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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犹豫

亿元大单 醉爱水天一色 10089 2021-04-11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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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楼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这场雨已经持续快一个礼拜了,可是从气象台传来的最新消息却表明,想要看到云开日出还得颇待几时。而且,等到新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这座城市和整个江南地区就要进入初冬季节了。

  一阵被冷雨浸透了的风从半开着的窗户里吹了进来,程雨玲打了一个寒颤,赶紧起身来到窗前想要把窗户彻底关死,她甚至起了要打开空调的念头。

  哎,办公室太大了也不好,一个人空落落的,不但容易感觉到寂寞,而且,在这一天凉似一天的日子里,只要有一点小风飘进来,就很容易感觉到冷飕飕的。

  正当程雨玲的两只手同时搭到塑钢窗框上的时候,虚掩着的办公室门被推开。“吱呀”的声音传到程雨玲的耳朵里,她不由自主地一回头,只见胡不闹已经一只手扶着门把手一只手下垂着站在门里,眼睛直直地盯着程雨玲,并没有强行进来的意思。

  程雨玲没有说话,只是冲着胡不闹点了点头算是表示同意,然后又将脑袋转过去,看了看窗外飘零的雨丝片刻,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好像忘记了自己原本来到窗前的目的是将眼前的这两扇玻璃合上,更像是站着站着就突然进入了睡梦之中,甚至连门口传来的一声重重的“咣当”撞锁声和门锁撞上之后保险按钮被转动而发出的一阵“咔嗒”声响都没有把她唤醒。

  忽而,两条粗壮的胳膊从程雨玲的身后紧紧地将她箍住,她的整个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呼吸却突然加重了,喘息引发的强大气流从鼻孔里喷出,将一只顺着窗户上沿吐丝而下的可怜的蛛蛛吹得在空中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飘进雨中。

  沉重的呼吸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程雨玲转过身去,一头趴到胡不闹的肩头,感受了一会儿他肩膀上的温热,再缓缓地将头抬起来,凝视了他片刻,然后轻轻拨开他的胳膊,轻声说:“上班时间呢,不要这样吧……”

  胡不闹犹疑了几秒钟,松开了胳膊,走到程雨玲办公桌旁边,在她的座位对面的客椅上坐了下来,双手抱着脑袋抵在椅背上。

  “最近来做讲座的那两个装饰公司老板,你跟他们谈得怎么样呢?”程雨玲没有坐下,双手扶着自己座椅的靠背,一字一顿地问胡不闹,声音轻飘飘的没有多少力气,显然是对自己所问的事情没有多少把握,也根本不指望胡不闹会给她想要的答案。

  前一阵子,在鲁治国做了那场讲座之后,程雨玲又让另外两家——一家本地的一家苏州的大型装饰公司老板到管理部来,也分别从各自的角度和立场出发做了两场关于大型工程装修质量管控的讲座,这两场讲座都是那两家装饰公司的老板主动提出来要做的,再加上梁宇明那几天忙得不可开交,所以程雨玲便没有再惊动梁董和其他领导了。当然,胡不闹作为集团分管领导出席了,并且在事后分别去浦东和苏州同那两个老板碰了个头。

  “我大致地隐隐约约跟他们提了那个事情,但是那两个家伙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说什么除非我们给他们一个肯定的承诺。你想想看,我们怎么可能作出这样的承诺呢!假如承诺了,结果事情被捅出去,那个影响可不是开玩笑的!”胡不闹一副很气愤的样子,并不长的一句话,声音也仿佛跟爬山一样越来越高,从低诉变成了怒吼。

  “其实……”程雨玲摇了摇头,说:“这事情可不能怪人家,毕竟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说了,我们做那种事情、提那种要求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行为。”

  “那么,你现在又怎么想呢?”胡不闹问,一只手离开了脑袋,放到圆滚滚的大肚腩上来回滑动着。

  程雨玲没有马上回答胡不闹,双手离开了椅背抱到了胸前,一屁股重重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程雨玲才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似地说:“也许,我们只好去找卉丫头他们了!”

