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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钟书老先生曾经说过,男女之间借书——还书的过程是一个非常巧妙的增加接触机会的好办法,如今,身在二十一世纪的杨光照无意间将这一巧妙的好办法升级到了更加高大上的借车——还车的新版本,或许,随着时代的不断发展进步,说不到若干年以后还会被新一代年轻人升级到借飞机——还飞机也不一定。
金矿多家里的门虚掩着没有撞上,杨光照伸手欲推,但是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将手指蜷起用指关节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然后定定地站在大门口,他想,她肯定知道是他在敲门,因为他在一个小时之前打电话给她确认她在家里,然后才过来的……说不定,她之所以将门虚掩着就是等着自己过来呢。
“谁呀?”金矿多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但是没有等到杨光照作出回答,那扇门就被“吱呀”一声打开了,金矿多红着一张脸,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一只手在围裙上不停搓动着,就好你那只手没有地方可以安放一样。
“怎么?不欢迎我进去?”见金矿多不说话,杨光照故作一副不太高兴的语气问道,大嘴巴恰到好处地滑稽地鼓动着,宽厚的嘴唇表明着他是一个值得依赖的老实人肯定不会干坏事不会对她做出非分的举动。
“想进来就进来吧……”金矿多的语气好似一杯晾了二十分钟的白开水,还存余着一些热度却已然让人感觉不到什么热量了,同时也顺便用脚慢慢悠悠地将一双黑色的胖乎乎的拖鞋踢到了门槛边上,显然那双拖鞋是她爸爸的——金家现在就金爸爸一个成年男人。
杨光照注意到了,所有的拖鞋都是搁在鞋架上的,只有那一双拖鞋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就躺在鞋架边的地板上。
“你的车钥匙!”杨光照趿上金爸爸肥大的拖鞋,一进门站在门口便迫不及待地将车钥匙摇晃着递向金矿多。
“放茶几上吧。”金矿多扭着身子朝客座沙发方向呶了呶嘴,双手还在围裙上擦来擦去,见杨光照没有动,仍然直直地将手臂伸到她的面前,赶忙又说:“要不然,还是先揣你兜里吧,反正待会儿还要麻烦你送我去医院,我今天头晕,不想开车。”
“那好吧。”杨光照虽然对金矿多的话感到很满意,但是仍然竭力抑制着心中的小激动,语气里还特地带出一些对自己被强征为司机的不大乐意。
“怎么,不愿意给本姑娘当司机啊?”金矿多瞅了一下杨光照的神色,一下子看穿了他的小心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不然我叫别人得了,反正网上干代驾的帅哥多的是!”
“谁说不愿意啦?我说了吗?”杨光照连忙辩解道,又情不自禁地伸手抓起了脑袋。
“别把头发全抓得掉完咯!”金矿多冲着杨光照挥了挥手:“早不来晚不来,我刚刚把中饭做好就来了,明摆着就是来蹭饭的,哼!”
又见他还愣在那儿,她似乎是真得生气了,扯着嗓子叫嚷道:“还不快去吃饭”……
凤凰山上腰有座小九华寺,据说是当年金乔觉前往九华山时,曾驻足于此,后来便有佛教徒修建了这座小九华寺,小九华寺旁边就是江东动物园,里面的狮子老虎熊罴们也不知道是受到了大慈大悲佛祖的感化还是因为动物园经费有限吃不好而一个个瘦不拉叽精神萎靡。
杨光照走在前面,金矿多跟在后面连声叫嚷着“慢一点,我走不动了”,他却头也不回地自顾自走着,一点儿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再不等等我……我就回去了!”金矿多真得不高兴了,嗓子都尖了起来。
杨光照这才停下了脚步,在前面的一棵松树旁边停了下来,手扶着树干,斑驳的阳光透过树梢映照着他脸上明显不怀好意的笑。
“谁让你刚才在二院不让我跟你一起去看你姐而是让我在停车场里坐在车子上呢!现在,你知道本公子也是有脾气的了吧!”杨光照说着,在树干上重重的拍了两下,然后一个闪身迅速跑开。
那棵树并不粗,马上便狠狠在来回摇晃了几下,夹在翠绿色松针中间的枯黄的死松针纷纷落地,金矿多刚好娇喘细细地追到了杨光照的跟前,瞬间她的肩上和头上落满了枯黄的死松针和其它乱七八糟的脏东西。
“你怎么这么坏!”金矿多噘着嘴,但是又不像是很生气的样子,甚至斜斜看着杨光照的眼神里有些许暧昧的东西。
金矿多眼里那微微的暧昧马上给了杨光照很大的鼓励,他飞快地一转身,迅捷地窜到她的身前,“欻”地一下伸过手去。
几乎没有怎么犹豫,金矿多马上很快地便伸出了她的小手迎接着他的大手,那么自然那么流畅,就像小时候和哥哥金矿大一起在野地里疯闹的时候,金矿大怕她摔倒了而伸手要拉她的时候她马上将手递到哥哥手上一样。
“去那里呢?”杨光照捉住了金矿多的手,马上兴奋地说:“去庙里玩还是去动物园里去看大狗熊呢?”
