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all忌/逍忌)倚天之圣火令主

离都逃散知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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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敏提气追逐,却见万安寺宝塔下侧已有一大柱倾坍,火舌缭绕,一股股热浪侵袭而来,听得必必剥剥的声音,将肌肤都灼得痛了起来,黑烟冲天,不可近身。

  赵敏四处寻找张无忌的身影,心里却想:他们要救人,必定不会烧塔。定是哥哥见有人相救,六大派又死活不降,干脆放火烧塔,无忌……不会真的傻到冲到火场去救人吧?

  却听喊声大作,赵敏忙奔上前去,只见火光中一条人影如穿花蝴蝶一般迅速飞舞,在人群中穿插来去,飘逸如风,呛啷啷、呛啷啷之声不绝,众番僧武士的兵刃纷纷落地。一个白色人影闪过,与杨逍并肩而立,正是张无忌。

  无忌侧头对杨逍一笑,道:“对不起,我来晚了!”火光中清秀绝俗的面庞带着嫣然一笑,杨逍瞬间失神,后头一个番僧提了宝杖闷头便砸,无忌看得心惊,拉过杨逍,一掌劈出,那魁梧番僧吐血倒地,竟立刻死了,连哼都没哼一声。

  杨逍定了定神,低语道:“教主,擒贼先擒王。”无忌点头,他也知只须擒住了那头戴金冠的鞑子王公,便能胁他下令救火放人,于是连忙抢到韦一笑身边,低声吩咐:“你去王府。”韦一笑立刻会意,这里只寥寥数人,要是急切间救不出人,对方援兵定然越来越多,听闻汝阳王前日已回大都,只要韦一笑去王府放火,众武士必定保护王爷要紧,实在是个绝妙的调虎离山、釜底抽薪之计。

  张无忌身形一侧,从众番僧之间窜过,犹如游鱼破水,直欺到王保保身前。蓦地左首一剑刺到,寒气逼人,剑尖直指胸口。无忌急退一步,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无忌,这是家兄,你不要伤他。”但见他手中长剑颤动,刃寒似水,剑是倚天,俊美无双,人是赵敏。无忌不畏他手中长剑,抬脚又进了一步,那倚天剑便要刺破他胸前衣物,赵敏吓得心惊,忙撤了剑,急道:“无忌,你……你不要逼我!”

  王保保觉得奇怪,他这个弟弟自小受尽了爹爹娘亲的宠爱,刁钻霸道,奇计百出,向来只服爹爹和他这个哥哥,怎么会对这个叛贼头子手下留情,当即喝道:“敏敏,你还不杀了他?”

  赵敏置若罔闻,只斜跨一步,挡在王保保面前,也不提剑。无忌知他待自己情深意重,也不出手抢攻,只沉声道:“你快下令救火放人,否则我可真要对不起两位了!”

  赵敏知道他若再出手,必定不会留情,便喝道:“十八金刚,结金刚阵挡住了!”只听“当”的一声大响,十八番僧手中八面大铜钵齐声敲击,来回游走,挡在王保保和赵敏身前,将张无忌隔开了。

  他们盘旋游走,步伐诡异,蕴藏不少变化。张无忌这时要擒王保保可谓困难重重,自己一时心软,错失良机,后悔莫及,便再不去看赵敏,转身便走。

  一时之间,又有许多好手攻上来,无忌看向百尺高塔,脑子里几个念头转了又转,杨逍上前来,护住他后方门户,转瞬击退一众番僧。杨逍道:“教主,你先想着。”手上犹自不停,却始终不离无忌寸步,将他护在中间。

  无忌一动念间,突然满场游走,将神箭八雄尽数击倒,凡是手持弓箭之人,都给他断弓箭,或点穴道,眼见高塔近旁已无弯弓搭箭的好手,便纵声叫道:“塔上各位前辈,请逐一跳下来,在下在这里接着。”

  塔上诸人听了都是一怔,心想此处高达十余丈,跳下去力道何等巨大,你便有千斤之力也没法接住。崆峒、昆仑各派中便有人嚷:“他要骗咱们摔得粉身碎骨吗?千万别上这个魔头的当。”

  宋青书皱眉不忿:“什么魔头魔头的,话说得多难听!无忌师弟是我武当的人,不是魔头!你有本事就自己飞下去,要么就在这里烧成灰吧!”

  宋远桥忙拉住宋青书,喝道:“怎可对前辈们不敬?”宋青书撅了嘴,也不怕,道:“我又没说错。”

  宋青书探出头去,又被呛得咳嗽了几声,但见烟火弥漫之间,无忌立在塔下,正仰头望向他们,担心忧惧的神色溢于言表。宋青书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就被赵敏囚在这万安寺,心里却始终心系无忌,没有一刻不想他。此刻乍见心上人,不禁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飞身上前。

  正要招手出声喊他,无忌却提声叫道:“俞二伯,你待我恩重如山,难道小侄会存心害你吗?请你先跳吧!”

  俞莲舟对无忌向来信得过,无忌幼时病弱,也是俞莲舟和殷梨亭一力照顾,心里对无忌是说不出的怜爱,在光明顶重见无忌,知他无恙,面上虽是不显露,心中却是激动万分。可他料想,无忌武功虽高,也决计接不住自己,但与其活活烧死,还不如活活摔死,便立刻纵身跃起,从高塔上跳落。

  无忌看得分明,挺掌轻轻拍出,这一掌正是“乾坤大挪移”的绝顶武功,吞吐控纵之间,已将他自上向下的一股巨力拨为自左向右。俞莲舟一个回旋,已稳稳站在地下,将无忌拥入怀中,喝道:“好无忌,如此神功,五弟生了个好儿子啊!”

