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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抬抬手,能过去就过去吧,闹来闹去,必定闹个两败俱伤。”
马广途说:“那不行,他都想置我于死地了,我还跟他客气啥?”
“没那么严重吧?”
“昨晚那一出你还没看明白?狗东西已经动手了,事不宜迟,直接让他死在闷葫芦里。”
董小宛根本就没听懂马广途的意思,叹一口气,说:“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上班去了。”
往前走了没几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说:“今天早上我特地到小区院子里看了看,楼下没有摄像头,拐角的那个根本照不到那个地方,你放心好了。”
马广途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对了,你让辛有镜把手头的工作安排好后,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董小宛答应着,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工夫,辛有镜就走了进来,问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的马广途:“马总,有事吗?”
“嗯,有事。”马广途点点头,说:“你把办公室的门关了。”
辛有镜返回去关了门,回来后,见马广途已经坐到了沙发上,正慢条斯理地摆弄着茶具。
“坐吧。”马广途指了指对面的座位,问他:“今天上午的工作,全都安排妥了吧?”
“安排妥了。”
“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要搞出瑕疵来。”
“马总,您放心好了,小董基本能挑大梁了。再说了,这一阵老王表现也不错,交代的事情都能圆满完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马广途点点头,说:“这不就是嘛,兵是带出来的,他以前为什么混?那是某人没能力,还牛逼哄哄,人家不服气!”
辛有镜惨淡一笑,转移话题说:“昨天晚上那事儿,还真是有点儿奇怪,那两个跟我一块过去的,很可能真的是警察。”
“你认识他们?”马广途问。
辛有镜摇摇头,说:“不认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不是施万顺手下的人。”
“何以见得?”
“他手下的人我几乎都认识,而那两个我没有一点印象,看上去根本就不是省公司机关人员的做派,进屋后就四处搜查,乱拍乱照,完全就是一副在侦查破案的样子。”
“你确定他们没有从董小宛那儿得到什么线索?”
辛有镜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好像没有,在现场没提出什么疑问,到了车上也一声不吭,然后就直接把我送回了家。”
“那施万顺究竟想干什么呢?”
“我觉得有可能还是与冯晓川失踪有关。”辛有镜边说边倒满了一盅茶,递给了马广途。
马广途接过来,问:“会不会是冲着我去的?”
“冲着你?”辛有镜故意装傻。
马广途说:“是啊,他有可能怀疑我跟董小宛有一腿,想着借此机会去抓我的奸。”
辛有镜傻乎乎地说了声:“这个我倒是没想到。”
马广途喝了一口茶,再缓缓吐出一口气,问辛有镜:“施万顺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消息?”
辛有镜说:“没有,今天早上我打电话问过他爸了,说一点消息都没有,电话还是打不通,看样子真是凶多吉少了。”
“是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马广途微微点了点头,说,“过一会儿,我再跟施万顺请示一下,看是不是该报案了。”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辛有镜问要不要开门。
马广途一扬手,说:“开吧。”
辛有镜起身走过去,开了门,见是秦一达站在外头,就招呼一声:“秦副总,您来了。”
秦一达没应声,冲着里面喊:“马总,您方便吗?我有急事想向您汇报一下。”
“你倒是进屋啊,呆在外头怎么个汇报法?”
秦一达这才急匆匆走进来,对着马广途说:“马总,我接到朋友打过来的一个电话,说在城西村的河坝里捞出一具尸体,会不会是冯晓川呢?”
马广途一愣,问:“什么时候?”
秦一达说:“刚才。”
马广途就对着站在外面的辛有镜喊:“老辛啊,你赶紧跟老孙一起去看一看,淹死的那个人是不是冯晓川?”
辛有镜打一个寒颤,连声答应着,紧跟在秦一达身后,快步出了门。
两个人直接去了城西村,把车停在了拦河坝,却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只得驱车去了村里,一打听才只得,淹死的那个人已经被拉走了,好像是暂时放在殡仪馆的冷库里了。
秦一达就让辛有镜开车,直接奔着殡仪馆去了。
路上,他不停地打电话,转了十八道弯,好不容易才联系到了殡仪馆的人,答应让他们去看一看。
到了殡仪馆后,找到了那个间接熟人,在他的引领下,去了停尸房。
到了门口,一股阴森森的寒气扑面而来,辛有镜顿时腿脚发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点儿害怕了,可看到秦一达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又想到死的或者真的是冯晓川,就顾不上那么多了,跟在后头走了进去。
当管理员把巨大的冰柜拉开,撩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后,辛有镜扭头就走,这哪里是冯晓川呀?
明明是个干瘦干瘦的老头!
肚子里一阵翻涌,他躲进了厕所,翻江倒海的吐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出来后,秦一达已经发动了车,侯在那儿,等辛有镜上车后,他问一句:“你觉得不是冯晓川吗?”
“这是个老头,看上去得有七八十岁了吧?”
“可人死后,是会萎缩变形的。”
“再变形也不会变成这样。”
“那可不一定,刚才我问过管理员了,说是没有找到死者家属前,尸体暂时不会火化,实在找不到冯晓川,再做相关鉴定。”
辛有镜冷笑一声,说:“用不着鉴定,百分百不是冯晓川,那下巴上的山羊胡子都有二十公分长了。”
“胡子说明不了问题。”秦一达说着,开车缓缓驶出了殡仪馆。
走出一段后,秦一达叹息一声,说:“都说乐极生悲,看来一点都不假,冯晓川就不该那么得意忘形。”
辛有镜说:“冯晓川也没啥好得意忘形的,不就是去党校读几天书吗?又不是说这就连升三级了。”
秦一达说:“那可不是,他自己觉得已经是大鹏展翅了。”
“所以说,就飘起来了?就一头栽倒云下,摔死了?”
秦一达叹口气,说:“目前看,死不死还是个未知数,反正我觉得是凶多吉少。” 危险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