“我才不去庙里呢!”金矿多撇了撇嘴:“里面太闷了,再说我又不信菩萨!”
“那就去看大狗熊吧!”杨光照马上顺着金矿多的话说,刚好说话之间已经来到前往和尚庙和动物园的三岔路口,于是顺势拉着她的手就往右边的小道上走去。
“我也不想去动物园看大狗熊。”金矿多脚步一顿,定在路边上,另一只手抓住了身旁一根小灌木。
“那你想去哪儿?想看什么?”杨光照也停住了脚步,不自觉地松开了金矿多的手,又将自己的那只大手腾出来抓着自己的脑袋,心里面不禁也感叹着女人的善变。
“你在我跟前站着……看到你,还要去看什么大狗熊啊!”金矿多邪肆一笑,脸上写满了小女子调皮的恶搞。
“嘿嘿……”杨光照一时想不出怎么反驳金矿多,只好继续将手搭在头发上。
“你能不能有点别的创意,一天到晚只知道抓头发,我可不希望再过几年看到你变成葛大爷,落得个没有明星的命倒有一头明星的病!”金矿多一脸的坏笑忽而又变成了满脸的鄙视,两眼里射出刀子般的目光,恨不能将他在脑袋上抓来抓去的手斩断。
“好吧,听你的,行了吧。”杨光照不服气地嘟囔着,将手从脑袋上拿下来,但是马上又觉得那只手无所适从不知道放那儿好,就好似某些特别爱胡乱动脑子的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为胳膊究竟是搁在被子里面还是被子外面而犯愁。
“找个地方好好说说话吧。”金矿多笑了笑,脸上又归于平静,加快了脚步,走到杨光照的前面。
走了没有多远,是一个小型广场,早上的时候被大爷大妈们占据为健身场,下午的时候倒是比较安静,只有不多的几个游人,还以男女搭配为主。
虽然人不多,但是小广场上同样不多的几张长椅却都被占领了,两个人显然不好去和那些喁喁私语的红男绿女们挤到一起去找不自在。
于是,两个人目光搜寻着,在一棵高大的银杏树下面的一张只有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小男孩坐着的长椅上坐了下来,见一个叔叔带着一个阿姨在长椅的另一端挨着坐了下来,那个小男孩马上知趣地走开了——他大概明白了这种地方不适合一个未成年久待,这倒使得杨光照和金矿多可以好好地说说话而不需要有太多地顾忌了。
“你刚才好像抱怨我没有带着你一起去给我姐和我小外甥送饭,是不是呢?”金矿多见杨光照的身子离自己的距离有些太近,不自觉地将屁股挪了挪,又将眼睛向旁边瞅了瞅,小声问道。
“你说呢?”杨光照说,语气甚是不满的样子:“让我见见你姐又怎么样?啊,她又不是没有见过我!”
“我怕我姐误会……”金矿多嗫嚅着,顿了顿,忽而又将脑袋一扭,盯着杨光照,声音里充溢着紧张:“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姐?”
