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眼珠子”真正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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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小官笑出了声,“骗你的,她叫邱浪浪。”
我真恨不得打死小官,这个家伙,怎么现在也变得这么不正经,真让人讨厌。
“她可能出门了,我们下次再来找她吧。”小官说,然后她下了楼。
“嗯。”
“还有,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不许告诉汪溢溢。”小官还是这么斤斤计较,我只好答应。
我们一起走到楼下,汪溢溢躺在床上睡觉,我以为她根本没有发现我们上了楼,结果第二天,她偷偷趁小官不在的时候问我,我和小官昨天干嘛去了。
我想在战争时期,我大概会当内奸吧,因为我没有多想,就把自己和小官的经历告诉了汪溢溢。
“真的有怪人?”她有点不信。
我很肯定地点点头。“你也别这么说,她叫邱浪浪,就是神出鬼没了一点,不是怪人。她是原屋主人的孩子,后来房子卖了,她无处可去,就回来暂住两天。”
汪溢溢将信将疑。这故事确实有些离奇,并不能强求汪溢溢相信。
“还有小官说,她和你闹不愉快不是因为成绩。”
汪溢溢睁大眼睛看着我。“不是因为成绩,那是因为什么?”
看来汪溢溢也不知道,我耸耸肩。“小官没告诉我。”
汪溢溢撇了撇嘴,示意小官的心思没人看得懂。
她的手机响了。汪溢溢看了一眼手机,立马变了表情,她拿着电话走出房间,生怕我偷听。可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好奇。我悄悄跟在她身后,躲在露台门外。
“我才不去。”“那你请我啊。”……
没想到汪溢溢也开始傲娇起来了,听这口气,我有种在听自己和张彦打电话的感觉,难道汪溢溢有男朋友?
我去,不会是什么高三毕业那年同时喜欢上了一个男生,然后因爱生恨的“狗血剧情”吧。我突然浑身寒毛耸立。可怕可怕。
汪溢溢发现我一直在偷听,她瞪了我一眼,我急忙缩回脑袋,感觉自己都要被汪溢溢的眼神杀死了。
晚上我和小官又去三楼找“眼珠子”,可是“眼珠子”又不在,我和小官对望一眼,只能扫兴地下了楼。会不会是浪浪找到住所,所以搬家了啊,那也不和我们说声再见,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我下楼后便睡了,没睡多久,我感觉床上有动静。小官下了床,一个人默默出了房间。
厕所在房间里,小官这个点准备去哪儿?
我也坐起身,准备跟她出去看看。她不会背着我和“眼珠子”见面吧。
身边一个东西动了一下,把我吓了一跳。汪溢溢也坐了起来。“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啊?”她问我,“带上我。”
“可是……”“眼珠子”没见过汪溢溢,要是“眼珠子”生气了怎么办。
“不然我可就吼了。”汪溢溢威胁道。
“好啦,好啦,带你去,带你去。”
我和汪溢溢蹑手蹑脚地跟在小官身后上了楼。小官果然去了三楼,但是她没有敲“眼珠子”的房门,而是笃定“眼珠子”不在似的往隔壁两个房间走。
她走进朝西房间,房门被锁住了。她晃了好几下,都没有晃动,只好作罢。
然后她通过走廊往北边房间走,实实在在地看见站在楼梯上“大刺刺”的我们。
“你们怎么在这里?”小官的语气听上去很埋怨,她在埋怨我为什么要把“眼珠子”的事情告诉汪溢溢。
不过既然我们都醒了,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小官去开灯,可是她按了按,灯坏了,怎么都打不开。无奈,我们只能像三只萤火虫一样用手机照明。
出乎大家所料,朝北的房间是开着的。那间房间和小官爸妈的房间格局相同,正前方是一张床,左边是一张桌子,右边是窗户,旁边是只衣橱。
小官又试了试,灯是打不开。不过想想也是,“眼珠子”既然要避人耳目,开灯终归不大合适。
“感觉也没什么奇怪的呀。”汪溢溢走到房里转了一圈。
这间房间应该才是“眼珠子”真正的卧室,床上有被子,椅背上还搭着一件外套,这件外套我见过,有点像怪人的那件。我想应该是我看错了,邱浪浪怎么可能是怪人呢?
“好啦,你们的那位朋友可能过两天再回来。”汪溢溢摸了下桌子,竟摸到一层薄灰,看来她也有些日子没回来了。
“那我们下去吧。”虽然知道是“眼珠子”居住的房间,可我还是觉得这房间令人感觉瘆得慌。所以我急着下楼。
“等一下。”小官叫住我,她看着衣橱,衣橱把手被用绳子捆住了,上面插着一支花,是用白纸做的。
“感觉有点不吉利啊。”我看着衣橱,它就像只巨大的棺材。
小官没有理睬,她解开绳子,打开门。橱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我都担心下一秒木门会突然倒下。
衣橱里根本没有衣服,有的是一整橱的花。花朵多数是新鲜的,少数已经开始腐烂,看样子,是这几天放进去的。
可是我看着花,又觉得这根本不像花,它并没有传统上的花瓣和花药。“这花怎么像鸡爪一样?”我脱口而出。
“别胡说。”汪溢溢严肃地制止我,好像我犯了什么大错一样,“这叫鹤望兰,又称为天堂鸟,在葬礼上,亲人朋友会将这种花放在逝者的棺椁里,一起送往另一个世界。”汪溢溢顺手拿了一株花,指指上面的花朵,认真地看着我们,“什么鸡爪,这是天堂鸟的头,这是嘴,这是头上的羽毛,竟然说是鸡爪,真是太大不敬了。”
我看着汪溢溢手上的花,她身后的一橱鹤望兰在一瞬间倒塌,纷纷向汪溢溢砸去。她背对着衣橱浑然不知,小官伸手把汪溢溢拉到自己身后。
汪溢溢惊魂未定地站着,鹤望兰洒落一地,在鹤望兰的后面,一双眼睛正凝视着我们,那是个身着一袭白裙的女人。
这是,棺材?
我和汪溢溢惊叫出声,小官的尖叫被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9号楼,不能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