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总之,小心一些吧,我总觉得,这个地方,不仅仅是不凡,更是一个可怕的所在。”沙加面色担忧地看了看远处,忽地,又道:“千万要小心,我刚刚看了看那个白发老者,他的本体的确是蠃鱼,只是这样保护子女的方式,太过偏颇,也许,他的精神已经坏掉了,不正常。”
“哼,那就是一个神经病,将自己的子女困在自己肚子里面,像是一个弱智。”雷麟怒哼道。
“好了,该来的,总得面对。”我说道,便是迈开步子,继续往黑暗之中走去。
黑暗对我们而言,没有什么威慑之力,在我们眼中,便如同白昼一般。
“那个蠃鱼老头儿,似乎一下子不见了,难道,我们刚刚看到的,都是鬼魂吗?”雷麟嘟囔道。
“不是鬼魂,那条蠃鱼你也见了,而且还抓过,怎么又是鬼魂?”我有些无语,对其道。
“那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雷麟道。
我摇了摇头,道:“我怎么知道,出现在这里,必有他出现的道理,或许,这就是他们生活的地方,我们还是外来者呢。”
随着行进,我们发现,原来探索一个未知的事物,收获得并不是心理上的满足了,因为,我们无法预知,自己接下来,到底会面对什么。那蠃鱼之父的出现,还有斗笠老翁的存在,都令我感到不安,他们不会没有道理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我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整个通道就像是一个大象的轮廓,而我们几个,便是那摸象的盲人。
眼睛,起到的作用有限,并不能完全寄托眼睛的作用。
“怪不得,我们没有看到其他的蠃鱼,他奶奶的,原来都在那蠃鱼的肚子里面,那个狗日的老头儿,怎么能够那么自私,不给子女的自由,这样子做,跟毁了自己的子女,又有什么区别?阿光,或许,刚刚,我们不把那个蠃鱼还给老头儿好了。”雷麟恨恨地说道。
我心里一动,道:“不把蠃鱼还给他,我们一定会跟他起冲突的,搞不好,我们会杀了他。”
“妈的,还不如杀了那个祸害呢,若真是他所言那般,杀了他,他肚子里的其他蠃鱼,便可以重见天日,不对,这里哪有什么天日,至少,能够获得自由,老在一个肚子里活着,有什么用?那井底之蛙,还能够看到井口大的天空呢?那些肚子里面的蠃鱼,根本不知道天空为何物。”雷麟气愤地说道。
我有些无奈,雷麟说得在理,不过,那蠃鱼之父,这么做,虽然自私,但也是保全子女的一种方法,我实在不好评判好坏。
摇了摇头,我将这些念头甩出脑海,看着雷麟,道:“好了,别自己折磨自己了,那蠃鱼都已经送出去了,你还要怎么样?你找那鱼父抢回来?”
雷麟接道:“若是有可能,那我肯定那么做。”
我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继续行进。
这通道十分陡直,给人一种柔和的水汽环绕之感,起初还令人有些稍稍舒服,到了如今,竟然令我十分烦躁,或许,这是我刻意压下的恐慌,生灵再强大,生命里少不了的,便是恐惧,这是洗刷不掉的,再强大的生灵,也有畏惧的事物。
我,自然也不例外。
我们继续赶路,终于,令我们有了新的发现。
这个通道的尽头,同样有一个石像,只不过,这个石像,并非是什么虎蛟,而是另外的一种生物,竟然是一只金蟾,并非是什么三足金蟾,只是一只巨大的金蟾,坐落在地面上,显得很是沉默,沉默的同时有一股逼人的煞气,散溢而出。
“之前见到的是虎蛟石像,如今,看到的却是金蟾石像,这到底有什么关联?”雷麟这般说着,手掌摸上了金蟾的身子,摸了摸,又道:“水汽应该也是从金蟾的嘴巴里吐出来的,我们进去吗?也许,这一次进入,还会进入那什么时间长河,那个戴斗笠的老家伙,再弄什么金网罩我们,草,想想就是一肚子气没出发。”
对于雷麟的话,我也是有些感触。
之前,我们进入了虎蛟石像的内部,没有想到,竟然进入了时间长河之内,现在,我们对于时间长河也没有明确概念,只知道跟时间有关,或许,只是岁月之力幻化而出的河流罢了,如湖泊,有如大河一般。
若是这一次,从金蟾的嘴巴进入其内,再进入那个时间长河,那得多么苦逼?
那斗笠老翁,太过神秘,加之实力十分地恐怖,我们都不敢轻易招惹,若是这一次,重蹈覆辙,着实令人心情好不起来。我顿了顿,看着金蟾的巨大石像,道:“别想那么多了,若是这一次还进入时间长河,那我们也只得接受,况且,那个神秘的老翁,暂时没有对我们动手的打算,他不伤害我们,我们尽量也别招惹他。”
那斗笠老翁可以调动岁月之力,我无法企及,在我看来,像是一头无法翻越的巨大山障。
这般想着,也是希望自己能够掌控岁月的力量。
但,又觉得自己这般做,委实可笑了些。
岁月之力,本就是十分玄奥的存在,以我目前的实力,似乎还不够格。
这般说着,我们也是无奈,便令几个人的身躯,变幻成小鱼一般的大笑,从金蟾石像的嘴巴里,没入进去,而后,令我们没有意外的是,这金蟾的肚子里也是中空,有一股清流存在其内,不过,却没有溢散到喉咙的位置,想来,是因为水流不够湍急的缘故,没有继续上涌。
“草,我真不希望见到那个斗笠老头儿,真的烦他。”雷麟有些憋屈地说道。
“谁说我们一定就会进入时间长河了?”我有些头疼,这货对于那斗笠老翁的怨念颇深,如果这货能够打过那斗笠老翁,估计早就不会废话了,直接撸起袖子,就去找那斗笠老翁的麻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