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又是承上启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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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7月,上海市同心路9号。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一辆黑色跑车停在酒吧门口,是的,我没有写错,是跑车,就是这么高调。
小官从车里走了出来,驾驶座上的女生和小官挥手道别。“旖旖,结束了跟我说哦,我还接你。”女生不等小官抱怨,立马把车开车走。
“曹操,你真是跑得比谁都快啊。”园园吐槽。
“什么?”小官没听懂。
“你那个一米八的大闺女又来当全职保姆了?”林子笑着问。
小官脸一黑,一米八的大闺女。别提这一米八的大闺女了,平时出门,别人老以为她们是一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高三那年,小官没能去北京找方轶伦,她考进贵州大学,回了老家。大一的时候,小官和方轶伦分手了,那是宛如命运一般的分手。我觉得方轶伦这个人就是太幼稚,以他的心智完全不适合谈恋爱。
小官本身就生性多疑,外加方轶伦总是分不清哪些女生对自己有意思,哪些女生和自己只是普通朋友,所以他们经常吵架,方轶伦从来不会讨好小官。本来小官是想当交换生去北京的,但是在申请之前,她去北京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于是他们分手了,我觉得挺好的。
后来小官在实习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男人,然后她把自己嫁了,还白送了一个对小官特别好的一米八的大闺女。小官的感情故事蜿蜒曲折,就不一一累述了。反正我觉得,她现在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有房、有车、有钱,她还生了个儿子,现在儿女双全,凑成一个“好”字,真是令人羡慕不已。反正比我好多了。
我和张彦?呵呵。
“你最近和汪溢溢有联系吗?”我问小官。
“别提她。”
在高二寒假的末尾,小官和汪溢溢和好了。大学毕业后,汪溢溢出国留学了,和她男朋友一起。她的男朋友是谁?还能是谁,小官最不喜欢的徐登咯。为了这件事,小官都快气死了。其实徐登也没多坏,全世界,他就讨厌小官一个人。
“张彦呢?”林子问我。
“谁知道他,爱来不来。”我鼓捣着面前的牛奶。虽然我一喝牛奶就拉肚子,但是我最近还是很喜欢喝牛奶。
“你们不会又吵架了吧?”
“不知道。”
“不会又像高三那次一样。”三个人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那件事情不许再提了。”
一想起来,我整个心情都不好了。
2011年9月,高三。
这是我的高三。小官、林子、园园都去了物理班,我和汪溢溢选了政治,当然还有徐登。他们都是好学生,我不是。以前还有张彦陪我,可现在他也进入了好学生的队伍,把我一个人抛下了。
我不想学习,因为我知道,我就是笨,怎么学都学不好。
我爱上了韩国舞团,开始偷偷染头,我经常从张彦指给我的狗洞里溜出学校,我喜欢酒吧,喜欢喝酒,喜欢结交一些看似和我不在一个世界的朋友,她们穿着暴露,爱与人拼酒,还喜欢和不同的男人建立不一样的关系,我羡慕她们,也想成为她们,虽然我没她们漂亮,但是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也能和她们一样洒脱。
这是我的十八岁,我爱上了酒精。
我们在酒吧里边笑边聊着天,我们聊天的内容是赵枫,一个长得又高又帅的男生。他的帅气是那种和张彦不一样,和庄子洋不一样,和小官哥哥也不一样的帅气,是一种“小鲜肉”的帅法。
“我们打个赌,看看谁第一个要到他电话。”钧钧指了指我们。她们总爱这么玩,我就看着她们。谁叫我是只丑小鸭呢。
“诶,大喵,这次你要不要试试?”钧钧用她纤细的腰肢撞了撞我。
“不不不,我不行。” 我摇摇头。
我不敢,这种帅气的男生和我有什么关系。
“看你那孬样。”钧钧用手指点了点我,她拿了根棒棒糖给我,这里的棒棒糖和外面的不一样,它的柄会发光。
我笑嘻嘻地接过来,往嘴里塞。钧钧往旁边让了让,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是不速之客。
我有点喝醉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可是心情愉悦。
我看到他,立马低下头,这个扫兴的男人。
“李淼淼,你在这儿干嘛呢你?”张彦虎着脸把我往外拽,我不出去,我拍打着他的手,我不出去,你给我放手。
张彦生气了,直接把我“拎”了起来,拖着我,把我扔到门外。
“李淼淼。”他大喝一声,“你还高不高考?”
“不考,反正也考不出,我不考。”我也对着他大喊。
门外的人都看着我们,他们觉得我俩特别怪异,搞得好像他是我爸一样。
“你真有本事。”张彦把棒棒糖从我嘴里抽了出来,棒棒糖撞得我牙疼。
他一把抓住我。我有点怕了,今天的张彦怎么这么凶,我想起昨天他警告过我,要是我再去酒吧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可是他能对我怎样呢,打我吗?我不信。
然后他一掌拍在我屁股上,手劲还很大,声音也很响,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只动物园里的猴子,大家都像看戏一样地看着我。
我瞬间觉得很委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管我,你这个破留级生,考上好大学就把自己当好孩子了吗?
我用力把张彦推了出去,我感觉自己眼泪汪汪的,你这个坏蛋,你当你是谁啊。
我往反方向跑,可是我根本跑不过张彦,他一把就把我抓住了,真是又气又恼。
张彦伸手叫了辆出租车,把我塞了进去。
他把车叫到我们学校旁边。
我坐在车里,赌气地离他好远。屁股还痛着呢,我为什么要理睬这个施暴的坏人。
“别那么靠窗,你把人门压坏了怎么办?”
臭张彦。我嘟着嘴。
“对不起,不应该打你。”张彦的口气终于软了下来,他无奈地说。
“本来就是你不对。”我嘟囔了句,往中间挪了挪。 9号楼,不能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