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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解不完的谜团

奸臣当道,县令好气哦 萧绾 3496 2021-04-19 19:01

  梅萧仁回头看了一眼行云手里的信,猜测卫大学士来信应当是来催促楚钰回京。

  楚钰让行云拿进来,他接过信却没看,顺手放到桌上,另端起一旁的白瓷杯送到唇边。

  梅萧仁回来坐下,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道:“既然人证物证已经到手,我打算明日就回书院。”

  她给自己斟了杯酒,又将楚钰手中的酒杯斟满,笑着敬他:“师傅,这顿酒就当是为你践行,一路保重。”

  楚钰的目光本还在那封信上,闻言才抬眸看向对面的人,抛却其衣着装束不言,仅看那双眸子,流转的眼波恰似一翦秋水。

  这样的眼神他见得不多,才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

  楚钰本不急着拆信,直到看见其笑眼盈盈的样子,心中藏匿许久的猜疑才被再次掘了出来,且又因回音已至的缘故,愈演愈烈。

  “嗯。”楚钰应了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且就放在那信边上,松手便能拿到信。

  面前这个人就像是一个谜,他猜了许久都无法下个定论,如今谜底就在眼前,无疑是种忐忑的诱惑。

  梅萧仁一杯接一杯地对与他对饮谈笑,让楚钰纵然有心也没有间隙去看什么信。直至他们出了玲珑阁,那信还完好无损的放在桌上。

  待二人走后,行云方才进去,再次将信收了起来。

  月下,梅萧仁与楚钰在湖边走了走,走得累了她便坐在湖边的台阶上,眺望灯火璀璨的玲珑阁。

  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几日都没睡个好觉的缘故,梅萧仁只觉眼皮越来越沉,实在挨不住了,便耷拉下头睡去,最后也不知是什么支撑住了她的脑袋。

  听见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沉,方知有人已经睡熟。楚钰看了一眼枕在他肩上的人,知晓其在锦州奔波了大半个月,早已疲惫,于是不忍打扰,静静地借其一个依靠。

  周围静谧,只有湖水拍打着岸边的声音。

  楚钰坐了良久,而后侧眼看向行云,抬起手。

  行云会意,将收好的信交到主子手上。

  “拆开。”楚钰的声音轻微,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一页展开的信笺到了楚钰手中。

  仅是短短几行小字,一眼扫去,了然于心。

  先前他去的信上只是将梅萧仁左右手的脉象各描述了一遍,问卫疏影这是何脉象,有无病症。

  卫疏影的回信却只字未谈脉象病理,仅写到:

  “小钰儿,你这是摸了哪位姑娘的手了?此女正逢信期,你放过人家吧!”

  他唇角一扬,诚然很想收拾卫疏影,只是那人不在眼前,这笔账等回京再算也不迟。

  楚钰握起手,将信笺揉作团后抛入湖中,看着信笺被水浸湿沉入水下,他漂浮不定的心绪也跟着沉静下来。

  答案有了,肩上的重量还在。

  楚钰转眼看向梅萧仁,只觉她身上好似有解不完的谜团。

  一个当了两年县令且政绩显著的人、一个已升至正六品的朝廷命官、如今还是宣州知府举荐来缙山书院的学生,为什么会是个女子?

  湖风“嗖嗖”地刮过,梅萧仁冷得哆嗦了两下,酒劲上来,人困极了,眼睛舍不得睁开片刻,

  楚钰不知该当如何,男女有别,他想抽身,却又不忍。

  她的手扶上他的胳膊,他沉眼就见她手背的伤痕还没完全消退。她的身上受过的何止这一处伤,那日她与同窗比试剑术,那些打在她身上的哪一下不是实招?

  他怜其是个未弱冠的少年,替其备好了药,没曾想她是个比少年更柔弱的女子……

  夜越深,湖风刮得越急。梅萧仁下意识地用双手覆上自己的肩。

  “行云,拿披风来。”

  等到披风盖在她身上,他心下才有了决定,决定借她个依靠,直到她醒来。

  他在默然思忖:

  梅萧仁……

  这恐怕不是她的本名。

  *

  梅萧仁在客栈蒙头大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她穿好衣裳下床,撩开幔子就看见自在飞花坐在屋里等她。

  飞花见她醒了,拉开门跑了出去,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大人。

  梅萧仁抓了抓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一把抛到身后,仅是这一个动作就被来人捕了个正着。

  她愣了,楚钰唇边却带着淡笑,“舍得醒了?”

  “我……睡了很久吗?”梅萧仁皱了皱眉。

  她记得她昨晚在湖边睡了一觉,后来手臂被自己压得酸胀才醒,然后他们回了客栈,然后……就是现在……

  她睡过头了,而今天要送楚钰出城。

  梅萧仁赶紧坐到铜镜前,手忙脚乱地抓起木梳开始给自己梳头发。

  铜镜映出了她披头散发的样子,无论蹙眉或是平静,都没有半点阳刚之气,加上眉也没画,还是原先那副细如柳叶的样子,不仅不“刚”,还将“柔”字展现到了极致。

  这也是她最怕被人看见的模样,从前格外注意,如今竟然被个“小内鬼”给出卖了。

  她不知道楚钰心中作何想,只能迫使自己平静,加快打理头发。

  “不急,我在外面等你。”

  “好。”梅萧仁这一声应得轻,应得毫无底气。

  *

  从客栈出来,梅萧仁跟楚钰去了趟卫府别苑。

  她以后会带自在飞花去宣州,但是如今却不能带他们上缙山,因为书院有书院的规矩。

  她得给他们找个暂住的地方,而卫府是楚钰的提议。

  暂别两个孩子,梅萧仁和楚钰漫步在锦州城的大街上,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早上的事梅萧仁也不想解释什么,因为有一种解释叫“越描越黑”,如果楚钰若有什么疑问,应当会问她。

  “等你有了把握,记得来音信。”楚钰边走边道。

  梅萧仁回头看向行云拎着的鸽笼,里面的鸽子是楚钰刚才管卫府要的,靠这只鸽子能传书至上京大学士府。

  她点点头表示记住,临别之际也不知应当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到嘴边还是只剩那一句:“多多保重……”

  楚钰停下脚步,看向她问道:“想去上京吗?”

  “当然,天底下做官的谁不想去上京。”梅萧仁对楚钰笑了笑,“不过比起楚大人的提携,我更想凭自己的本事,然后正大光明地与你共事,给你当下属也行。”

  “好。”

  楚钰唇角上扬,然后看了看周围,就近走到路边一处小摊前,拿起一枚银镯回来交到她手里,道:“等你凭借自己的本事升入上京时,拿着这个来找我。”

  见他嘱咐得认真,梅萧仁握着银镯忍俊不禁,“这是信物?”又问,“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吗?”

  楚钰只道:“倒时你自会知晓。” 奸臣当道,县令好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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