是的,她确实有些好奇杨光照什么时候见过梅子萱,要知道,虽然杨光照曾经去过人鱼装饰公司,但是他去公司的时候的那几次,梅子萱都是一直不在公司就好像特地避开那个家伙一样——对此,金矿多有确切的把握相信自己的记忆。
“你忘记了你们公司开业的那一天……”杨光照低着头摆弄着双手,幽幽地说。
“切……”金矿多扯开嗓子叫道:“那天去了那么多人,我姐怎么单单会记住你!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杨光照啊!堂堂的嘉苑装饰公司的杨总啊,江东市装饰行业协会的常务理事啊!”杨光照抬起半个脑袋,歪着头盯着金矿多,涎着脸皮,重重地说着那一长串头衔,搞得好像自己就是联合国高官似地。
“呵呵……”金矿多眼睛里忽而放射出诡异的光芒,不阴不阳地笑了两声。
虽然杨光照一时之间来不及弄清楚金矿多那两声笑和她诡异的目光到底有何高深的含义,但是仍然却坐直了身子,直直地盯着她,想要看看她到底想要搞什么鬼名堂。
“让我看看!”金矿多说话之间,一把伸出一只手来叉住杨光照的下巴,脸上继续浮着不阴不阳的笑意:“哦,左脸也没有肿,右脸也没有肿……嗯,胳膊腿都没有肿,算什么杨肿呢!”
“要不然……我找一棵树撞一下,把头撞肿了,如何呢?”杨光照一把挣脱了金矿多的那只手对自己的挟持,嘻嘻哈哈地说。
“我才不会让你撞呢!”金矿多脸上不阴不阳的笑容消失了,悄然涌起一秣微微的红晕,又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似乎不想让杨光照察觉到自己更让变化:“你要是撞到树上去了,即使你自己头皮跟脸皮一样厚而感觉不到疼痛,但我还是会替你感到疼痛的哦!”
“哎……”杨光照没有因为金矿多的暧昧话而激动,却呆呆地愣了一下,然后忽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也没有注意到金矿多的脸,反而仰着脑袋看着蔚蓝色的晴空,好似一下子突然就想起了什么重大的人生问题。
金矿多感觉到了杨光照情绪突然低落了下来,连忙抬起头,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搞得好像天马上就要掉下来似地!”
“其实……”杨光照听到金矿多问他的话,将头重又回归到正常的位置,还是不看金矿多而是直直地凝视着山脚下绿树掩映之中的一座白墙黑瓦的徽派仿古建筑,低声说:“我现在真得想要找一棵树撞一下呢!也许那样的话,反而会使自己的脑子更清醒一些!”
“是不是还在想着公司前景的事情呢?”金矿多听杨光照说过嘉苑装饰公司遇到瓶颈的事情,于是连忙关切地问,又安慰着他说道:“其实,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了,好不容易这大过年的休息几天,就好好地休息,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吧!”
“你呀……”杨光照仍然不看金矿多,却不知不觉地将一只手搭到了金矿多的腿上,见她没有反对自己这样“侵犯”的意思,接着说道:“还说我呢!难道你现在就不想着那些事情啦!是谁大过年的跑到海南去陪大客户单位老板一道去看海啦!哎,你又不是不知道,对我们这些可怜的小公司老板来说,开一个公司就好比养一个孩子,天热了怕中暑,天凉了怕冻着,不热不凉又怕感冒!所以,我的金总呀,你何必一副‘何不食肉糜’的滑稽嘴脸呢!”
金矿多听罢杨光照的话,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两只手贴到了一起,手掌对搓着,好一会儿之后,笑着说道:“好像有些冷哎!”