  “那就去找他们吧。”胡不闹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便随口同意着程雨玲。

  “可是……哎……”程雨玲又犹豫起来,想了想说:“我真得不想破坏在那小丫头心中的形象呀!而且,我还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不要脸皮的事情,真得没有!”

  胡不闹听程雨玲那样说,也知道她素来是个要脸的人,所以也不好怂恿她,想了又想,才慢慢开口说道:“那,我看这样行不行呢?我们绕过卉丫头,那件事情只跟鲁治国说,怎么样?”

  “你是真得天真呢还是在跟我装傻呢?”程雨玲马上掩饰不住讥讽地反问胡不闹,不等他作出反应,马上又接着恨恨地说:“你以为世界上的女人都像我那么傻那么好骗那么好哄啊?你怎么就不想想,哪个老板娘在公司里不当家,钱的事情能够绕得过她吗?”

  胡不闹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只好沉默着继续思索着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要不然,我改天去跟鲁治国说说吧……我看他对咱们江东新厂房的项目挺急切的,说不定只要一个暗示,他就会表态的呢……”想了好久,点头又摇头,摇头又点头,胡不闹终于还是弱弱地坚持要找鲁治国。

  程雨玲听罢胡不闹了无新意的建议,也像他刚才那样反复地点头摇头、摇头点头复又摇头,最后,犹豫着说着:“算了吧……还是等等,看我们能不能再想出什么好办法……”

  两个人又都沉默了下来。

  “哎……我真搞不懂,小苒那丫头,好端端地想要出什么国!你说,法国有什么好?中国这么大,怎么着也够转悠一辈子了吧!我也不明白,那丫头怎么竟然会跟她那不成器的老子一样迷上西洋音乐!哎,其实,我当初根本就不应该同意她去学什么鬼西洋音乐!”忽而,程雨玲声音低沉地说道,仿若喃喃自语,一脸的无奈,眼神里充满着迷离和苦闷。

  “其实,如果那丫头要不是学西洋音乐那种太烧钱的玩意儿,任凭她想要去哪个外国,我都不会为钱而着急……”顿了顿,程雨玲又幽幽地补充道。

  “那……”胡不闹开口说了一个字便顿住了,又过了好一会儿,见程雨玲没有阻止自己把话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才又接着慢慢地说:“小苒那个不成器的老子会不会也想个什么办法呢?”

  “那个东西能有什么办法!”程雨玲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双手从胸前松开,又猛地两拳同时击在桌面上,眼睛里喷射着愤怒的火焰。

  “还是不要太激动啊!”胡不闹赶紧也站了起来,安抚着程雨玲,试图去抓她的手让她冷静一些,但是他的手刚一伸到桌子的那一边,便被她好似要吃人的目光给生生逼了回去。

  胡不闹深知,在程雨玲为那个男人生气的时候,是千万不能去惹她的!毕竟,在这件事情上,胡不闹已经吃了好几次亏,他腿上至今尚在的那个被水杯砸中而落下的伤疤便是因为触犯了那条红线而受到的惩罚。

  “你说,他除了赌钱和拉那个破小提琴,还能干什么?这么多年了,那个狗东西还找小苒拐弯抹角向我要钱还赌债,我看在小苒可怜的面子上,帮了他好多!说实话,如果要不是帮他还那些倒霉账,这次小苒要出国,我也不至于太慌张!”还好,这次程雨玲没有摔东西,只是从打印机里抽出一叠A4纸在桌面上使劲地拍打着。

