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雪华拿着自己的一生积累,展开了对雷炎一切的审判。
在这种眼神下、雷炎内心似要出现慌乱,但雷炎瞬间静了下来,不知缘故地朦胧在回忆之中。
……珠儿从雷炎内心的深处出现了…
夏天时奶奶死了,没有任何征兆的死了,雷炎怕别人把奶奶的尸体吃掉,是珠儿和自己一起,把奶奶偷偷地埋掉,雷炎大哭:“以后我再也吃不到食物了”。
珠儿坚强地拉住雷炎:“雷炎你别哭了,有我呢,我不是你姐姐吗?我从家里偷东西给你吃”。
意识中……
剩下雷炎一个人,没有大人照顾的孩子肯定会被饿死,大多时候是被人架起来烤着吃掉。
……
“雷炎,给你的兔子肉,省着吃”珠儿又出现了,端着一盆子炖兔子肉。
珠儿给送过来后,放下就飞快地走了。
脏兮兮的雷炎看着肉和着干菜整整一大木盆,还有四个杂菜饼子。
雷炎没有感动,可能还没有学会,他以为珠儿就应该这样。
……
大雪覆盖之下……
雷炎身上捆绑着乱七八糟的兽皮当做衣服,走出了茅草屋,拿着一个带尖的枣木棍子。
部落里到处飘绕的烟,没有人出来,因为太冷了,都窝在屋子里躲避寒冷。
珠儿穿着麻布衣服,若无其事的玩耍,蹦跳着接近了雷炎。
“雷炎,我是珠儿,你快跑,他们要把你烤着吃了”。
……
雷炎拿着枣木棍子发疯似得跑向了深山。
跑了很远很远钻进了大山……
……
“你,你是?”珠儿放下烫手的药罐子,在衣服上擦擦,微微摇头,那意思是不认识。
“珠儿姐,我是雷炎”,雷炎的声音有点要哭,不知道如何接着说。
“雷,雷炎,你还活着,是雷炎,是你”,珠儿寻找到了证明是雷炎的不变的特征。兴奋地一个冲扑一把抱住了雷炎,兴奋地双脚直颠蹦“雷炎,雷炎你没死,给你报信的时候忘了给你把家里的羊腿带过去,以为你饿死了,我想起来就流泪”。
“姐,珠儿,我没死,回来找你来了”雷炎的泪水终于痛快地趟了下来。抱着珠儿,转了几圈。
雷炎把珠儿放下,对立着站着,这才发现彼此都长大了,珠儿亭亭玉立,鼓鼓的胸,红红的脸蛋。
……
雷炎的热泪又流了出来,也没有答声,伸手把珠儿的眼泪擦了擦,珠儿也把雷炎的眼泪擦掉。
“你怎么穿的这么好?这些年你去哪了?我以为你你死了”珠儿说着说着又带了哭音道:“我喊完你快跑后就跑回家拿了一个阿娘煮的羊腿,可是你跑地太快了,赶过去找不到你了。我当时为什么没有先回家拿上羊腿再通知你呢?那样你带上再逃跑,就,在外面有吃的了”。
珠儿对这个羊腿耿耿于怀,想起来就哭,她以为雷炎要是死了就怨她没让雷炎带上羊腿再跑,那样有吃的。
……
珠儿的眼泪瞬间如同泉涌,哭抽到:“阿娘要死了,现在连药都喝不下去了”。
……
雷炎朦胧中自言自语:“放心吧珠儿,阿娘会好起来的,有我在,我有钱,咱们去龙城看病”
……
雷炎避开了岳雪华的那种审视气息,完全进入到自己的内心,是珠儿让自己的内心那样的静,静,静的没有了任何纷争,只有珠儿。
“珠儿”,雷炎喃喃自语地坐在那里。
岳雪华依然抓着雷炎的手,审视心灵的气息随着雷炎一声‘珠儿’被打断。
甜甜的内心被一声“珠儿”敲击了一下,然后就是紧张慧心地一笑,心里道:“每次你感觉迷茫时就会想到珠儿,怎么就不想想姐姐我”。
雷炎在发蒙中,抽出被岳雪华抓住的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手上沾满眼泪。
雷炎奇怪地看着周围的几个人,似是不认识一样。
抬头的雷炎眼泪流了一脸和着幸福微笑。
接着仲姨也拉过雷炎手,对着雷炎看了又看,伸手抹去雷炎脸上的眼泪。
“奶奶,奶奶”雷炎伸手摸仲姨的脸,还有花白的头发,“奶奶”雷炎眼泪流的更多了。
……
甜甜发现了不对劲,赶紧一股念力输入到雷炎身上。
雷炎一个摇头从回忆中拔了出来。看了一下四周,接过甜甜递过来的手帕。
“孩子你长得好俊和我们甜甜真般配,好好对甜甜,甜甜一辈子都没有享过福,一定好好对待甜甜,好好对待甜甜”,仲姨的精神面貌好多了。
……
“开饭喽”嫂子地喊声。
“走去吃饭,都去吃饭,不准喝酒了”甜甜整理了一下雷炎衣襟。
“恩”,雷炎嗯声过后,甜甜一直等雷炎说“大哥给我说‘婆娘不能管男人喝酒’一直没等上。
雷炎搀着仲姨,甜甜搀着阿娘去餐厅吃饭。
雷炎在吃饭之时就有点躲避岳雪华的眼神,确实很害怕,好像持续一种状态太久的人都会成为专家,比如总是胜利的人,或是总是失败的人,怨恨的人,开心的人,总之在持久的领域里他很厉害。
岳雪华就是这样,看男人的眼神几乎无敌,能让雷炎触发很多回忆。
这吃饭的人更多,二十几个人吃,都是端着碗吃,雷炎和甜甜,丽梅六七个人一大桌子饭菜,甜甜瞅瞅桌子上没有酒,才放心吃饭。
饭桌上只有吃饭的声音,商华山老是抬头看雷炎,看商铁,看了几次终于发出一句话:“小弟,还喝酒不?”
雷炎猛地感觉有人给了自己屁股蛋子一下子,马上想到大叔,摇摇头那意思是不敢了。
甜甜抬头瞅了一眼雷炎,生怕雷炎嘴里冒出‘喝’这个字来。甜甜又想起“大哥给我说‘婆娘不能管男人喝酒’”,于是赶紧盯着丽梅,丽梅停下筷子,商华山接着低头巴拉饭。
……
天泉山山庄里,大叔对二叔说:“人的感情就像他们冬天盖被子睡觉,被子裹着身子,还得有一个压脚的被子,压脚被子始终代替不了裹着身子的被子,但压脚被子永远在最外面抵御寒冷加强保暖,裹身的被子始终保护身子,心冷了会卷缩在挨着身子的被子里”
二叔不解地看着大叔:“珠儿这孩子知道让我喝水”
大叔看了一眼二叔:“你也就这智商”
二叔不言语,开始拿着金币喂金龙了,嘎嘣一个,另一个金龙次次张嘴,二叔递上一个金币,嘎嘣,咯嘣吃掉。
…… 舟神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