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句话说出,久坂玄瑞感觉自己的心里畅快了不少,而秀治居然因为一口气没喘上来,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秀治大人!秀治大人!”
四周的人慌忙将秀治抬了回去,近藤勇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镇定。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只是自己没有想到秀治那个家伙脸皮那么薄,只是被说了几句便气成这个样子。
如果是自己的话,怕是脸皮都不会红一下吧?
“牙尖嘴利的小子,你也知道,在现在这种战场上,你说的东西对于战争没有任何作用。”
近藤勇轻笑一声,道:“我们之所以在这里战斗,因为我们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战争双方一直便没有对错之分,只是想要守护的东西刚好冲突了而已。同你们想比,我们只是稍微自私了那么一点。”
“近藤勇……”
久坂玄瑞轻笑一声。
刚才的那番话可不仅仅只有秀治和自己听到,双方的军队都能够听到。
大部分的军士只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他们天生向往着正义,如果他们知道有一天自己成为了正义的敌人,他们会怎么办?
这可是动摇军心的大事。
“近藤勇,你现在怕是还不知道情况吧?现在占据优势的,是我长州藩军。”
久坂玄瑞笑了笑,道:“哪怕你的剑术再高强,也没有办法挽救这样的局势吧?早在我进入京都的时候,一切的结局就已经定好了。”
“你错了,久坂玄瑞。”
近藤勇抬起头,沧桑的眼睛中充满无穷无尽的自信。
“早在你起兵的那一刻,你失败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近藤勇摇了摇头,道:“可以动手了。”
可以……动手了?
久坂玄瑞怔住了,他尚且不明白近藤勇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便感觉自己的脊椎疼痛难忍。
应该是被刀鞘大力击中了脊椎,今后想要站起来恐怕都是难事了。
一个人提着自己飞快地走向了会津藩的军队,将他扔在地上。
“新选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拜见组长。”
这个声音是……
樱小姐……
……
坐标:京都,蛤御门。
“新选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拜见组长。”
我半跪下身子,语气没有带一点感情。
身为一名武士,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应该夹杂丝毫的个人情感,这是近藤勇教我的事情。任务的正确与否并不需要我去衡量,我只需要做好我应该做的事情就是了。
“冲田总司……樱小姐,你原来是……”
久坂玄瑞苦笑一声,这个可能性自己也许想过,但是却被面前少女心中的悲伤抹平了。
那种会丝毫不吝惜自己同情的人,居然会是新选组的一番队队长……
“看来,他们还没有接受这个现实啊。”
近藤勇冷笑一声,看向了长州藩军。
“总司,去用我给予你的武器让那些人认清一下什么叫做现实。”
“是,近藤勇大人。”
我转过身拔出了炼狱剑,苍白色的头发随风飘舞,在久坂玄瑞眼中那样刺眼。
炼狱剑出鞘,淡金色的瞳孔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那些长州藩军军士。
全力催动炼狱剑,似乎原本便偏向于白色的头发再次白了几分,金色的瞳孔仿佛散发着光芒,只需要一眼便能够让人深陷其中。
炼狱剑的力量……
“居合——斩!”
炼狱剑挥动,分明只是最为普通的斩击,在炼狱剑的作用下却放大了无数倍。
四周的空间仿佛凝固了,每个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次斩击所造成的波动破碎了时空,一直绵延到长州藩军的末尾。
在这样的斩击之下……自己……应该没办法生存吧?
不过,破碎虚空,那样的斩击真的存在么?
炼狱剑收,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空间没有破碎,也没有那种绵延到长州藩军末尾的斩击,仿佛刚才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异常的梦境而已。
只是……一场梦而已吗?
不知道自己是有多疯狂才能够看到那种怪诞的景象。怎么可能存在那样的斩击呢?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自己……似乎动不了了?
