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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也得怕,这都已经两次了,一到关键时刻就跳出来闹腾,说不定还真是有个‘鬼’在暗处盯着我呢。”
“怕了是吧?那好,你走吧,路上小心点儿。”
施万顺走了出去,刚刚来到车前,再次傻眼了——风挡玻璃竟然被砸了一个大窟窿,足足有拳头般大小。
“妈了个逼的!”施万顺暗骂一声,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为了真心有点儿害怕了,打开照明灯,把车里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翻了个遍。
没发现有啥可疑之物,就发动车,一脚油门开走了。
董小宛站在黑影里,看得真真切切。
直到施万顺的车驶出了小区大门,这才打一个寒颤,慌忙把里里外外的关严了,毫无睡意,坐在沙发上胡乱琢磨起来。
躲在暗处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此时此刻,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辛有镜了,只有他最有可能做出这些极端的事情来,因为这段时间,他一定对施万顺怀恨在心。
然而,这事真的不是辛有镜做的。
他被冯晓川拽出小区以后,就直接打的回家了,本想着跟老婆说一说施总的“野史风情”,却不见王秀芬回来。
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实在按耐不住对施万顺的恨,当然了,更多的是醋意,是嫉妒,便打电话找了马广途。
先问他在哪儿。
马广途说在家,辛有镜心里就生出了几丝疑惑,平日里他是很少回家的,最近这一段怎么就离不开老婆了呢?
“老辛啊,你有事吗?”
“马总,有个事儿我想向你汇报一下。”
“说吧,啥事?”
“我看到施万顺去找小董了。”
“哦,你等一下。”对方随即没了声音,过来几十秒钟,才听到马广途问,“咋回事?你说。”
“马总,你那儿是不是不方便说话?”
“没事,你说吧,什么情况?”
“是这样,施万顺他去找小董了。”
“去哪儿?”
“就是董小宛住的那个地方。”
“一个人?”
“嗯,进屋后,就关灯了。”
“然后呢?”
“就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了?”
“哦。”马广途沉吟片刻,问辛有镜,“老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所见。”
“你的意思是,你去小董哪儿了?”
“是。”
“你去干什么了?”
辛有镜当然不能把冯晓川去抓他马广途的话说出来,就撒谎说:“还是为了查清你差点被车撞那事,吃完饭没事,我就溜达着过去,想再看一看那个地形,结果就看到了施万顺进了小区。”
“你没有看错吧?会不会是小董的那个男朋友?”
“没错,就是施万顺,千真万确!”
“去就去吧,论辈分,施万顺该是小董的长辈了,不会干出过分之事的。再说了,就算是有了私情,与咱们有啥关系?你说是不是啊,老辛?”
辛有镜万万没想到,自己一腔热情向他汇报,却换来了如此漠然的回应,心先凉了半截,说:“我只是觉得,小董很单纯,别被人无辜伤害了。”
“那万一人家是自愿的呢?”
“不可能吧,小董可不是那种人。”
“那也未必,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说呢,老辛?”
“是……是……”辛有镜心头一梗,觉得没了话说,便敷衍一句,挂断了电话。
马广途回到了客厅,对着正在看电视的梅芳红说:“单位里有点急事要处理,我得去一趟。”
梅芳红冷冷的回了一声:“去吧。”
其实,这声招呼纯粹是客套,准确地说是形式,或者说根本就就无需打,因为早在几年前,他们就只是名誉上的夫妻了。
虽然没有办离婚手续,但已经是形同陌路,互不干涉了,别说单位里面有事,就算是门口有无数个“王金莲”等在那儿,她梅芳红都不会过问一声。
马广途走出小区门口,边走边给司机老方打了一个电话,要他马上开车过来,并且还特地叮嘱,一定要开自己的私家车。
不到十分钟,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就一路疾驰而来,徐徐地停在了马广途跟前。
上车后,老方问一声:“去哪儿?”
马广途说:“先去卖殡葬用品的地方。”
老方一听,心里面咯噔一下,随问道:“咋了?是不是……是不是有重要人物‘走’了?”
马广途说:“没有。”
“哪去那种地方干嘛?这都快大半夜了。”
“没事,就是想去买个道具。”
“道具?”
“是。”
老方不再多问,直接奔着市人民医院的位置去了,因为他知道,那附近肯定有。
果然,在人民医院的东边胡同里,就有好几家做那种生意的。
马广途吩咐老方:“你去买一个纸扎,或者是模型啥的,一定要吓人的那种,越吓人也好,材料轻一点的,哪怕是气球都行。”
虽然老方直犯疑惑,他搞不懂“主子”究竟想要干什么,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殡葬用品店,不大一会儿就拿着一个黑乎乎的鬼脸气球走了出来,上车后,他问马广途:“这个行吗?”
马广途看一眼,说:“切,这哪是鬼啊?倒像是个猴子。”
“不合适是不是?那我就再去换一个吧。”
马广途说:“算了……算了,就用这个吧,赶紧……赶紧了,去小董住的那个别墅小区。”
老方答应一声,加大油门,飞驰而起。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路过一个垃圾堆,马广途让老方停了下来,要他去找一只死猫死狗的过来。
这更让老方大惑不解了,却又不便多问,爽快的答应一声,就从工具箱里找出手电筒,下了车。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只死狗,拖到了车前,用手电照给马广途看。
马广途说:“行,就这个吧。”
“那……那放哪儿呢?”老方犯难了,这狗虽然看上去刚死不久,尸骨都没有腐烂,但还是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来。
马广途说:“放在后备箱里面吧,对了,你找一根细绳,把这个纸片拴到狗脖子上面。”
老方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也不会说半个不字,因为对他来说,早已不是个独立的个体了,而是他马广途的某一部分,说白了,只是个工具而已。
可车上没有绳索之类的东西,只得返回了垃圾堆,从那里面找出一块半米长的布绺。
把一切办妥以后,老方上了车,一句话不说,加大油门,朝着董小宛的住处奔去。
想到也许会被值班的保安拦下,经验丰富的老方没有犹豫,紧跟在小区内部的一辆小车后面开了进去,少了盘查与登记的麻烦。
马广途远远就看见了施万顺的车,正停在门前不远处的那棵大树下,就示意老方,让他停到了树的另一侧,一个看上去相对隐蔽的地方。
见董小宛屋里的灯光还亮着,老方就问马广途:“马总,你看这事儿该怎么个弄法?”
马广途说:“先不要着急,等卧室的灯一关,你就开始行动。”
老方问:“万一他们开着灯呢?那就来不及了。”
“怎么会呢?就是光明正大的夫妻也不会开着灯的,你说是不是?”马广途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心里早就有数,因为他知道董小宛不喜欢开着灯,她说过,一旦开着灯就找不到感觉。
十多分钟后,卧室里的灯终于关掉了。
老方下了车,拿出了那个“猴头脸谱”,走到了院墙边,一个纵身,翻墙而入。 危险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