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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广途说:“问一下冯晓川的情况,我真是被急坏了没看到喝酒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在状态吗?半道里就睡着了,其实吧,心思全在冯晓川那里。”
骗谁呀?
以为老子真的喝晕头了,没看到你的小动作吗?真是一只酒精考验的老狐狸!
辛有镜心里忿忿骂着,嘴上却说:“马总,其实你睡着了就对了,这样反倒保护了你自己。”
马广途一愣神,问他:“此话怎讲?”
辛有镜说:“为什么我放不开,一直不知所措地坐在哪儿,其实我早就留意到了,老东西把咱的手机集中起来了,可他的手机一直放在包里,我趁着去卫生间的机会留意了一下,那个包的两端都留着小孔洞,说不定啊,还真就是用来偷拍的。”
“你看清了?”
“是啊,我又没醉。”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哪儿敢呀?老东西盯得死死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马广途埋头想了想,说:“爱咋着咋着吧,无所谓,反正我啥都没干,老子才不怕呢!”
靠!
装吧,继续装吧!
辛有镜正想顺着他说,却看见马广途快步走到了大门口,喊醒了值班的老胡。
没打一会儿,他又把车开了出来,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对着辛有镜说:“上车,快点!”
辛有镜装着一肚子疑惑坐进了车里,又不好开口问他去哪儿,只得闷在葫芦里暗暗思忖。
小车飞速前行,直到进了小区之后,辛有镜才知道他是专程来找董小宛,那架势,看上去真是有点儿疯狂了。
停好车,两个人抬头往楼上望去,见里面黢黑一片。
马广途二话不说,下车直接奔着大门过去了。
大门紧锁着,他猛劲推一把,不见里面有任何反应。
好在他还算有理性,知道这时候不便大喊大叫,弓腰走到矮墙边,一跃而起,跳了上去,然后飞身跃下。
马广途先是站在了窗口下,小声喊着董小宛的名字,依然不见房子里面有动静。
他走到了房门前,呼啦呼啦推了几把,静静听了一会儿,才死心塌地越墙返回了。
回到车里,他长叹一声,说:“老辛,我有个预感,说不定董小宛也遭遇不测了。”
辛有镜被说得头皮一阵发麻,劝慰道:“马总,你别胡乱琢磨了,绝对没事,无缘无故的,怎么会遭遇不测呢?”
马广途说:“大师不是说了嘛,咱单位的风水出问题了,定会怪事连连,祸端不断。”
辛有镜说:“马总,你怎么连他的话也信呢?那就是李康达找来的一个托,是个骗子,假大师,千万不要拿他的话吓唬自己。”
正说着,马广途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正是董小宛打过来的。
马广途火气冲天地问了一句:“小董你怎么回事?”
董小宛好像是被吓蒙了,支支吾吾道:“没……没……没怎么回事呀,不就是……”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不是故意的,刚才睡着了,没听见。”
马广途问她在哪儿。
董小宛说在亲戚家。
马广途问她为什么要去亲戚家。
董小宛说老家来了人,一起吃饭了,吃完饭就住了下来。
马广途就没好气地说:“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好跑到外面去住呢?万一出问题怎么办?”
董小宛大概知道他是喝多了,也不跟他计较,只是乖乖巧巧地说:“嗯,知道了,以后不住到外面了。”
马广途这才缓了下来,问了有关冯晓川的所有情况,确定信息的准确性后,就让董小宛把所有信息转发过来。
等收到信息后,马广途先自己看了一遍,然后又让辛有镜看了一遍,说:“走,咱们这就走!”
辛有镜问他:“去哪儿呢?”
马广途说:“那家神经病医院。”
辛有镜问:“这时候去,人家能让见吗?”
马广途边开车边硬梆梆的说:“不但要见着冯晓川,还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带回来。”
辛有镜说:“他是个神经病人呀,还不知道疯成啥模样了,怎么能把他带回来呢?”
马广途说:“我觉得不至于,也许他是在装疯卖傻。”
辛有镜问:“他为什么要装疯卖傻?”
马广途说:“那是因为保命!”
辛有镜低头沉吟了一阵子,然后问马广途:“马总,你觉得冯晓川是被逼迫后装疯的,是吗?”
马广途说:“有这个可能,不过,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他有可能真的疯了,是被精神折磨之后,彻底崩溃了。”
辛有镜不再说什么,仰身躺到座椅上,眯起眼睛,跟随着马广途的思路胡思乱想起来。
等汽车驶出了城区,辛有镜端直了身子,说:“马总,我来开吧,你到后面休息一下。”
马广途说:“吃饭的时候我已经睡足了,倒是你累了,躺下来睡吧,等到了之后,我喊你。”
还他妈的装!
老子是担心你车技不行,路又不熟,万一出点意外,那可真就叫做祸不单行了!
看来马广途头脑清醒得很,他打开了手机导航,一路指引着,直奔着柳城县春阳精神病医院去了。
好在一路还算顺利,等赶到目的地时,已是午夜时分。
见大门紧闭,马广途就鸣了两声笛,却不见有人回应。
等了一会儿,实在没了耐性,干脆下了车,走到大门前,猛劲晃着厚实的铁皮门板。
“谁……谁呀?”随着喊着,里面跑出一个人来。
马广途说:“麻烦您开一下门,我们来接个病人。”
那人从门缝里往外探望着,说:“晚上不办出院手续,有事天亮上班后再说吧。”
马广途说:“我们有急事,急需见到病人,求您帮个忙。”
那人说:“说不行就不行,这时候病人都睡着了,不敢进去的,万一惊扰了他们,还不知道会闹出啥动静来呢。”
辛有镜问:“有那么严重吗?”
那人说:“是啊,那些病人最怕受惊吓了,特别是睡觉的时候,一旦有陌生人进入,就像鸡窝里扔进去一只黄鼠狼,非炸锅不可,所以说无论如何都进不得。” 危险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