淡淡的红线出现在长州藩军军士的身体上,他们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便倒在了地上。
我喘了口气,没有再发出下一道斩击。
因为我已经没办法再斩击了,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我现在继续使用炼狱剑的话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刀两断。
没有任何抵抗,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很好,总司,你回去休息吧。”
近藤勇眼睛中闪烁着光芒,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我咬紧了干瘪的嘴唇,轻轻点了点头,背着炼狱剑慢慢远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土方岁三总感觉从前一向阳光活力的少女似乎阴郁了很多,走路摇摇晃晃似乎下一秒就会摔倒一样。
“啊咧,原来大家都在啊?”
一个声音从战场的角落轻轻传来,所有人都忍不住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女人。
穿着意外的很大胆,浑身没有一点瑕疵,仿佛是上天所创造的最为精美的艺术品,一颦一笑之间都牵动着每一个男人的心。
天生便是用来夺取男人心的宝物。
“既然大家都在这里,那么我就直说了哦!近藤勇大人,我们缺少信徒,现已奉德川将军的命令,会津藩和新选组的人立即撤退,剩下的长州藩军交由我们来接收。”
说罢,她扬了扬手中的手谕。
虽然面对的是一个女孩子,近藤勇的说话依然很小心。
“这位大人,长州藩军也不是碌碌无为之辈,只留下大人一个人处理的话,恐怕多有不妥。不如就让我等帮助大人一起接收这些暴躁的武士怎么样?”
“大可不必哦?”
少女轻轻一笑,道:“近藤勇大人是不相信我手中手谕的真假吧?现在我就交由你看看哦?这份手谕的真伪。”
金色的手谕自少女手中飞来,土方岁三的眼神有些惊异,但还是上前稳稳地接下了这份手谕。
能够从那么远的距离将这丝绸之物扔来……这个少女似乎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简单检验了一下,土方岁三朝近藤勇点了点头,道:“是真货。”
近藤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幕府……究竟想干什么?
“那既然如此,就交给大人了。”
“且慢,近藤勇大人。”
少女脸色出现了一丝红晕,轻声道:“如果大人想的话,我不介意同大人发生关系哦?倒不如说,我期待同大人这样优秀的人发生关系呢……”
“荡妇!”
土方岁三暗暗骂了一声,却也不敢明面上说出来。
“谢谢大人的好意,不过这种事情却是大可不必。”
近藤勇笑了笑,道:“我年纪也大了,经不起折腾了,大人还是找一些年轻力壮的精壮男子比较好。”
“年轻力壮的精壮男子吗?”
少女隐隐地看了土方岁三一眼,舔了舔舌头。
土方岁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少女的容貌的时候,自己总是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火焰。
我对总司一心一意,我对总司一心一意……
在心中默念了无数次之后,土方岁三总算将那个少女的样貌从脑海中剔除了出去,只是现在脑袋里想着的都是自己和冲田总司做那啥事儿时的场面。
真是罪过!罪过!
土方岁三苦笑了一声,今天自己是怎么了?这就是永仓新八之前同自己说的,自己也要消消火么?
只是如果去那种风月之地的话,总感觉自己对不起总司……
“一路走好~”
少女轻轻摆手,脸上的笑容却是再也掩饰不住。
“啊,碍事的人都已经走了呢……那么接下来,就该让我好好陪你们玩玩啦!”
……
推开房间门,一切都还是原来的味道。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中似乎有人一直在帮我打扫,家具地板都很干净,并没有一点发霉的气息。
只是我或许应该再掏钱购买一个放置大太刀的太刀架了。
太刀架啊,如果买的话我恐怕又要吃一个月土豆了。
我苦笑一声,摸了摸手上的炼狱剑。
抱歉,这段时间,就暂时委屈你了。
炼狱剑似乎也有自己的心思,仿佛在回应我没关系一般,刀鞘变得更加光滑了。
轻轻瘫在床上,将炼狱剑抱在怀中,我人生第一次想到了那些死亡的长州藩军军士。
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正义和邪恶真的没有关系么?真的只需要执行命令就可以么? 冲田总司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