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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点儿，但不全是，他知道我背后有你。”董小宛说着，进了卫生间，出来说，“我给你烧好热水了，你泡个澡吧。”
马广途朝着董小宛招了招手，说：“你过来坐下，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承受不了的。”
董小宛走过来，乖巧地坐到了马广途身边，说：“你对我那么好，我也只能对你这么好，哪里来的承受不起啊？”
马广途在董小宛艳红的唇上亲了一口，说：“这张小嘴是怎么生的？怎么就这么说话呢？”
“谁会说了？明明是真心话吗？”
“是吗？你真心在哪儿？让我看看。”
董小宛羞涩地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好，我看看……看看你的真心到底什么样？”
董小宛紧咬着嘴唇，说：“你真坏，都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我在你身上用的是真心？”
“我知道，可是我没看到呀！”
“别闹了，快去洗澡吧。”
“你说出来我听听……不行，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真心在哪儿，要不然我听听也行。”马广途说着，真就侧起耳朵，贴到了董小宛的胸脯前，眯起眼睛，有模有样地听了起来。
听了一会儿，叽叽咕咕地说：“是躲在里面，真的躲在里面， 我要把它挖出来，吃到嘴，再咽到肚子里去。”
董小宛闭上眼睛，小声呢喃道：“想吃你就吃吧，反正都是你的，拿去……拿去好了。”
“对了，就这样，你可真乖。”
董小宛斜躺在那儿，感觉五脏六腑间俨然蹿入了一只猫，又撕又咬，难受得很。
她想拒绝，想推开他。
可她实在没有那个勇气，也没有那个力量，更不想惊扰了这个男人的美梦，只得忍受着，坚持着。
接下来的痛苦更加清晰了，她感觉身体开始撕裂，甚至连骨节也咯咯作响，听上去就像要断裂了一般。
她一声不吭，咬紧了牙关。
……
马广途突然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睡眼望着董小宛，问她：“我怎么睡着了呢？”
董小宛嘴角用力扯出一丝微笑，说：“你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又喝了那么多酒，能不困吗？赶紧起来，洗洗睡吧。”
“不对吧？我怎么会……”
董小宛说：“你也是个人，又不是个神，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啊？累了，就睡呗。”
“刚才睡得很死，啥都不知道了。”马广途坐到了一边，摸起茶几上的香烟，大口大口吸了起来。
董小宛一直躺在那儿，直到马广途把第二根抽完了，才爬了起来。
“看来真的是喝多了，大脑一片空白，彻底断片了。”马广途说完，用力吸了一口烟。
“明明知道自己喝多了，还那样。”
“我哪样了？”
“你真的啥都忘了？”
“是啊，不记得了，你说，我到底咋样了？”
董小宛脸一沉，说：“你也用不着装，该咋样就咋样！”
“怎么了？”
“我知道你已经不喜欢我了。”
马广途牵强一笑，说：“你胡说什么呀？这么好的一个小人儿，我一辈子都爱惜，都爱惜不够，真的！”
“算了，你用不着安慰我，我不是个糊涂人，咱们这样的关系，别说一辈子了，半年都指望不上。你什么时候想走就走，我绝对不会缠着你。”
马广途佯装生气地说：“瞧瞧……瞧瞧，你咋还来劲了呢？把自己搞得就跟个林黛玉似的，这不是成心找不舒服吗？”
董小宛长嘘一口气，说：“这几天，我有了一个想法，可又不不敢对你说出来，怕惹你生气。”
“什么想法？你说。”
“我想跟冯晓川谈恋爱，如果可以，我想跟他结婚。”
“什么……什么……你想跟冯晓川谈恋爱？”
“是。”
“他喜欢你？”
“是，他是喜欢我，以前还追过我，后来姓施的给他做媒，就中断了。这阵子他失恋了，看上去很痛苦，所以我就想给他一点安慰。”
“安慰？安慰是爱吗？”
“我也说不好。”
“那你告诉我，你打心底里喜欢他吗？”
“谈不上喜欢，但也不反感。”
“不喜欢谈什么恋爱呀？说白了，你那是同情。傻瓜，你也不看看冯晓川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就拿施万顺给他介绍对象那事来说吧，就说明他的人品很低下。好的时候，视施万顺为再生父母，可后来呢？那个女孩跟他掰了，他就立马翻脸不认人，恨不得杀了人家。”
“不，我不那么认为，也许他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
“他跟那个女孩的事儿，一上来我就觉得不正常，施万顺是堂堂的省公司副总，怎么会给一个小职员介绍对象呢？你就不觉得这里面有文章吗？”
“能有什么文章？”
“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说得到时也有几分道理，有一阵子他还帮着施万顺探听我的消息呢，四下里寻摸我的污点，简直就是一条狗。”
“可眼下他被那个女孩踹了，对他打击很大，整天没精打采、寻死觅活的，那样下去，真就把他给毁了。”
“所以你就想跟他谈恋爱？”
“嗯。”
“醒醒吧，爱情不是可怜，不是同情，那是两码事儿！”马广途疯了一样，咆哮道。
“我……我也不是啥值钱的正当货色了，还配有真正的爱情吗？”董小宛抬起头，眼里噙满了泪花。
“小宛，你怎么就不是正当货色了？不要自暴自弃好不好？”
“我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就是个下三烂，就是一文不值的贱货，也就是你不嫌弃，才有了今天，我……我……”
“小董，董小宛，你这不是在作践自己，而是在抽我的耳光，打我的脸，你知道不知道？”
“我谁都不怨，只想利利索索找个人嫁了，嫁谁不是嫁呀，只要是个男人就成！”
“所以……所以你就想到了冯晓川？”
“对！一来可以给我自己找一个归宿，二来也能给他一点温暖，帮他走出绝望。”
“你真的这么想？”
“是。”
“不是说气话？”
“不是！” 危险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