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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电话里就传出了董小宛噤若寒蝉的声音。
马广途装作没事人一样,问她:“见到你家亲戚了?”
董小宛说:“嗯,吃完饭她就回去了。”
马广途说:“好不容易见到一块,好好聊聊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
董小宛说:“她说回去有事,我也就没留她。”
马广途问她:“你到家了吗?”
董小宛答应一声,说到家了。
马广途问她是不是累了。
董小宛说是。
马广途说累了就早点儿睡吧,然后挂断了电话,对着老方说:“走吧,回去。”
老方边发动车,边问:“你要不要去看看小董的情况?”
马广途说:“没必要了,听上去很平静。”
老方说:“装的吧?”
马广途说:“能装出来,说明心理还算强大,既然这样,咱也装作啥也没发生过。”
老方答应着,一脚油门,离开了小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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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后,马广途去了一趟综合办公室,他站在门口,伸长脖子朝里面张望着。
见人员都已到齐,每一张脸上都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特别是董小宛,不光表情坦然,连肤色也越发光鲜。
马广途不免生疑,莫非自己昨天夜里去搅局的时机不对,动手时,他们已经那样了,或者已经那样过了?
这样想着,心情随即黯淡起来。
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后,他无心做事,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起来。
虽然昨天夜里司机老方提出了对董小宛的质疑,自己还替她解脱,说她是被逼无奈,其实一定意义上讲,他那也是在安抚自己。
董小宛怎么会这样呢?
看上去一个朴实、娴熟的女孩子,怎么就那么不爱惜自己呢?
如果说,跟自己好,是为了一份安静的工作,可她跟施万顺不清不白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之前是慑于李康达的权威,被当成了一个公关的“道具”,现在到了自己麾下,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马广途觉得自己好像是真心喜欢上她了,虽然也知道她之前有劣迹、有污点,但他不计前嫌,死心塌地的想对她好。
一段时间来,自己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虽然在公司里他只能以“公事公办”的面孔出现,但私下里,却给了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
至于以后,他没有过多的去想,但脑海中也时不时地掠过一个念头,那就是想跟她一起走完人生的最后旅程。
虽然有点儿荒唐,但有了那样的想法,就说明自己对她的感情是认真的,是真心的。
正想着,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马广途调整了一下坐姿,大声喊道。
门开了,冯晓川走了进来,一脸讪笑站到了马广途面前。
“冯晓川,有事吗?”马广途坐在那儿没动,抬头问冯晓川。
“没……没事……”冯晓川期期艾艾着。
“没事你不好好上班,过来干嘛?”
“马总,我想……”
“是不是班子调整的事儿?”
“那个我不抱希望了,明显是个配角。”
“你把自己当配角了?”
“是啊,明摆着嘛。”
“为什么?”
“因为我年轻,没资历,学历低。”
“这还没拼刺刀呢,就开始泄劲了?”
“硬件明显不占优势。”
“我觉得吧,资历浅不要紧,关键要看水平,看能力。”
“这倒也是,还有一点,关键时刻还要靠马总您的支持。”
“这可就有点难为我了,提拔干部那是省公司人力部门的事儿,与我没关系。”
“可您手上有一票啊!况且那一票的分量最重,你说是不是呀?马总。”冯晓川一脸媚笑。
马广途摆摆手,说:“这是个误区,每一票的分量都是一样的,没有厚此薄彼之说。至于说要该提拔谁,不该提拔谁,最后的决定权的确在上级人事部门的手中攥着。”
“这个我懂,可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征求您的意见。”
马广途看了冯晓川一眼,问他:“你要是跟辛有镜单独PK的话,能有几分胜算?”
“这个不好说,因为我心里面没有一个具体的考量标准,不好随便打分。再说了,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对了,有一件事情,我觉得老辛就做得非常不好,非常的不仁义!”
“哦,是嘛,啥事儿?”马广途表情骤冷,他指了指对面,说,“你坐……你坐,坐下来慢慢说。”
冯晓川坐了下来,却又犯难了,挠了挠头,说:“其实这话我不该说,有点像小人之举了。”
“没事,你说吧,权作是咱聊天说闲话了。”
“那好吧。”冯晓川下意识地回过头,朝着身后的门望了望。
马广途看出了他的意思,说:“没事……没事,有人进来会敲门的,用不着有啥顾虑。”
冯晓川点点头,正襟危坐,说:“昨天晚上,我请老辛吃饭,算是为他接风洗尘,可没想到,他喝了点酒后,就开始指手画脚说您的闲话了。”
“他说我啥了?”
“刚开始,人还算清醒,话说得倒也不怎么露骨,只是说他对你忠心耿耿,你却不怎么赏识他,特别是到了考察干部的关键时刻,就把他一脚给踢到乡下了。”
“冯晓川,这事儿,你相信吗?”
“我当然不相信了,这怎么可能?简直胡说八道,还批评了他几句,你知道他怎么着?”
“怎么着?”
“他竟然一脸不服气,闷着头喝酒,等沾了醉意,他嘴上就没了把门的,话说得特别离谱,特别难听。”
“他都说啥了?”
“这个……这个嘛……”冯晓川看上去非常为难,欲言又止。
“冯晓川,你小子怎么回事?成心吊我胃口是不是?”马广途拉长了脸,不乐意了。
冯晓川苦着脸说:“我只是转述一下,你可别介意。”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想说就说,不说拉倒!怎么就跟便秘似的,拉半截含半截的。”马广途瞪了他一眼,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中华烟。
返身回来,弹出一支,扔给了冯晓川,先把自己的点燃了,再把打火机递了过去。
吸了几口烟,看上去冯晓川坦然多了,就说:“当时吧,我以为他喝高了,可听上去话说得有条有理,半点都不糊涂。”
“这还用得着说了,酒后吐真言嘛,快说……快说……直奔主题!”马广途催促道。 危险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