  终于发泄得够了,程雨玲重又重重地落到了椅子上,椅子支架的弹簧甚至因为受到猛地一下重压而发出了清脆的“嘎吱”声,好像就要断裂似的。

  紧接着,没有一丝一毫的预兆,一阵低落而悲怆的“呜咽”声在空阔的办公室里迅速地飘荡起来。

  胡不闹顾不得可能会惹得程雨玲狮怒发作的后果,连忙绕过桌子,轻抚着她的肩膀和后背,将嘴唇凑到她的耳旁,像哄孩子似地努力劝慰她,好不容易才让她止住了哭泣。

  “你说,我傻不傻?我十九岁,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为他生下了小苒……”程雨玲一边用手背擦拭着红肿的眼睛一边控诉着那个令她伤痛欲绝的男人也责怪着自己:“如果要不是老师和校长理解我帮我办了个因病休学的手续,在当时的情况下,我根本就不可能再继续上那个大学了……哎,我真傻!真傻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了!”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老是放不下也不行啊!”胡不闹无力地劝说着程雨玲,对这种事情,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说道,毕竟,她心中那道巨大的伤口已经这一辈子都无法愈合了。

  “才开始跟他交往的时候,他总是缺钱,总是生活费不够,我还天真地以为他家里穷,还尽力帮助他,甚至有时候早饭买两个包子也要给他一个半……”程雨玲已经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又在回忆之中继续痛苦地控诉着:“后来,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他是个嗜赌如命的家伙,我苦苦地劝他,希望他最终能够改掉那个致命的坏毛病……我傻啊,真得傻啊,竟然傻得忘掉了狗改不了吃屎这个最简单的道理!”

  “喝口水吧……”胡不闹见程雨玲的控诉终于告一段落了,连忙将她水杯的盖子打开,将杯口对准了她的嘴巴。

  现在,胡不闹好想找个借口逃离这个地方,程雨玲这套祥林嫂似的诉说他已经听了无数遍了,应该是差不多能够背得下来了,甚至还曾经在无聊的时候想到要把她的那段故事写成小说。

  但是,胡不闹又不能离开。现在,他必须安安静静地给程雨玲当忠实的听众,只能硬着头皮听着把她那段痛苦的往事再完整地讲述一遍。而且,现在,程雨玲大概也再难找到一个可以听她讲述那些事情的人了,既然胡不闹已经成为了她的男朋友,他大概就得承担这个义务,毕竟,这是在帮助她,如果心中的痛苦现在得不到发泄,她肯定会憋坏的!

  看着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经历复杂而且自己确实也真心喜欢的女人,胡不闹再次倏然觉得她真得好可怜!

  是呀,程雨玲真得好可怜!她现在痛苦地回忆着讲述着那一段痛苦的往事,何异于自己向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呢?但是,如果不发泄的话,那痛苦的毒素又肯定会在心中不断积聚而更深地伤害她的身心!所以,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定期找人倾诉定期发泄已然成为了她无法摆脱的鸦片!还好,总算上天可怜她,让她的身边还有着这样一个可以听她倾诉甚至任由她发泄的人——胡不闹。

  “终于磕磕绊绊地大学毕业了,和他光明正大地过到了一起,”程雨玲慢慢地也冷静了下来,虽然继续深陷在痛苦之中,但是声音已经不那么激动了:“没有想到,命运又跟我继续开着更加残酷的玩笑!他不但赌博的毛病根本就改不掉而且愈发严重,又不知道跟谁学得那么好色,就像一只公狗似的,到处……最后居然跟一个教西洋音乐的死女人混到了一起!命呐,这就是我的命……”

  程雨玲终于因为说不下去而停了下来,沉默着凝望着对面墙壁上一副高山流水的国画,仿佛在心里苦苦地寻觅着她的知音。

  “听话啊,以后不要再说那些扫兴的事情啦!”胡不闹见程雨玲的情绪算是稳定了下来,俯下身子咬着她的耳朵,就像一个小学老师哄着一个小学生一定要听话一定不要在课堂上打闹似地。

  “再说了,现在不是有我在你身边陪着你吗?相信我,我一定会永远好好陪着你!”又见程雨玲因了自己的哄劝而脸上渐渐露出了一点儿像是笑意的表情,胡不闹赶紧趁热打铁向她表着忠心。

  “得了吧!”程雨玲撇了撇嘴,说:“你们男人都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会一样呢!”胡不闹见程雨玲一杆子打翻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马上故作委屈。

  “好啦,就算你不一样,总行了吧!”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打击面过宽,程雨玲马上纠正着自己刚才的话也安慰着胡不闹。

