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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得了……别说没用的了,你先谈谈自己的看法吧。”马广途打断了他。
秦一达说:“这事啊,十有八九是老辛得罪人了。”
“得罪人就搞这种卑鄙的小动作了?还有嫂子呢,让她的脸往哪儿搁?”辛有镜嘟囔道。
“可不是嘛,老辛你这回可把嫂子给害苦了。”
“那倒无所谓,这事肯定是有别有用心,故意挑拨关系,往老辛身上泼脏水的。”马广途说到这儿,直视着秦一达,问他,“秦主任,你觉得会不会与班子调整有关系?”
秦一达一听,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说:“马总,这是您的推测?还是外面的风言风语?”
马广途说:“你先别管那么多,尽管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秦一达苦着脸说:“这不是明摆给我施加压力吗?马总,您想想看,四个候选人中,老王明显是个配角,再说了,他是个电脑盲,不可能求人去干这种事吧?冯晓川又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还有心思干那事儿?老辛又不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数到最后,那不明显就是我了吗?”
马广途冷笑一声,说:“秦主任,就事论事,你可不要带情绪。”
“马总,我能不带情绪吗?您这样一说,我突然明白了,原来是怀疑到我头上来了。”秦一达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恼不已。
马广途却不愠不火,说:“秦主任,我可没这么说。”
“那就是老辛说的了?”
不等辛有镜张口,马广途抢着说:“老辛只字未提。”
“那……那是谁说的?”
“是你自己说的!”
见马广途脸色陡变,秦一达心头一紧,说:“我这不是一听就急眼了嘛,唯恐说不清楚。”
马广途说:“只要不是你干的,那就用不着心虚。”
“对啊,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只是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不但牵扯到老辛的仕途,还关系到嫂子的声誉,不能就这么猜来猜去,要一查到底!”
“那你说,该怎么个查法?”马广途问。
“报案,必须要报案!”秦一达拿起照片,装进了信封里, 说,“我这就去相关单位,让他们帮助协查,我就不信找不出那个鬼来!”
马广途问他:“你要去哪些相关单位?”
秦一达说:“省公司,以及市里的公、检、法,全部都走一趟,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就算他躲在耗子窝里,也要把他揪出来。”
“秦一达!”马广途正颜厉色,大声指责道:“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狼狈?还想利用这子虚乌有的馊事来搞臭我,让我颜面尽失,乖乖滚出江岭市?”
“马总……”秦一达就像是被当头打了一棍,傻在了那儿,半天才嗫嚅道,“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着早些抓到坏人,为您,不……不……为嫂子出口恶气。”
“得了,你把照片放下,该干啥干啥去!”马广途一脸怒气,话说的相当不客气。
秦一达蔫了,脸都扭曲了,看上去要哭。
“好了……好了,这件事目前为止,只有咱们三个人知道,就此打住,要是传播出去,我拿你们两个示问!”
秦一达是啊是啊地答应着。
马广途说:“那就这样吧,老高你先去忙吧,我还有几句话,再跟老辛交代一下。”
秦一达意味深长地望了辛有镜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马广途问辛有镜:“看出啥来没有?”
辛有镜说:“不像是他干的。”
“你敢肯定?”
“应该不是,要不然他不会表现得那么过激。”
“那也未必!”马广途沉吟片刻,接着说,“这事过去了,就当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你也没要必要背包袱。”
“可……可……”
“可什么可?我知道你在担心啥。”马广途说着,把照片拿到自己跟前,一张一张撕了起来,不大一会儿就全部撕成了粉末,随手扔在了垃圾桶里,拍打着双手说,“这下放心了吧?好了,上班去吧。”
辛有镜从马总办公室走出来,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而是去了最东边的一个背静角落里,给梅芳红打了一个电话。
听上去梅芳红很正常,一本正经的说:“这一阵家里的电脑很好用,谢谢你还惦记着。”
辛有镜小声问她:“你那边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梅芳红说:“没有啊,很好,一切都很好。”
辛有镜说一声那就好,便道声再见,挂断了电话。
一天时间,辛有镜几乎啥事儿都没干,满脑子里都是那些看上去假,实质是真的照片。
姥姥!
看来是有人盯上自己了,并且那人潜伏得很深,也许手头不仅仅只有那几张照片,还掌控着更多的实证。
他心虚起来,五脏六腑间刮起了蚀骨的凉风,整个人几乎都要被冻僵了。
狗曰的!
你到底是谁?
躲在哪儿?
到底想干什么呢?
