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克看了凤凰的纸条,哭笑不得,一把将纸条偷偷塞到嘴中咽下。
凤凰的纸条上写着:修坏金乌,阅后即吞。
兰克看着金乌号的履带,淡淡一笑。他知道,凤凰马上要有动作了。
新世界南方的平原,已经被白雪覆盖,整个大地铺了一层银被。四辆战车就如同四把织梭,由北向南在银被上穿过,留下八条黑线。八条黑线的后面还跟着两辆重型吉普车,所谓重型吉普车,其实就是装载重机枪的吉普。
四辆战车中,有一辆金色的装甲车,那正是终辛的金乌号,其他三辆都是绿色迷彩的坦克,由终辛的三个直属手下驾驶,分别是嘲风、霸下,还有新加入的凤凰。
凤凰驾驶着新世界配给她的坦克,听着通讯器中几个人聊天的声音。
首先是终辛的声音:“大家听好了,中河马上就要到了,这次一定要成功拿到激光炮!”
中河自然就是一条河的名字,它在大陆的中间,自然就被称为中河。
多年前,传奇三勇士曾在这里与诺亚的机械大军发生一场激战,三勇士的武器手持激光炮就掉落在中河。
就是那个削铁如泥的手持激光炮,让三勇士纵横大陆,无人可挡。据说是诺亚之父,也就是吉明博士发明的这个武器,哪怕是最强的装甲车,也就是现在的黑犀号,也会被激光炮一炮穿透。
可惜寡不敌众,传奇三勇士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失误。三勇士最终还是吃了败仗,这一仗虽然没有赔上性命,但还是把激光炮弄丢了。
三勇士有三把激光炮,另外两把已经寻不到踪迹,应该是被诺亚找到,要不然怎么会改造出激光虫呢?
只有这把永远埋进河里,但不知道新世界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既然掉入了河底,把它捞起来不就行了?没有那么容易,中河的水虽然不深,但里面的鲤鱼炮可一点都不好惹,任何一个潜水员进入都会被它们打成稀烂。
凤凰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那激光炮落入水中近二十年了,不会随着水流被冲到下游吗?”
终辛笑道:“我们本来也以为会这样,但后来却发现它没有被冲走,因为我们得到了一种探测器,可以探测出激光炮的位置。我们发现它的位置几乎没怎么移动。”
嘲风问道:“终辛大人,为什么不早不晚,偏偏要在这冰天雪地的时候去捞?”
终辛道:“忘了跟你们说了,之所以现在执行这个任务,是因为我们发现鲤鱼炮在低温环境下会变弱,机动力和精度都会变弱。”
前方确实出现一条河流。不过在河流的前方,却有一群不速之客。
或许对它们来说,终辛一行人才是不速之客。
“机械河马?”嘲风惊道,“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机械河马?”
凤凰向前望去,前方那群怪兽确实和机械河马很像,但体型要比跟罗克镇遇到的大得多。
“机械河马没这么大吧。”凤凰道。
“这是巨型河马!”终辛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全名叫巨型机械河马,是机械河马的变种,威力比普通机械河马大得多!”
终辛也得上见多识广,不过凤凰也知道这些。不仅知道这些,她还知道有巨型河马的地方就意味着还会出现一种东西。
但她就是不说。
四辆战车和两辆重型吉普都停了下来,再往前一步,就进入巨型河马射程了。
“霸下,你去侦查一下情况,搞清楚巨型河马的数量,看看四处还有没有别的怪物。”
“是。”虽然霸下很不情愿去做这个工作,但终辛的话还是不得不听。
“终辛大人,让我去吧,我以前当雇佣兵的时候,经常负责侦查工作。”凤凰道。
凤凰当然没有这么热心肠,她只是想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有什么情况立即汇报。”终辛道。
凤凰驾着坦克向巨型河马方向驶去。这坦克是诺亚机械大军中的高速车改造的,速度很快,但火力并不强,而且车身狭窄,凤凰一个人在里面还觉得挤。
有目标朝自己冲来,巨型河马当然不会无动于衷,立即摆好阵势,张开大嘴。
和机械河马一样,它的炮管也在嘴里,只见一支的炮管从河马的嘴中伸了出来,口径至少有60毫米。
凤凰也知道,这辆轻型坦克最多只能挨两炮,她要在被集火之前,搞清对方的数量。
随着几声巨响,数发炮弹从巨型河马嘴中喷射了出来。凤凰的坦克犹如一条蛇一般在这雪地上扭动起来,她竟然已经学会了吉奥的最强绝技——蛇形走位。
炮弹在凤凰周围掀起土花,飞起来尘土反过来把白雪覆盖。
凤凰躲避着炮弹,一边计算着对方的数量,一边聆听着从通讯器中传来的声音。
“终辛大人,我们受到袭击,有几个兄弟已经倒了!”
这是从重型吉普车上传来的声音,可是巨型河马正攻击着凤凰,他们那边怎么会受到攻击?
“什么攻击?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哪有什么攻击?”终辛惊道。
当终辛、嘲风、霸下三人从战车舱盖探出脑袋往后看时,他们才发现了不对。
吉普车的上空,飞舞着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好像一堆苍蝇,又好像一群蚊虫。它们正在对吉普车后的人发射着什么。
凤凰当然知道,这黑乎乎的东西就是毒蜂。
巨型河马都是由毒蜂指挥的,正如机械河马都是由侦察蜂指挥一样。不同的是,侦察蜂只有只能帮助机械河马瞄准,而毒蜂本身具有攻击能力。
它的尾部可以发射麻醉针,虽然它叫毒蜂,其实没有毒。
为了能运送更多的人,新世界的吉普车全都是敞篷的,两辆吉普车上的人正如活靶子一样被毒蜂射来射去。
凤凰本以为终辛肯定会料到,有巨型河马就会有毒蜂的,觉果没想到终辛忘了。
一个这几天正得意的人,当然是容易忘形的。
吉普车的驾驶员本想开动吉普,甩掉那些毒蜂。但他却忘了自己的驾驶座也是敞篷的。一发麻醉针射中他的脑袋,他感觉自己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然后车上的人只能看着这辆吉普车撞上另一辆。
“嘭!”
翻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