  “那个狗东西不但一无是处而且还好色,你呀,是除了有些好色之外,其它什么都好……”安慰过了胡不闹,程雨玲马上又幽幽地补充着说道。

  “谁好色啦?只不过我偶尔对别的女人多留意几眼而已,毕竟我也是一个男人啊……而且,你有时候不是也会注意长得帅帅的男人吗……”胡不闹弱弱地为自己辩解着,在程雨玲的肩膀上又轻轻拍了两下,转身回到她对面的客椅上重新坐下。

  “算了,不说了!开始工作,我们来讨论一下江东新厂房室内外装修招标方案草案的事情吧。”程雨玲终于下定了决心从祥林嫂重新变回程部长,说着,她准确地从桌子上右手边的格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打开之后取出了助理今天上午刚刚送过来的那份草案文件。

  胡不闹见程雨玲已经正式进入了工作状态,便也完全将刚才那些因为程雨玲引起的烦恼事彻底放下,认真地研究起那份草案来。

  程雨玲见胡不闹看那份文件很投入,且不去打搅他,便坐在位子上陪着他一起思考。忽而,手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犹豫了一会儿,程雨玲接通了电话。

  电话是杨光耀打过来的,他说,这次是特地来上海拜会程部长并请她欣赏明天晚上举行的高山流水东方雅韵古琴演奏会,还特地强调会有好几位大师级的艺术家登台表演。

  “你是怎么弄到我手机号码的?”程雨玲马上厉声质问道,丝毫也没有在意杨光耀所说的那场演奏会。

  “不好意思啊,程部长!”杨光耀在电话那一头先表示了一番歉意,接着解释着说:“因为上次好像忘记跟你要手机号码了,所以后来便跟你同事要了过来。如果因此而给你造成什么不好的印象的话,都是我的过错,请程部长千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啊!”

  “哪个同事把我的号码告诉你的?”程雨玲又厉声追问起来。

  “高专员……实在没有办法,我现在太希望能够见到程部长!”杨光耀不好撒谎,只好实话实说,但是仍然不忘为自己辩解一下。

  “混账!”程雨玲愤怒地骂了一句,狠狠地摁着屏幕挂断了电话。

  杨光耀握着手机,呆呆地站在隆润集团大门口,满脸的沮丧。风雨之中的滋味不好受,杨光耀看了一眼紧闭的电子伸缩门和门口打着伞正严厉地审视着自己的保安,灰溜溜地小跑到马路对面钻进了自己的宝马车里。

  “怎么,程部长不愿意见咱们?她那么喜欢民乐的一个人,怎么竟然连演奏会都不能打动她?会是遇到了什么鬼?”艾丽丝见杨光耀垂头丧气的样子,马上便猜到了他已然碰了一鼻子的灰,不禁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天知道!也许那老女人更年期提前到了吧!”杨光耀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无法回答艾丽丝的问题,只好愤愤地骂了一句。

  骂完了程雨玲,杨光耀重新发动了车子,可是方向盘握在手里却一点儿手感都没有,以至于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突然就失去了驾驶技能,于是便让艾丽丝开车。坐到了副驾驶位上,杨光耀又觉得怎么着都不舒适,真皮坐椅也不知道今天怎么突然就变得那么硬梆梆的,好像嘈杂混乱的候车室里的塑钢椅子一样杠得浑身上下骨头皮肤都疼得慌。

  “坐好啦!我的杨总,系上安全带,这里可是上海,比不得我们江东!”见杨光耀魂不守舍地瘫坐在副驾驶位上,身子斜得已经到了妨碍换挡的地步,艾丽丝嗲着嗓子对他说。

  “被摄像头拍到了扣我的分,罚我的钱,这总行了吧!”杨光耀非常不配合地嚷嚷着,依旧我行我素地瘫在副驾驶位上。

  “那,还是杨总来开车吧!”艾丽丝坏坏地一笑,纵然是坏笑,也不忘掺进去一些嫣然动人。脸上笑着,她已经伸出右手便解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同时左手搭在了车门把手上,大有安全带一解开就开门下车的意思。

