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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后,见辛有镜已经等在了那儿,一份一份地翻看地厚厚的一沓考勤记录。
马广途坐下来,问全不全。
辛有镜说:“基本都在,对了,你要是看公司领导的那就办不到了,上面没有他们的。”
马广途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记事本,然后递给了辛有镜,说:“你把这些时间段的都找出来。”
辛有镜扫一眼,见涉及时间并不广,只有第三个时间段的,就问马广途:“都是前几年的了,找这个干嘛?”
“有用。”马广途站了起来,说,“你先找,我去一趟卫生间,麻痹滴,差点被憋死了!”
马广途回来后,辛有镜已经把所需要的那个时段的都找齐了,瘫在了桌面上。
“都有?”
“恩,都有。”
“看起来这工作作风还算不错嘛。”马广途没头没脑说一句,就俯下身,拿起手机,一天天对照下来。
辛有镜站在一边,一头雾水。
看完之后,马广途满目惊疑,啧啧道:“这难道是真的?怎么会完全相符呢?一天都不差,这……这……”
“错不了,这几年的考勤基本都是我记录的,除了特殊情况,基本不会落下的。”
马广途坐下了,说:“你赶紧冲一壶浓茶,打打火气,我怎么觉得肚子里面全是火了。”
辛有镜倒也麻利,很快就沏好了茶,送到了马广途的跟前。
马广途喝一口茶,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老辛你坐下……坐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辛有镜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傻乎乎坐下来,手握茶壶,殷勤地为马广途续着水。
马广途喝干了第三杯茶水时,才抬起头,说:“老辛,咱们有可能被装进口袋了。”
“装进口袋了?”
“是啊。”
“您的意思是施万顺他们?”
马广途点了点头,就把宋局长出示的有关秦一达去澳门参入赌博的事情说了出来。
辛有镜听后,先是大幅度地摇头晃脑,接着忿忿地说:“这不是胡说八道吗?他秦一达平日里连个扑克牌都不会玩,能去那样的国际会所玩赌博,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可人家调查得清清楚楚呀,请假时间、护照办理、航班班次,以及参赌的场所都一目了然。”
“这也太厉害了吧?竟然动用了大手笔,我敢说,他秦一达肯定连一趟澳门都没去过!”
马广途说:“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
“可他们为什么要动用这么大的本钱来作假呢?”
“所以说嘛,这里面的水很深,深不可测,稍不留神就会被淹死。”
“可不对呀,怎么……”辛有镜冥思苦想了好大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说:“就拿这些考勤资料来说吧,都是锁在档案柜里的,他们怎么就拿到那些数据的呢?况且时间正合拍,一天都不差,真的一天都不差,这可真是见鬼了,见鬼了!”
马广途冷着脸说:“按理说,我该怀疑你的。”
辛有镜说:“你看我像是给他卖命的人吗?”
马广途说:“这个可不敢肯定,有时候,利益能把人变成鬼,也能把鬼变成人,你信不信?”
辛有镜苦笑着摇摇头,说:“你要是铁了心的怀疑我,我也没办法,就说昨天晚上去接冯晓川那事吧,也完全可以赖到我头上来的。”
“为什么?”
“因为这事除了你,就是我知道的最多。”
“那可不是,还有小董呢。”
辛有镜摇摇头,说:“不可能,小董一个女孩子家,看上去那么清纯,不会纠缠进那些事情的。”
马广途望着辛有镜,问:“你觉得小董清纯吗?”
“应该是吧?”
“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应该还算清纯吧,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山里孩子,不会昧着良心那种干坏事的。”
“那可不一定!”
辛有镜有点儿吃惊,问马广途:“你怎么会这么说呢?”
马广途说:“我只是说不一定,并不代表咬定就是她干的,拿人说事,就事论事,没其他意思。”
辛有镜说:“我们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呢,可不能只拿着小董说事吧,这不公平。”
“老王是完全可以排除在外的,他是个老实人,做不出那种事来。”马广途说到这儿,又反过来叮嘱道,“不过也不能太大意,眼下这形势,真有点儿生死较量的劲儿了,不敢大意,任何人都不能过于信任。”
辛有镜叹息着说:“真是难以想象,事情竟然到了这一步,简直就跟谍战片里的情节一样。”
马广途又喝过几口水,问辛有镜:“录像的情况你查得怎么样了?”
辛有镜说:“啥也没有,半点可疑的迹象都没有。”
“夜里没人进入过办公楼吗?”
“别说夜里了,下班之后一直到第二天上班之前,一个人都没有。”
“这就是说,排除了外人潜入了你们办公室,从小董电脑里调取资料的可能了。”
辛有镜说:“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因为小董的那些资料,都保存在电子文档里,破译个密码还不是小菜一碟吗?简单得很。”
“这么说,任何人,只是能够知道小董的开机密码,就完全有可能进入里面文档了?”
“是啊,对有些计算机高手来说,小菜一碟。”
“那官方的呢?”
“那就更容易了。”
“哦,是这样啊。”马广途微微点了点头,说,“看来说高科技是一把双刃剑,一点都不为过呀。”
“是啊,表面上看风平浪静,私下里却血雨腥风。”辛有镜说完,又宽慰道,“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只是说做坏事的手段比从前高明了。”
见马广途呆呆坐着,没了话说,辛有镜就问他:“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马广途叹一口浊气,说:“还能怎么办?坐以待毙呗。”
辛有镜问:“有那么严重吗?”
马广途说:“这要看我们的态度了,如果别追得太紧,别过于较劲,由着他们去,倒也没什么,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是不成问题的。”
“可眼下这情况,死的死,丢的丢,实在是安稳不下来呀。”辛有镜说着,垂下了头。
马广途面无表情喝了一阵子茶,站起来,说:“走,你跟走!”
“去哪儿?”
“跟我办个事儿。” 危险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