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我曾经看见过两个“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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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淼淼别的不行,发嗲那可是一绝,我想我一定又把小官烦死了,她只好跟我回去。
“bolo,bolo,bolo。”打开门,我听见像是有小球滚落的声音。
难道是“眼珠子”?我大感不妙,“眼珠子”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已经泡汤了,还在继续整蛊呢。
我急着往楼上跑,差点摔了个人仰马翻。我看见几十颗沾着血的,不知道用什么做成的血珠子从楼上滚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地走上楼,血珠子是从二楼以及三楼滚下来的。
汪溢溢坐在地上被恶心坏了,毕竟这是真的沾着血的珠子啊。她缩在一个小角落,拿拉杆箱把自己保护起来。看见我们来了,她感觉安全了很多,一下子站了起来,假装一点也不害怕。
“李淼淼,”她指着我,“你太恶心了。”
因为小官家的地板倾斜,所以小球都往汪溢溢那边滚。
我抓住汪溢溢的手,让她从那头走出来。
小球是从天花板上的小洞里掉出来的,它们先落在了小官被子上,然后有一部分顺着床单滑到了地上,不过大多数留在了小官床上。
小官也觉得恶心,这床感觉是没法睡人了。
我觉得 “眼珠子”这次玩得是不是有点过啊。
汪溢溢一安全,整个人都“暴怒”了,她冲了出去,要上楼把那个该死的装置拿下来,可是楼上是“眼珠子”的房间,万一汪溢溢发现了“眼珠子”,那要怎么办。
我急忙拦住她。
汪溢溢就像一只看到红布的公牛,她本来身材就比较“强壮”,我没拖住她,她直接上了三楼。
我和小官跟在她后面。三楼也有血珠子顺着楼梯滚下来,我跟上去,看见一只装满红色的袋子正源源不断地向下输送着血珠子。
房间里很安静,可以说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裸露地墙壁。我觉得不可思议,“眼珠子”不是住在这里吗,怎么一点生活痕迹也没有。我有些慌张,想着“眼珠子”怎么突然就不见了,难道去了其他房间。我站在门口张望,看见小官和我同样震惊。我不知道她在震惊些什么。
我们拿走了放血珠子的小袋子,打扫了散落一地的血珠子。小官还换了床单和新床垫。
晚上我照例去楼上找“眼珠子”,我想到早上房间里的情形,心里惴惴不安。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浪浪。”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我又叫了两声,还是没有回应。
今天门上的空洞是开着的,我更加慌张了,从孔外向内看去。我目光所及的地方没有人,除了地面、墙壁和窗帘以外,连一个摆件也没有。
“眼珠子”去哪儿了?
正当我准备继续敲门的时候,我听见楼下传来的脚步声。我急忙躲到走廊另一头。在黑暗中,我抱着一只拖把企图把自己藏起来。
小官走到楼上,也敲了敲门。门里还是没有反应。
小官怎么会在楼上,难道她也认识浪浪?
我想进一步看清来人是不是真是小官,于是我挪开拖把,愣神地看着她。
小官突然转过身,她发现了我,竟然没有丝毫震惊。
“你怎么也在这儿?”小官问我。她走到我身边,我莫名觉得夜晚的小官也怪吓人的。
“你怎么也在这儿?”我也问她。
“之前你每天睡着睡着就来这儿找人吗?”
我点点头。“你也认识‘眼珠子’?”我想到浪浪可能没有把自己的真名告诉小官,所以只称她为“眼珠子”。
“‘眼珠子’?”小官想了一下,轻笑一声,“别说,还挺贴切的嘛。‘眼珠子’,我当然认识啦,也不看看这是谁家。”
我想想也是,小官都在这儿住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认识“眼珠子”。这么想着,我突然发现一件有很有趣的事情。小官会不会一早就知道我让汪溢溢住过来是为了让她们和好?
“你知不知道,我和眼珠子的计划?”我问小官。
“我不知道。”
小官一定知道,她要当真不知道,那她就会问我“是什么计划”,而不是简单地回答“不知道”。
“你是不是也想和汪溢溢和好啊?”我又问小官。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开始回避话题。
“你想啊,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还羡慕呢,总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三,在你们俩中间横插一脚,”我做了个横插的手势,“你说啊,汪溢溢都为你落到平行班了,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呀。”
“我知道,”我继续说,“我向你保证汪溢溢的成绩也是靠自己做题一道题一道题做出来的,她和林子不一样,你别跟她闹不开心了。”
“她都和你说了些什么?我们吵架和成绩没有关系。”
我傻眼,小官说的和汪溢溢怎么不一样呢。“那是因为什么?”
“不告诉你。”
哦。不告诉就不告诉呗。
我们齐齐看向“眼珠子”的房间,今天“眼珠子”到底去哪儿了。
“你准备怎么整我们?”小官问我。
“啊?”
“我是说,你和‘眼珠子’商议要怎么整我和汪溢溢。”
我把我和“眼珠子”的计划如实告诉了小官,小官脸色一滞。“怎么了?我们聪明吧,这么巧妙的主意都被我们想出来了,还有那个故事,有没有即直中要害,又生动有趣。”
“其实,‘眼珠子’和我说过她和你的计划。”小官微皱起眉头。
“啊?”
小官和我讲述了“眼珠子”口中的计划,可是她讲的版本和我不一样。她讲的是邱浪浪自己的故事。
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钉在了原地。
“你知道吗,我曾经看见过两个‘眼珠子’,本来我不信,直到她和我讲了那个故事。”小官说。
我凝视着她凝重的神情。“‘眼珠子’和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阿肆。”
我倒吸一口凉气,在我的故事里“阿肆姐妹”明明已经死了,“眼珠子”怎么可能叫阿肆。
我们一齐看向“眼珠子”的房门,它发出“哐”的响声,响声从门上打向我身后的墙壁,我感觉身体一震。难道“眼珠子”是个死人? 9号楼,不能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