芸打量了一圈周围,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一会儿上柜台去如何与掌柜论价,就在此时,她突然听见那中年掌柜喊了一声:“哟!深哥!这大半夜的,怕是干了一天路了吧?”
“是,照老样子安排客房。”陈深将包袱往柜台上一拍就毫不客气地吩咐道。
掌柜爽快地喝了一声好嘞,然后便转身吆喝伙计办事儿去了。很快后台就转出来一个满脸堆笑的小二,搓着手招呼道:“今儿客人不多,小的带了要是,陈爷想住哪儿住哪儿吧?”
陈深抬了抬下巴表示默许,回头便招呼还在左顾右看的杨素芸道:“走了。”
“来了。”
假装四处看风景的杨素芸赶忙应了便跑了陈深身边,立马感受到了小二那掩饰不住的惊诧目光。 寒舍迎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