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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过河拆桥

奸臣当道,县令好气哦 萧绾 3150 2021-04-19 19:01

  梅萧仁镇定自若,抬头看向那马奴,“你说你昨日看见我喂马,那你看见我喂文公子的马了?”

  “看见了!”马奴一口咬定。

  “什么时候?”

  “下午。”

  “哦。”梅萧仁又看向吴伯,“吴伯,你是下午来找我帮忙喂马的?”

  吴伯点头证实。

  梅萧仁又看了一眼周主教,想必周主教更清楚她什么时候来喂的马,因为她中午还在敬道院和周主教说话。

  “你少废话,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敢不从实招来!”

  梅萧仁没理会文斌,继续顺着线索说道:“我下午才来的马棚,而你正好看见我在喂文公子的马,说明我是先喂的文公子的马。”她问马奴,“这样的说法你认同吗?”

  “对,我看见你喂了文公子的马,然后再喂的别的马。”

  梅萧仁故作惑然:“你和我有仇吗?”

  “我从来都不认识你,哪儿来的仇,所以我不会冤枉你。”马奴说得认真。

  梅萧仁又指向马奴的手,问:“你手里拿的,可是飞鹰日常的吃食?”

  “没错,可昨日的粮食有毒!”

  梅萧仁徐徐走了几步,缓言道:“昨日我来的时候,吴伯只说文公子的马要用精料喂养,可我并不知道精料里都有些什么,也找不到人问,所以只抓了高粱和稻谷。”她瞥了瞥他方才抓的余粮,“哪儿有你这料配得精细,还有麦麸和豆子,一看你就是照料飞鹰的熟手。”

  她不给马奴辩解的机会,继续说:“既然你我从不认识,可见你没教过我怎么配飞鹰的吃食,如果你手里的料是我所备,那我真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马奴的目光变得有些闪烁,支支吾吾辩解:“都……都是些现成的东西,哪有什么生手熟手之分。”

  “那真是太不巧了。”梅萧仁笑叹一声,往旁边挪了几步,站到另一匹马前。此时马槽里堆满了干草,她伸手扒拉开干草,露出了槽底的东西。

  在场众人不约而同地一惊。

  “这才是我昨日喂的粮食。”梅萧仁说着又往旁边继续挪步,边走边扒开马槽里的干草,露出底部淤积的粮食,只有高粱和稻谷,且只剩少许。

  “这些马槽里怎么会有粮食……”

  梅萧仁摇了摇头,只觉好笑:“你昨天不是看见我喂马了吗,会不知我喂它们吃的什么?”

  “我……”马奴愣了愣。

  梅萧仁随即走回周主教面前拱手:“主教大人,学生昨日觉得这些马的主人有尊卑之分就罢了,可畜生干的活都一样,不忍看它们的吃食也要分优劣,但学生知道文公子的马贵重,吃不得杂草,所以就自作主张,让其他的马一并吃了顿粮食。”

  这些马奴往往天不亮就要起来干活,看不清马槽里都剩了些什么,直接堆入干草,正好将她喂食的证据保留在了最下面。

  梅萧仁抓了一把那些粮食,供兽医验毒。

  答案自然也在她心中,她给的粮食没有毒。

  梅萧仁将粮食丢回食槽,拍了拍手上的残渣,瞥着飞鹰的食槽道:“既然我是先喂的飞鹰,再喂的它们,那为什么飞鹰食槽里的粮食会剩下这么多?”她瞥向马奴,自答,“显然是后来有人添过。”

  马奴急了眼:“说不定也是你!”

  “如果我要给飞鹰下毒,又怎会给它吃与众不同的吃食,这不是给自己留把柄?”梅萧仁淡淡道。

  “那谁知道……”马奴的声音有些发虚,神色也变得有些紧张。

  到底是老实巴交的奴才,收了银子也未必演得好戏,再添把火,这奴才就扛不住了。

  梅萧仁径直走到马奴面前,盯着马奴的眼睛质问:“你明明没看见我喂马,为什么说谎?”又将语气放得极沉,阴寒地说,“马本来吃的一样的粮食,为什么飞鹰的食槽里多了你配的粮食,飞鹰就死了?”

  “我……你……”马奴恼羞成怒,颤抖得嗓音道,“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你在我喂完之后又喂飞鹰吃了有毒的粮食,然后再谎称看见我喂马,想栽赃嫁祸于我!”梅萧仁唇角一扬,“不是吗?”

  马奴拼命摇头:“不……不是!”

  文斌怒斥:“梅萧仁,你别恐吓人证!”

  梅萧仁依然懒得理会谁,绕着马奴走了几步,笑了笑道:“小兄弟,伪证不是那么好作的,你说了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去圆,但你显然没这等脑子,所以这谎注定破绽百出,圆不了!”

  一个马奴哪儿有胆子毒主子的马。梅萧仁转眼间顺带扫了一眼文斌。

  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时候,她不能指认谁是主谋,但又不想这么便宜了给她下圈套的人。

  她见马奴的脸色已经白得跟一张纸似的,又笑说:“你猜,依照大宁的律法,栽赃嫁祸他人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梅萧仁知道她的话没有震慑力,转而请教周主教,“还望主教大人解惑。”

  “栽赃诬陷,死罪。”周主教道。

  梅萧仁轻轻拍了一下马奴的肩,“你听清了吗?”

  那马奴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被她这一拍惊得魂飞魄散,腿顿时软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朝周主教磕头:“大人饶命……”

  梅萧仁喟叹:“别急着求主教大人,你暂且还轮不到律法处置。”她转眼看向文斌,继续言,“方才文公子不是说了吗,谁杀了他的马,他就杀了谁。”

  马奴愣愣地看向文斌,战战兢兢地开口:“文……文公子救我……”

  梅萧仁对周主教拱手言:“主教大人,毒死飞鹰的是谁已经清楚了。”

  周主教点了点头,“委屈你了。”

  “不委屈,就是可怜了文公子的飞鹰,所以学生恳请主教大人将马奴交给文公子处置,让文公子能泄心头之愤。”

  周主教应允,对文斌道:“你的马,你处置吧。”

  梅萧仁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文斌。刚才他口口声声说要凶手给飞鹰偿命,如今她就给他这个机会,如果他下不去杀手,那这场戏可就露馅了。

  文斌悄然握紧了拳头,他已被逼得骑虎难下,沉默半晌后不得不吩咐:“来人,将这个奴才拖出去乱棍打死。”

  马奴愕然:“文公子,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奸臣当道,县令好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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