“我也觉得……”杨光照附和着说:“起来走走吧。”说着,他自己先站了起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顺着弯弯曲曲的山道一路往山顶上走去,走着走着,忽而杨光照的手机响了起来,连忙掏出手机一看,是林茵打来的电话,回头冲金矿多笑了一下,嘟哝了一句“这是向我拜年吗”,又故意迟疑了几秒钟才接通了,然后又按下了免提键,停下了脚步,在一块山石旁边站住了,将一只脚搭在那块青黑色的大石头上。
金矿多也紧赶了两步,凑近杨光照的身边,屏住呼吸,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在电话里,林茵跟杨光照说,她明天将和杜德维还有公司里其他几个同事一起来江东出席银蜘蛛公司在江东一个工程的开工仪式,如果杨光照方便的话,她希望能够跟他碰个面。
“上次来江东待的时间太短了,所以也不知道江东到底有哪些好吃好玩的地方,如果杨总愿意的话,我倒是非常希望你能够给我们当一回导游啊——当然我希望是免费的咯!”林茵在电话那头笑着说,声音里透着一股女强人的气场但是又不失柔软和婉转。
“那好啊,我请客!”杨光照马上笑着回应道。虽然直到目前为止,他仍然难以对银蜘蛛的合作邀请表态,但是毕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当好一个东道主尽地主之谊总是一件挺愉快的事情……
“哎,你看看人家,生意多好啊,年还没有过完就开工了!”挂断电话,一边将手机揣进裤兜,杨光照一边感慨着。
“果然是全国性的大公司,生意都做到咱们家门口来了,哎,我们这些小公司想要抢一碗饭是起来越难喽!”金矿多附和着说道,也不由地感慨着。
忽而,杨光照想起了什么,直视着金矿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呢?”金矿多连忙追问道。
“我在想……”杨光照思忖着说:“银蜘蛛在江东拿下了一个项目,会不会是在为你一直苦苦追着的那个隆润项目热身呢?”
金矿多本来还以为杨光照想要说出什么会令她大吃一惊的话来,于是,听了他的话之后放心地摇了摇头,笑着说:“应市里面领导的要求,隆润集团的梁董已经承诺过了,这个项目只会找江东的装饰公司来做,所以银蜘蛛做为一个上海的公司是没有机会的了!”
“哦,我明白了,咱们江东的地方保护主义搞得好啊!”杨光照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慨叹道:“看来,装饰行业协会的那个老家伙没有少在上面活动啊!”
“不过,这对江东的装饰公司来说,总不是一件坏事情啊!”金矿多笑了笑,脸上浮起一些淡淡的得意。
“只是,这些江东的装饰公司里面不包括我!当然,倒是把你给包括进去了,恭喜你少了好些竞争对手啊!”杨光照摊了摊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认为我的公司能有多大把握?”金矿多脸上的笑容忽而滞住了,顿了顿,认真地问杨光照,一副请教的语气。
“这个不好说……”杨光照想了想,低声说道,接着又问:“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呢?”
“当然是想听真话喽!”金矿多语气中闪现出一些“你这不是明知故问”的愠怒。
“好吧,那我就说真话啦,你可要听仔细了……”杨光照感受到了金矿多对自己的小小不满,但是假装没心没肺地没有觉察出来,慢慢腾腾地说:“根据我的分析,以你公司目前的实力,想要吃下那个项目,着实吃力,既没有那么大的嘴,更没有那么粗的喉咙!”
说到这里,他打住了,紧紧地盯着她。
金矿多平静地回应着杨光照的注视,又笑了笑,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不过呢,如果你需要我提什么帮助的话,只要我可以帮到的话,一定会尽力帮助你!”杨光照在金矿多的目光示意下,又想了想,说道。
“当然,你也不要对我抱有太多的期望,毕竟我也没有什么做工装——特别是做那样大型工装的经验。”顿了顿,杨光照又补充着说道。
“只要你能够帮助我,我就非常感谢了!像我这样的刚刚起步的公司,现在太需要有人在后面推一把或者在前面拉一把了!”金矿多马上笑着回应杨光照说,话语里充满着真诚的谢意。
“明天,你可以和我一起去见见林茵吗?”杨光照冲着金矿多点了点头,算是接受她的谢意——他不是那种喜欢虚伪假客套的人所以接受别人的感谢也一贯大大方方的,马上又接着问金矿多道,问过了,又说:“上次她过来的时候,还真得多亏你帮我一起接待才很好地对付过来了。”
“那……可以!”金矿多略微迟疑了一下,马上又非常干脆地答应了杨光照的请求。
“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个忙!”答应过杨光照之后,金矿多又冲着他坏坏地笑了笑,低下头说,像是不好意思看他的样子。
“多多姑娘,你不会是马上就要连本带利地收账吧?”杨光照龇了龇牙,调侃着说道。
“你能不能帮我跟林茵说一下,我希望明天能够跟她单独谈一谈。”金矿多没有理会杨光照的调侃,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他,认真地说,眼睛里流露着恳切的目光。
“你想要跟她谈什么呢?”杨光照问,忽而表现出有所悟的模样,咧着嘴“哈哈”大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想下什么棋了!”又说:“你可以自己直接打电话给她呀,何必要从我这里绕个弯弯呢,说不定人家会因此反而对你产生什么看法啊!”
