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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如果你愿意拿我当筹码,拿去换个一官半职,那就直接发到你信箱里去吧,想啥时告密,随你的便。”
“黄丽霞啊黄丽霞,你可真是让我感动,让我感动死了!”
“是吧,士为知己者死,值!”
“你真的把我当成知己了?”
黄丽霞白了辛有镜一眼,拿起酒瓶,帮他斟满了啤酒,说:“这不屁话嘛,要不然我能给你看这个。”
“谢谢了,谢谢你的信任!”辛有镜举杯相邀,轻轻碰一下,各自喝了下去。
“跟我还客气?”
“可我一直没有搞懂,你怎么就那么信任我?”
“因为喜欢呗。”
“喜欢我啥?”
“我自己也说不好,可能是小时候种的一粒种子,不知不觉中就生根发芽,就开花结果了。”
辛有镜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还是觉得莫名其妙。”
“你不懂!”黄丽霞说着,自己灌了一口啤酒。
“对了,言归正传,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那一切的?”
黄丽霞朝着四周看了看,说:“这些素材中,一部分是私下里传出来的,一部分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
“你也太厉害了,连堂堂省公司副总的隐情都了如指掌,足可以去中情局当间谍了。”
“怎么说呢,首先我有自己的优势,因为我是记者,记者的使命就是窥探。再就是,我有铁杆的粉丝和生死之交的闺蜜,懂了吧?”
辛有镜舒一口气,说:“其实,冯晓川告诉我施万顺亲自给他保媒,并且把那么一个‘色、香、味’俱佳的女孩介绍给他的时候,我就产生怀疑了,就隐隐感觉到,那是一场阴谋了。”
“那你为什么不及时阻止呢?”
“你觉得我阻止得了吗?”
黄丽霞喝口酒,喃喃地说:“倒也是,人在痴情爱着一个人的时候,理智根本就不清醒,简直就是个疯子。”
“可不是嘛。”辛有镜盯着黄丽霞望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她真的很美,美得让人丢魂,心头一阵热烘烘,竟然有了那种想法。
为了遏制邪欲的疯长,辛有镜转移了注意力,问她:“你说,那个小周真的成了施万顺的情人?”
“嗯,是的,这个一点不用怀疑,我都打听过了,他们做的那些浪漫的事儿,有过之而无不及,我都已经笔下留情了。”
她竟然用了浪漫两个字,辛有镜听上去有些别扭,就问黄丽霞:“你觉得他们做的事情很美好是吗?”
“你觉得不是吗?”黄丽霞眨巴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接着说,“至少她是喜欢他的,一定意义上说,那是各取所需,公平交易。”
辛有镜说:“那种事也好拿来做交易吗?那还浪漫个屁啊?”
见辛有镜有些激动,黄丽霞摇摇头,嘴角绽出一丝笑意,说:“男女之间的事儿,真的说不清,我觉得,只要不是强迫,只要能够有激情,能够和风细雨,甚至排山倒海干完,有始有终做完那件事情,就算是美好的。”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我可我不敢苟同。”
黄丽霞一撇嘴,说:“你也用不着装,自己本来就不是个正人君子,忘记你在逍遥山庄干的那事了,你敢说,那是丑陋的罪行吗?”
“好了……好了……别扯到我身上好不好?那还不是你循循善诱的结果吗?”
“丑陋是丑陋了点儿,但你回头想一想,会觉得自己的行为卑鄙吗?那个过程中,你就没感觉到美好,过后就没留下美好的回忆?”
辛有镜苦笑着,抬头指点着黄丽霞光滑的额头,说:“咱们之间,有些事情真的说不清。这样吧,咱还是说说他们的故事吧。”
“你是不是想知道是谁对冯晓川下了黑手?”
“那个……那个……不需要猜测了吧,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应该就是那个侯大公子呗?”
“按照你的推理,这个案子就好破了。”
“是啊,应该不难破,可没人敢破,所以就悬在那儿了。”
“就因为凶手是老总的儿子吗?”
“不是。”黄丽霞摇摇头,说,“据我所知,不是他。”
辛有镜一愣,急切地问:“那是谁?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这事嘛,暂且不方便告诉你。”
“没事,你小声说,不会有人听到的,再说了,咱们是在探讨小说,有什么好戒备的?”
黄丽霞说:“这样吧,咱到车上去说,怎么样?”
“去车上说?”
“是啊,车里只有咱们两个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也管不着,还有……还有,也许是喝酒了的缘故吧,我现在特别想和你……”
“和我怎么样?”
