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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广途此言一出,差点没把辛有镜给惊死。
我勒个去!
搞了半天,他才是一只厚颜无耻的老狐狸,竟然明目张胆开口索贿了!
“老辛,吓着了吧?”
“没有,我知道马总是在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我说的是真心话。”
辛有镜看了一眼马广途,见他一脸认真,甚至有些肃然,一时不知该怎样应对了。
马广途倒背着手,再次走到了窗前,朝着远处翘望了一阵子,说:“这样吧,我给你指一条明道,免得你不知道我这一阵子最需要什么。”
辛有镜如鲠在喉,感觉心里面有一万只苍蝇在飞舞。
“老辛,你知道我现在最紧缺的是什么吗?”
辛有镜一脸呆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猜到是什么了吗?”
辛有镜表情漠然,摇摇头。
“我现在最缺的是人心!”
马广途走走过来,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辛有镜的肩头,说,“我初来江岭,把面临的形势想简单了,没想到水会有这么深,本以为凭着自己的才智与实干,就能干出一番业绩来,谁知道这刚刚起步,就有人开始插绊子了。”
“马总,您是说石坊农场那事儿吧?”
“不全是,那只是一根导火索。”
“其实和,你用不着过多的忧虑,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才刚刚开始拿方案呢,有什么好折腾的?只要后面的工作做踏实了,不被他们抓到把柄就行。”辛有镜轻描淡写地说。
马广途长吁一口气,说:“可惜啊,眼下已经被他们抓住小辫子了。”
“你被他们……”
“是有点小麻烦,不过也没那么复杂,要想摆平也很简单,可就是让人心里面觉得龌龊,有点儿透不过气来。”
“身正不怕影子斜,您堂堂正正做人处事,他们能把你怎么样?”
马广途长叹一声,说:“常在河边走,难以不湿鞋,防不胜防呢!”
“真有这么严重?”
“有!”
“不会伤到您吧?”
“眼前倒是还不至于,可以后就难说了。”马广途低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来,盯着辛有镜说,“老辛,你得帮我个忙。”
“您说。”
“这一段时间,你没事的时候多上上网,留意一下本地的论坛,一旦看到有关我的负面信息,立马告诉我。”
“帖子?”
“嗯。”
“您的意思是说有人发帖攻击?”
“是啊,已经开始了。”
“在哪儿?啥帖子?”
“江岭论坛,不过现在已经删除了。”
“用不着担心,网上的东西谁人信。”
“可苍蝇多了,照样闹死人啊!”马广途往前走一步,紧盯着辛有镜,说,“老辛,如果你真心想给我送礼,那我姓马的就厚着脸皮向你讨一样东西。”
“啥东西?”
马广途就把在田园山庄被色诱的过程说了一遍。
听完后,辛有镜问他:“您的意思时候,想法子把纳那些照片搞到手?”
马广途点点头,说:“虽然我是被陷害的,可照片是实实在在的,留下来后患无穷呢。”
“也许早就被删除了吧,谁留那些干嘛?”
马广途摇摇头,说:“不,不但没有删除,并且有人还发到网上了。”
“你是说被发到江岭论坛上了?”
“是。”
“怎么会你?江岭论坛管理很严格,每上传一个帖子都要把关,那种东西是过不了关的。”
“可确实是传上去了,多亏打了马赛克,要不然就难堪了。”
“你估计那些照片在谁手里?”
“极有可能就在办案人员的手里。”
“你是说那个所长?”
马广途点点头:“是啊,基本断定就在他手中,相机是他拿走的,虽然当时答应删除里面的内容了,但背后留一小手,也是极有可能的。再说了,我怀疑那场闹剧,本来就是一个阴谋。”
“你是说李康达。”
“除了他,还会是谁?”
“为了那么点项目款,他至于做出那么卑鄙的事情来吗?”辛有镜质有点不太相信。
“老辛,我记得有一首诗里是这样写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马总,会不会是那帮小混混干的呢?”
“照片是他们拍的,可是已经被所长带走了呀。”
“手机也可以拍呀,然后再传到网上去吸引眼球。”
马广途说:“不可能,他们是不会发到网上去的,充其量就是敲点钱。”
正说着,有人敲门。
马广途赶紧坐到了办公桌前,喊了声请进。
推门而进的是秦一达,看见辛有镜也在,一改往日的冷漠,和颜悦色地朝他点了点头。
这让辛有镜无所适从,没做任何回应。
秦一达走到马广途跟前,小声汇报道:“马总,刚刚接到省公司电话,说是明天在小会议室召开项目联席会。”
“与会的都是些什么人?”马广途问。
“各分管领导,相关部门负责人,还有部分专业人员,以及下属子公司跟各农场。”
“范围倒是不小。”
“是啊,好像还有职工代表呢。”
“这么隆重?”
“是啊。”
“上面要求我们做些什么准备呢?”
“只说让咱准备相关的资料。”
马广途想了想,吩咐道:“你们俩都在,这就回去准备吧。”
秦一达说:“我倒是没啥好准备的,所有资料都在老辛那儿呢。”
马广途说:“既然是联席会,那我们公司要谈的,无非是项目开发的现状与打算。说白了,就是把那点钱花到哪儿,怎么个花法,那些纸上谈兵的发言材料就算了,直接就事论事,一针见血,然后听他们讨论就是了。”
“那样的话,会不会太简单,显得不够严谨呢?”秦一达问。
“用不着搞些虚的了,直奔主题谈正事。但有个原则,就是要把立项的科学性、实效性摆在桌面上,要有理有据,不能空谈。”
“好,我明白了。”秦一达点头应着。
“老辛呢?”
辛有镜点点头,说声懂了。
“那好,就这样吧,你们回去准备吧。”
走出马广途的办公室,两个人并肩走着,秦一达突然抬手拍了拍辛有镜的肩膀,说:“老辛啊,这个会议规模不小,马总刚来,具体情况不了解,你还是准备一个发言稿吧。”
“好吧。”
“对了,稿子一定要写仔细了,特别是历年来的基本情况,不要带有倾向性,如实汇报就成了。”
“汇报?”
“是啊,省公司的领导参加,不是汇报是什么?”
“知道了。”辛有镜答应着,心里就有数了,他秦一达这么说,无非是让自己把往年的造假数据扒一扒,整理一下就是了。
这样以来就简单多了,费不了几个脑细胞。
还不到下班时间,辛有镜才把材料打印了出来,送到了秦一达的办公桌上。
秦一达瞅了一眼,说:“就这样吧。”
辛有镜说:“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好,赶紧回去休息吧。”
辛有镜走出单位大门,一路步行往家走,边走边琢磨着:秦一达今天是怎么了,咋就突然变得客气了呢? 危险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