金矿多听了杨光照的话,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便说:“既然这样,你就先不要跟她说了,到时候我见机行事自己找机会吧!”说着,她停住了,伸手理了理头发,又接着幽幽地说:“其实,那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或许并不你所想象的那样!”
“你知道我脑子里想象的是怎样?”杨光照眼睛扫视着金矿多脸上的每一寸地盘,好像是想要钻到她的脑子里面去的样子,最终把目光定格在了她嘴角的那颗诱人的桃花痣上,那颗精巧的黑痣他怎么也看不够,但又总是怕老盯着那儿会遭到她的怪罪。
“你是不是在以为,我是想要跟银蜘蛛装饰集团寻求合作呢?”金矿多笑着说,一副完全洞穿了杨光照心思的得意。
“你说是,那就是吧!”杨光照故意无奈地说,竭力表现出一个男人的大度,掩饰着心思一眼被她聪明地看穿之后的小失落。
“其实,我也不确切具体地应该跟她说些什么,但是我想,能够跟那样大一个装饰集团的运营总监好好地谈一谈,肯定会有很多收获的!”金矿多眼睛盯着山脚下,努力让自己的目光透过树丛投射到马路上每一个行人身上和每一辆车子上面,慢慢悠悠地一边努力思索着一边说:“但是,毕竟我现在跟她实力想着过于悬殊——虽然不能说是蚂蚁比之大象但是起码也是猴子比之于大象吧,所以我也不会天真地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只能谈到哪里算哪里……当然,我不排除也许我能够在通过和她的交谈当中抓住什么而打动她,让她愿意跟我合作!”
“希望能够如你所愿!”杨光照热切地看着金矿多,诚恳地说,他是真心真意希望金矿多能够成功。
“老杨同志,请你放心,我会尽最大努力不让你失望!”迎着杨光照热切的目光,金矿多一字一顿地说。
“我相信!”杨光照郑重地回道,又接着补充道:“即使你在这次竞争中不能成功,也会虽败犹荣!”
“哎,好好地画蛇添足多那后半句干吗呢!”金矿多一听到杨光照嘴里蹦出了“虽败犹荣”这个壮烈的词语,咧了咧嘴又摇了摇头。
“谁让我是个老实人总爱说大实话呢!再说了,我给你打个预防针也不是什么坏事呀!”杨光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为自己刚才那后半句确乎有些多余的话作着辩解。
“你现在怎么考虑的呢?”金矿多撇下了对刚才杨光照那半句虽然不怎么中听但是却也不坏的话的讨论,转而认真地问他道:“我是说,你打算这次怎么跟林茵谈呢,我们也好事先统一一下口径,不要到时候说出了什么不恰当的话,毕竟我们俩个之间说点错话还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随时纠正就可以了,但是跟别人说错了话可就不太好啦!”
杨光照对金矿多把自己和她一起归为“我们俩”感到非常满意,在心里暗自得意了一下,回金矿多道:“跟你一样,看着办吧,还是先不要预设立场。但是,我想,无论如何,我们俩到时候还是本着多听少说的原则,先听听她怎么说然后再临场应变吧!”
“那好!”金矿多马上非常赞同地说:“到时候,一切以你的反应为准。”顿了顿,又接着调笑着说道:“要不然,我还是专门端茶倒水,然后在不时地在你们可能要冷场的时候插个科打个诨活跃一下气氛吧!”
“那可不行!”杨光照马上狡黠地冲金矿多眨着眼睛:“我可不需要一个叫做金矿多的丫鬟,再说了,你也不是当丫鬟的材料!” 亿元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