  “好!好!我的姑奶奶,我好好地坐着,也系上安全带,全都依你!”杨光耀吼叫着,坐直了身子,右手从车门上抽出安全带搭到身上,左手抓着插销就要往插孔里塞。

  就在安全带插销就要完全塞进插孔的时候,杨光耀猛地一下子左手一抬,将插销拨了出来,右手一把将安全带抽离身体,然后将车门哈开一条小缝,脑袋贴着那条小缝迅速回看了一眼迅速完全打开车门,“欻”地一下从副驾驶位上弹到了马路上。

  “你怎么啦?你疯掉啦?”艾丽丝好奇地问,她甚至在想,杨光耀是不是因为被程雨玲拒绝接见而受刺激过了。

  “我没疯!我要坐后面去!算你狠!”杨光耀怒气冲天地打开了后门,一头擂到后座上,抱着脑袋趴了下去。

  “去哪儿呢?我亲爱的杨总!”艾丽丝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像哄小孩似地问。

  “随便吧,在大马路上瞎转悠吧……”杨光耀有气无力地回应着艾丽丝,心想“我知道现在该去哪儿”。

  再想想,其实,躺在车子上任由车子带着自己瞎转悠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据说,曾经有一位大人物就是这样,整天整日地失眠头痛眩晕浑身不舒服,就总是让司机这样载着逛大街……今天,他杨光耀就要来学一学那位大人物,来享受一回大人物的待遇,只是,他提自己掏钱给自己的车子加油,而且,在这拥堵的魔幻之都恐怕车子也开不快,使得他无法好好地体尝速度和激情的滋味。

  “神经病!”艾丽丝嗔怒着轻骂了一句,缓缓地开动了车子。

  “加速加速!”车子像蜗牛一样爬行在马路上,杨光耀不由地大声催促起来。

  “好啊,听你的!”艾丽丝慢慢悠悠地回应着杨光耀的焦躁:“其实呢,我现在也想开快一点,但是呢,杨总得先找人把我的驾照升级为可以撞车也可以撞人而不用承担任何后果的高等驾照啊!”

  “随你吧……”杨光耀听罢艾丽丝的调侃,马上泄了气。

  没有了速度,也没有了激情,杨光耀刚才一直在心中持续的狂躁也渐渐冷却下来了,开始认真思索着该如何让这一趟沪上之行不至于白白地浪费掉。

  是的,绝不能空着手离开上海,来之前,杨光耀曾经在老婆童馨跟前夸下海口,说这次一定要把那位高冷的程部长拿下。

  当时,听着杨光耀的豪言壮语,童馨是很不以为然的,并且还是非常不屑的,甚至她对这隆润新厂房装修那个项目本身都不以为然。当然,说对隆润项目不以为然,倒不是童馨牛到了连上亿的项目都看不上眼的地步,而是她正在进攻一个在上海的更大的项目并且已经有了相当的眉目,另外,搞笑的是,她在那个上海项目上的主要竞争对手竟然是江东千龙装饰公司的程欣——看来,那场竞争是一场“两伊战争”了……并且,童馨今天也到上海来了,不过,她要去的是她在浦东的准客户那里。正是由于童馨也到上海来了,所以她才放心地让自己的老公带着他漂亮的公关经理一起行动,因为她已经给他规定好了,晚上七点钟的时候必须准时回到宾馆里和她汇合……

  当然,杨光耀现在无暇去计较老婆对自己的严格管制,而且对那种管制他也早已习惯了,主要还是她的不屑极大地刺激了他,让他狠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地争一口气。

  艾丽丝开着车子在第N个路口停下来的时候,杨光耀还没有能够想出让自己这次来上海不虚此行的好主意,但是程雨玲却打来了电话。

  “杨总啊,刚才一个下属工作没有做好让我很恼火,所以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而对你说话重了一点,不好意思啊!”程雨玲在电话里缓缓地亲切地对杨光耀说。 亿元大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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