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我也是被那只蛐蛐带到那里的,那个山峰很高很高,就像是你形容的那样,跟个巨大的石笋似的……这他奶奶的是怎么回事啊?会不会是那黄鼠狼没有死掉,缠上我们了?”岳伦一脸惊恐地说道。
这时候,我心里也有些慌张,本想从岳伦面孔上移开的目光,竟然有了新的发现。
我发现,在岳伦的脖颈处,竟然真的有牙印,而且都已经泛紫了,我一惊,忙道:“岳伦,你看看我脖子,有没有紫色的牙印?”
岳伦狐疑地看着我的脖子,脸色一改,道:“真的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快看看你自己的脖子吧,你脖子上也有牙印。”
“靠!”岳伦骂了一声,随后在房间里摩挲了半天,“镜子呢?这什么破地方,连个镜子也找不到。”
我被岳伦弄得心烦意乱,道:“别乱翻了,找不到镜子,我有办法,让你看到。”
于是,我从灵玉里面取出来石碟子,又从酒虫的肚子里弄来桃花酿。
酒水注入到石碟子里面,就是个简单的“镜子”,岳伦低下头,向酒水的水面看去,登时脸露惊恐道:“妈的,真的有牙印,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别在那乱叫,我们去看看师傅吧,要是师傅也是这个样子,我们再想想办法。”我故作镇定地说道。
岳伦此时也没主心骨,我说啥就是啥了,两个人连忙急匆匆地去找酒疯子。
我们来到酒疯子的房间的时候,酒疯子还没有睡醒呢,我将酒疯子一头长发拨开,看向酒疯子的脖颈,发现那里并没有出现牙印。
“这他奶奶的,怎么回事?”岳伦惊道。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靠,不知道还装什么淡定啊,老子我的小命可只有一条,妈的,不管了。”岳伦叫了几声后,拍了拍酒疯子的脸颊,硬是把酒疯子从睡梦里给弄醒了,“喂喂,酒疯子,你别睡了,再睡下去,你的乖徒弟都要被那个黄鼠狼精害死了。”
酒疯子吐出一嘴的酒气,岳伦也顾不上躲避了,继续道:“你别给我装傻,我问你,我这脖子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你虽然傻了,但是昨天的事情,不会一点不记得吧?”
酒疯子将岳伦的脑袋拨开,看都不看岳伦,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伸懒腰,道:“干嘛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师傅啊师傅,我的好师傅,你看看我,看看我的脖子,我这里,我这里有牙印,是黄鼠狼咬的。”岳伦拉着酒疯子的胳膊,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急道。
酒疯子这才有几分清醒似的,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岳伦的脖子,旋即道:“没错啊,这是牙印。”
岳伦当即挤出几滴眼泪,道:“师傅,你得帮帮我啊,我死了,你就少了一个好徒弟了。”
“死?”酒疯子不解地摇了摇头,道:“死是什么啊?”
“妈的,这什么狗屁师傅,太不靠谱了,阿光,咱们去找掌教吧,掌教肯定能救我们的。”岳伦说完,就要拉着我去找掌教。
我连忙甩开岳伦的手,说道:“我是真的要被你这个活宝给气死了,你给我冷静点,你现在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吗?找什么掌教,掌教是你想见就见的?”
“那不见掌教,我们也不能等死啊?”岳伦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旋即道:“好像除了难看点,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睡了一觉,感觉身体都是力气,也没什么不妥之处,还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他奶奶的,仅仅是个梦而已?”
酒疯子突然哈哈大笑了一声,指着一脸慌张的岳伦,道:“蠢货,那是你自己抓的,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哈哈。”
岳伦狐疑地看着我,又看了看酒疯子道:“阿光,这酒疯子的话,可不可信?”
不管酒疯子疯没疯,他的一些经历,是我们没有的,没准我们能在酒疯子这里,得到我们想要知道的消息呢。
我看着酒疯子道:“师傅,你想到什么了,你快说啊,我跟岳伦脖子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
酒疯子似乎真的正常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岳伦,说道:“黄鼠狼的臊腺,会分泌一种致幻的气体,你们两个肯定是吸入了那种气体,才会做那样的梦,这抓痕,都是你们自己的弄的,应该是你们自己挣扎弄的吧。”
“是吗?”岳伦狐疑地看着酒疯子,接着道:“那你怎么没事?”
酒疯子神气地挑了挑眉头,指了指我们两个道:“就你们两个小菜鸟,也能跟我比?真是可笑,还有,以后别叫我师傅了,我叫酒疯子,我名字三个字的,我不叫师傅,你们老叫我师傅,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愿意听,这啥名字啊,怪怪的。”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我师傅。”岳伦驴脾气也上来了,抱着酒疯子的大腿道。
“好好好,既然你们执意叫我一声师傅,我也要给你们点好处是不?”酒疯子嘿嘿一笑,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两个小册子,扔到了我们脚下,对我们道:“这两本小玩意儿,好好拿去看看,菜鸟就要有菜鸟的觉悟,别想着一步登天,那些先飞展翅的笨鸟,从来都是努力且勤奋的。”
我也感到有些惊讶,将地上的两个小册子摸了起来,给了岳伦一本,这小册子是线装的,都要被翻烂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上面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六十花甲子。
我粗略地翻了翻,感觉头大无比,说的都是什么天干地支,我看了只觉得迷糊极了。
岳伦也是抱怨道:“这什么狗皮倒灶的东西?这么难懂?”
“好好看,好好学,这玩意儿是基础之中的基础,阵法,符咒,甚至一些命理,都要用的到,最简单的就是生辰八字……算了,说多了都是废话,你们两个好好看看吧,没什么事,我还得再去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