……
看来以后真该自律点了,不能再随随便便跟女人玩那种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游戏了。
辛有镜啊辛有镜,你现在都变成啥了?
还是好自为之吧!
下班后,他步行着往家走,路过熟食店的时候,进去买了一只烤鸡,想着跟老婆热热乎乎吃一顿晚饭。
到家后,不见王秀芬回来,他便把鸡撕了,装在盘子里,又烧了两个青菜,拿出一瓶白酒,坐在饭桌边,静静地候着。
一直等到了新闻联播放完,也没见那娘们儿回来,他就有些坐不住了,打电话问了一下。
王秀芬说:“我在外面应酬呢。”
辛有镜有些不高兴,说:“不回家,你也该告诉我一声啊。”
王秀芬说:“这一阵子你很少回家吃饭,我都习以为常了,所以就没打电话请假,对不起了老辛,下不为例。”
挂断电话后,辛有镜心里面别扭得像插进了一根木棒,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干脆,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边喝边回顾着一段时间来,自己以及老婆王秀芬的变化,想来想去,突然悟到,也许是自己善于跟外面的女人打成一片,所以老婆才跟着“下水”了。
这样想着,就有些愧疚,就觉得对不起王秀芬,就开始暗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能出去沾染腥味儿了。
自己不是犯贱吗?
放着家里这么好的老婆不好好去爱惜,偏偏冒着风险出去跟女人藕断丝连,搞来搞去,不把自己搞死才怪呢?
很明显,这不是已经“闯祸”了嘛,多亏着遇到了一个马广途这个“彪子货色”,要不然,自己不被整死才怪呢!
自己老婆有什么不好?要模样有模样,要本事有本事,要不然那个腰缠万贯的吴富贵能像个苍蝇一样,围着她转来转去的吗?
可他究竟在王秀芬身上得手了没有?
会不会像自己之前想象的那样,他们早就不要脸的越过那一步了呢?
并且已经到了如胶似漆,死缠烂打的地步。
……
直到把一瓶白酒喝干了,辛有镜才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要试探一下王秀芬对自己的忠诚度。
如果她对自己还有需要感,那就说明她是清白的,根本就没有跟吴富贵“偷吃”过。
要是她直接没了想法,甚至还有了厌烦之感,那就表明自己头上已经有了一顶绿帽子。
突然,他又有了一个担心,万一自己不行呢?
那不等于不打自招吗?
对了,自己也算得上是个文人呀,可以发挥自己的优势啊!
可以联想;
可以虚拟;
可以借景生情;
……
对了,直接把王秀芬当成是董小宛不就得了嘛,随之脑海中展开了一系列的联想。
这样想着,血就呼呼流淌起来,就像无数条河流,从脚底冲到了头顶,再一泻而下……
一来二去,果真就难以忍受了。
他不敢躺下,唯恐睡着了,满屋子窜动着,就像一只饥肠辘辘的困兽。
好不容易熬到十一点半,终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他竟然有了一阵狂乱的心跳,不停地告诫自己:她就是董小宛,董小宛就是她,你终于来了,想死你了,小宝贝!
看上去王秀芬也喝了酒,两腮粉红,双眼迷离,一进门就嗲嗲地喊了一声:“老公,你还没睡呀?在等我吧?”
“小……”辛有镜入戏太深,差点喊出了董小宛的名字。
多亏着脑子里还有一小块是清醒着的,骂起了自己:妈了个逼的!辛有镜,你这不是找死吗?
她是你老婆王秀芬啊!
“老婆你可回来了,我一直都在等你呢。”
王秀芬脱下外套,换下拖鞋,走了过来,嘴上说着:“哟,老辛,我都觉好久好久没见你了。”
辛有镜醒着的那片思维突然意识到:这个熊娘们儿,她是不是也在演戏,也在试探自己呢?
也许,毕竟夫妻多年了,心有灵犀嘛。
于是,他就顺着演了下去,弄出一副下贱的模样来,卑躬屈膝,嗲声嗲气,说:“是啊,好久不见了,都说久别胜新婚,亲爱的,良宵苦短,咱这就入洞房吧。”
王秀芬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齿,左边第三颗是一颗犬齿,像极了董小宛,说:“辛有镜,你是不是吃了灵丹仙药了?那模样咋就跟个馋嘴猫似的呢?”
“是吗?你看出来了吧,我穿越了,返老还童了,我就是要穿回到娇气蓬勃的青年时代了,来吧……来吧……一刻都不能等了!” 危险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