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辛廿七三人经过数次转乘仙法飞舟,来到江城青莲山。
一行人在山间栈道艰难行着。猫爷懒洋洋趴在辛廿七头顶。
辛廿七道:“猫爷我们干嘛不租艘仙法飞舟直接越过这山。”
猫爷懒洋洋道:“你飞一个试试,这满山的阵纹你看不见?”
辛廿七还真没看出来,不由得好尴尬一笑。
身前张一一笑道:“我们去前边休息一阵吧。”
辛廿七道:“好啊。”转头向身后的弋许猴小空,道:“弋许,猴小空休息一阵再走吧。”
弋许闻言点了点头。
几人在一处泉水前坐下,张一一取出干粮分与众人。
辛廿七就着泉水吃过一阵,问道:“猫爷,青莲剑宫就在这山中么?”
猫爷懒洋洋道:“对,你好奇么?”
辛廿七笑道:“一直没听说过有些好奇,这里还是师父当初学艺的地方。”眼中流露期待。
猫爷懒洋洋道:“那人在这山中学艺时,我与他还未相识。这也只是第二次来。”
辛廿七奇道:“第二次?”
猫爷道:“对,上一次都是很久的事了。”说罢不语。
许久。
辛廿七问道:“猫爷,我们分开后你和弋许去哪?”
猫爷道:“北边。”
续道:“走吧,今日傍晚前应该能到。”
一行再次启程。
山中云雾缭绕,随风飘摇。
…
傍晚。
几人行至几座草庐前。
猫爷道:“到了。”跃下身来开口,道:“老墨白,在家么?”
远处一男子自草庐飘身到几人身前。心中奇道:“咦?刚刚是谁?”
一拱手,道:“几位仙友,不知缘何降临我们青莲剑宫。”
辛廿七见来人,20岁出头,相貌平平,面露微笑气度却是不凡。
还礼道:“师兄你好,我们是从天陵门来的,这是我们院长的书信。”说完拿出怀中书信递了过去。
来人接过书信,道:“还请稍等一下,我去交与老师。”
转身离去。
倏忽。
一老者自草庐后山间走出,几步踏出已至辛廿七等人身前。见到地上猫爷,笑道:“原来是你这老猫子扰人清梦。”
猫爷懒洋洋道:“老墨白,好久不见。”
老者笑道:“是啊!”向着辛廿七三人望去。
老者奇道:“咦,老猫子你们从哪弄来这多好苗子,这女娃还是凤集人有点意思。”
张一一见眼前这看似平常的墨衣老者出口便道出自己根脚。暗暗吃惊。
老者转向辛廿七看过一阵道:“颇有那人风采。体内灵气似真似幻浑然天成。”
辛廿七不好意思挠挠头,道:“前辈过奖了。”
猫爷接口道:“他是你师伯,小子。”
“师伯?”辛廿七心中疑惑。
老者笑道:“原来如此,你是青天师弟门下弟子。如此算来我确是你师伯。走吧,进去说话。”
当前引路。
远远的,先前那男子见老师与地上橘猫谈笑。暗道:“遭了,刚才失礼于前辈高猫了。”
忙上前歉声道:“晚辈失礼,还请前辈见谅。”说罢将书信递给墨衣老者。
猫爷道:“无妨。”懒洋洋躺在草亭内。
墨衣老者取出书信。
良久。
开口道:“老猫子放心吧,这俩孩子就留在我身边吧。”
猫爷道:“多谢了,老墨白。”
墨衣老者看着辛廿七,含笑道:“我名唤李墨白,是这青莲剑宫掌教,你几位师兄有的在大陆行走,有的在西南仙法联盟任职,身边只你小连师兄与荷叶师姐在。”
辛廿七等人向小连见礼。
猫爷道:“老墨白,拜托了。”
二老叙旧一番。
…
翌日。
猫爷带着弋许下山去了。
又过了几日。
室内。
李墨白老人吩咐小连一番,看向着辛廿七二人,道:“你在蜃楼内表现我都看过了,你那记剑法确实不错,后招不尽变幻无常,确实颇有青天师弟风采。今日起便由小连代我传你们青莲剑吧。”
辛廿七谢道:“谢谢师伯。”
张一一道:“谢谢前辈。”
李墨白老人道:“去吧,如有疑难处,尽管来问我。”
待三人离去。老人默默想着什么。
多年前,青莲山道上,那白衣少年倔强的身影浮现。
自己曾数次奉命阻他,却不到月余便让他偷学了一身剑法。
自己还记得老师得知时那惊讶模样。
…
小连将二人带到一处平台,笑道:“师弟,师妹。老师让我将青莲剑先教与你们。看好了。”
说罢男子陈剑于前。
剑势缓缓而出,平和宁静。似一望无际的碧荷,微风吹过,碧波游弋,忽地剑势冲刺急如电,漫天剑雨打在荷叶上噼啪作响。再转剑势飘零凋谢。人剑合一若一支枯荷。
青莲的一生。
剑势戛然而止。
小连回头望去。见辛廿七痴呆着一动不动。张一一笑道:“小连师兄,你不要见怪,他这人便是这样。”
小连笑道:“没事,那你们自行揣摩一阵,今日荷叶她要回山来…”
张一一见他提到荷叶神情心中明白,道:“师兄,你去吧。”
小连喜道:“谢谢师妹。”见辛廿七还没回神过来。也是微笑一阵便向着山路走去。
半晌。
辛廿七回过神来,奇道:“咦,小连师兄呢?”
张一一扑哧一笑,道:“被你吓跑了。”
辛廿七笑道:“我又犯痴了。”
过了一阵续道:“一一,那我们开始吧。”
辛廿七手中黑剑出现,缓缓使将出小连所传青莲剑。
… 天陵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