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野外生存，第一次非完美蜕变]

　　第1节雨夜出击

　　你下你的海呦，我淌我的河。

　　你坐你的车，我爬我的坡。

　　既然是来从军呦，既然是来报国，

　　当兵的爬冰卧雪算什么。

　　你喝你的酒呦，我嚼我的馍，

　　你有儿女情，我有相思歌。

　　只要是父老兄妹，欢歌笑语多，

　　当兵的吃苦受累算什么。

　　什么也不说，祖国知道我，

　　一颗博大的心哪，愿天下都安乐。

　　——摘自《什么也不说》

　　课程考试结束，野外生存综合训练正式展开。陆大的野外生存综合训练又叫“小学期”，绝对有特色，现在想起来背脊都阵阵发凉。前段时间，留校任教的许诺给我打电话，说原来我们走的那条路线，各种旅游景点、农家乐已经星罗棋布，不能用了，正准备勘察新的路线呢。

　　我不由感叹，尽管贪污腐化层出不穷，利益阶层冲突加剧，贫富差距不断拉大，但无论如何，必须承认，这些年，我们国家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改革开放好，这不是句空话！

　　6月30日，凌晨两点，天空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紧急集合号声突然响彻夜空，三分钟全队冒雨集合完毕，五分钟车辆闭灯驶出前大门，无线电静默！

　　什么叫速度，这就是速度！

　　什么叫战备，这就是战备！

　　什么叫彪悍，这就是彪悍！

　　这里，我也奉劝那些西方的反华势力、国内的分裂集团，以及一切妄图骑在中国人脖子上拉屎的狼子野心们，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有怀柔的政策，但更有数百万装备精良的铁骑枕戈待旦！任何敢于在陆地上同中国军队交手的，都必将是自取其辱！

　　车队向着基地一路狂奔，军车的司机，向来是把汽车当飞机开的，他们有句顺口溜，叫做：“起步三点头，下坡猛加油；转弯甩两把，甩死算鸡巴球！”

　　可以理解，兵贵神速，怕死还打什么仗，回家带孩子好啦！

　　我无心体验这风驰电掣的快感，静静地注视着车厢里安静的一切，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洒进来，映照着无数年轻而刚毅的脸庞，是一种别样的美丽……

　　大家都背着背囊，抱着枪支席地而坐，有人靠在车厢壁上想着心思，有人点一支烟安静地抽着，更多的人将钢盔压的很低，盖住了双眼，然后闭目养神。

　　严实掏出烟，丢一支给老炳，问我要不要，我摆摆手拒绝了。

　　点上烟，严实问：“咱们这是要去哪？”

　　老炳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许诺说：“去找作一个老学员的资格，站着回来的便是人，躺着回来的便是鬼。”

　　萌萌说：“去寻梦，去学会做真的男人！”声音很轻，更像是自言自语，也许是缺乏足够的自信。

　　他们的话都很文艺，虎子相对实在一些，他说我们只是去基地，但是却真心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安全地回来。

　　我没理会他们，因为有点困，渐渐地，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辆突然毫无征兆地来了个急刹车，无数的钢盔、枪支、水壶等铁骑相互碰撞，发出各种“呯呯嘭嘭”的声响。我知道肯定出事了，赶紧睁开双眼，杨伟已经在狂喊：“空袭、空袭，赶紧下车，疏散隐蔽！”

　　从左至右，人员成4路纵队有序而迅速地下车，车辆迅速往左离开公路，驶入了路旁的小树林隐蔽。我和严实几乎同时钻入了路旁的一簇灌木丛，迅速卧倒隐蔽，天空还飘着毛毛细雨，地上湿漉漉的，荆棘无情地划破了我们脸上、手上的皮肤，火辣辣的疼……

　　不远处，有人作死地打开了军用手电，我赶紧甩过去一块小石头，可能是砸在了钢盔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手电光应声而灭，看来他明白我的提醒。

　　“妈的，这是啥？”严实小声骂了一句。

　　“别说话。”我警告他，防空疏散的基本纪律，不冒烟、不发光、不说话。

　　严实没听我的，伸过来一只手，说：“你闻闻。”

　　我不想闻，但那浓烈的恶臭味已经钻进了我的鼻子，气得我赶紧把他的手打开，毫无疑问，这孙子趴到了一堆狗屎或者人屎。

　　“我换个地方。”说着，严实就要爬起来。

　　我赶紧按住他，厉声警告他：“妈的，要是想活着经历完这次野训，你小子最好给老子老实地趴着！”

　　严实看看我，不再说话，只是拿另一只没摸过屎的手捂住了鼻子，嘴里小声骂了句：“妈的，一出门，就走狗屎运！”

　　我很想笑，但还是使劲憋住了，战争环境下，为了保全性命，我们连开怀大笑的资格都没有。

　　少顷，两架强击机“轰轰隆隆”地破空而来，低空掠过我们头顶，没有盘旋停留，直接飞走了。当然，我们也没有对空射击，在没有配属重型防空火器的情况下，冒然展开对空反击，那无异于以卵击石，如此找死的蠢事，我们是不会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