黄丽霞娇嗔一笑,小声说:“傻呀你,这还要说了?我又不是看不出来,你早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辛有镜心头一热,却故意装傻道:“我想啥了?”
“你敢说对我就没那种邪恶的想法?”
“你有吗?”
“是,我有啊!”
辛有镜笑了,说:“小小年纪,真不要脸!”
“至少我不虚伪!”
“得了,走,看看你究竟怎么个不虚伪法。”
两个人下了楼,开车驶离了咖啡馆,行至南北大道时,辛有镜问她:“你想带我去哪儿?”
黄丽霞说:“去公园。”
“去公园干嘛?”
“咱也浪漫一回。”
“切,那也太孩子气了。”
“怎么就孩子气了?你敢说,就没带女人去过?”
辛有镜心头一热,感觉像是被烙了一下,他想起了马总夫人梅芳红,才刚刚不久前,就跟自己去过公园,不但“浪漫”过,还有那么点儿放荡。
“我说,咱还是换个地方吧。”
“为什么?”
“冯晓川不是刚刚在那个地方出过事嘛,感觉不安全。”
“不对吧。”黄丽霞从后视镜里扫一眼辛有镜,眼睛在镜子里做了短暂的对视,问他,“你是不是怕遇见熟人?”
“那倒不至于,就算是遇见了,也没啥好怕的。”
“遇见熟人当然不好了,至少不便于实践‘邪恶’想法了。”
“你不会是想来真的吧?”
“当然来真的了,那种想法已经很强烈了,紧跟火山喷发似的。”
“回家找你老公去。”
“老公个屁!这时候,说不定早已经钻别人家了。”
“谁家?”
“女人家。”
听见黄丽霞说这种话的时候语气如此轻松,辛有镜越发搞不懂这个女人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哪一个才是真?
哪一个才是假呢?
她究竟是个天使?
还是巫婆?
一时间云里雾里。
到了公园门口,黄丽霞直接把车停在了车位上,通明的灯光下,那辆红色的小跑车十分扎眼。
辛有镜说:“还是换个位置吧,停到北侧的大树下。”
黄丽霞下了车,撩一把长长的裙裾,问:“为什么?”
辛有镜说:“你就不怕熟人看见。”
黄丽霞说:“看见怕什么?车又不是我偷来的!”
辛有镜苦笑着摇摇头,先一步走进了公园大门。
“你等我一下呀,里面的光线不好,你就不怕我摔跤。”黄丽霞毫不避讳,咋咋呼呼喊着。
不喊还好,这一喊,辛有镜就差撒丫子跑了。
到了水潭边的一棵大树下,辛有镜站在了黑黢黢的阴影下,等着黄丽霞跟上来,埋怨道:“公园又不是你们家开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怎么了?”黄丽霞纯粹是在装傻。
“你是不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你陈大记者来干坏事了呀?”
“你看看……看看这公园里有人吗?”黄丽霞朝着四周指了指。
辛有镜跟着看了一圈,说:“表面看上去是没人,可你敢肯定那些阴暗的地方就没人吗?”
黄丽霞蛮不在乎地说:“就算有又能怎么样?越是这样,越说明我们心里没鬼,是正大光明的玩。”
“正大光明?”
“是啊,只有心虚的人才鬼鬼祟祟,不敢声张。”
“你呀,真是鬼精灵,看不透你,一辈子都看不透。”
“不对,是八辈子都看不透!”
说话间,两个人来到了东北角的那块草坪,黄丽霞朝着中间指了指,说:“那不,冯晓川就是在那个地方被刺的。”
辛有镜一愣,侧脸盯着夜色下楚楚动人的一张俏脸蛋儿,问她:“你怎么知道?”
“我来过。”
“什么时候?”
“出事的当天夜里。”
“哦。”辛有镜走过去,围着草坪转了一圈,他是在观察有没有可疑的人潜伏在里面,以免在好戏刚刚开演的时候,再来一曲类似冯晓川的“悲剧”。
“行了,用不着看了,不会有人对你痛下杀手的。”
这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啥事都瞒不过她,简直就是个人精!
辛有镜心里面暗暗感叹着,走了回来,看到黄丽霞已经坐了下来,就说:“我是想看看对冯晓川行凶的人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用不着看,凶手并不是早早就潜伏进来的,而是从那边跳进来的。”黄丽霞说着,抬手指了指蔓藤后面的一段矮墙。
“你连这个也知道?”辛有镜问她一声,便坐了下来。
“当然了。”
“谁告诉你的?” 危险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