  无忌被他抱在怀中,心里也甚是激动。塔上众人见俞莲舟安好无恙,齐声欢呼。宋青书好生自豪,回首瞥了崆峒派的几人一眼,眼神中讥讽之意甚浓。

  宋远桥爱子情深,要他先脱险地,青书忙道:“爹,师叔们,你们先下去吧!你们功力深厚,也好相助师弟!”

  宋远桥不听他说,揪着他的领子,便把他抛了下去。无忌见青书直直坠落,便出掌击他肩头,再拍他腹部,由直堕改为横摔,宋青书功力尚浅,不如俞莲舟内力浑厚,刚一踩实地面,便向后仰倒,下坠之力未清,这一下若是摔实了,腰椎定会受损,日后纵使能习武,也只能居二三流。

  无忌看得分明,便一手托起劲风,一手拉住他右手,将他拽起,化解那强劲的下坠之力,青书被他拉起,往前一扑,便抱了无忌一个满怀。青书惊魂未定,劫后余生,拥着无忌,甚是高兴:“无忌师弟,多谢你!”

  无忌被他抱住腰身,温热的气息吐在他脖颈之中,微感不快,便立即将他拉开,道:“青书师兄,不必客气。”

  青书一怔,怀中一空,无忌已上前几步,喝道:“大师伯、四师叔、七师叔,你们一起跳下来吧!”青书立刻上前道:“无忌师弟,我来帮你!”

  无忌淡淡看了青书一眼,却听头顶一阵劲风,大师伯们已一跃而下,无忌当即把青书向后一推,喝道:“这里不用你,退后!”青书被这轻描淡写的一掌推开,竟向后跃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他素来心高气傲,这时被无忌一掌推得退了好几步,深知自己与他差距甚大,不禁讪讪然,心底也好生懊恼,喝道:“你……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武当诸侠脚甫沾地面,何太冲、班淑娴等人又一跃而下,无忌没那个闲工夫去顾及青书的心思,便不再搭理他。塔上每跃下一人,无忌便要耗不少内力,却也多了一个帮手。

  那些人在高塔中人人受尽了屈辱,此时得脱牢笼,个个含愤拼命,宋远桥一剑刺中一个番僧,喝道:“青书,你还不来帮忙?”

  青书摇头道:“不不,我要等无忌师弟。”他不敢靠得太近,恐帮了倒忙,但是一双俊目始终瞧着无忌,不离分毫,塔上一批又一批的人往下跳,无忌的脸便越来越苍白,无忌师弟武功再高,也不是神仙啊,这样下去定会内力耗尽,力竭倒下的!

  他心念无忌,手掌心出了好些汗,惶惶不安,一颗心揪得生疼,但见塔上再无他人,一颗心终于放在肚子里,他连忙站到无忌身侧,惴惴道:“师弟,你……还好吧?”

  无忌目光不离塔顶,范右使、灭绝师太还有周姑娘都在塔上呢!无忌侧头对青书道:“师兄,这里不用你,你去帮大师伯。”语气甚是冷淡,竟是对他的关心毫不在意。青书哪里受得了,面色由红转白,压不住脾气想和他吵一架,却听他说话中气已然不足,终究没有出声,却也没有离开。

  突然东南角上火光冲天,王保保大吃一惊,王府着火,他关怀父亲安危,顾不得擒杀叛贼,忙道:“敏敏,我先回府,你诸多小心!”

  赵敏一双眼睛紧盯着宝塔,他站得远,却也看见无忌施展神功,助塔上诸人脱困,自己的计划竟然又被他全盘摧毁,不禁攥紧了拳头,道:“终有一天,我一定要赢过你!叫你向我俯首称臣!”他心想,此时若再不走,自己反而要成为他的俘虏,当即转身欲走,却不知自己一颗心早已被他掳走了。

  “各人退出万安寺!”诸将得令,拥着赵敏往外退。赵敏刚退几步,却听空中“砰”的一声,竟是双掌相交之声,一人惊慌大叫:“无忌师弟!”

  赵敏呼吸随之一窒,心脏漏跳半拍,难道他出事了么?我竟然设计害了他么?他关心则乱,已然不顾自身安危,回身便要去找张无忌。他身边的一堆番僧不明所以,但仍挥舞禅杖,替他开路。

  杨逍乍听青书大叫,顿时神魂俱散,抢步上前,却又被十八金刚结阵拦住,他急欲破阵,急躁万分,已是犯了大忌,他目光不住往宝塔方向看去,却见无忌仍好好立在那里,似乎无甚大碍,心底才稍安。

  适才,无忌在半空中被灭绝师太一掌击中。灭绝死志已决,这一掌用尽全力不说,力道上还挟着下堕之势,直打得无忌胸口气血翻涌,一口腥甜涌上喉头,却仍竭力压制。

  青书揽着他“无忌,无忌”的叫个不停,无忌只觉得胸口烦恶难当,连带着五脏六腑一阵钝痛,头重脚轻,眼前一黑,便要软倒,他深吸一口气,好歹坚持住了,半靠在青书身上,面容苍白,唇角颤抖,气虚道:“吵……吵死了……”青书泪珠滚滚,想放声大哭,却因为无忌说自己吵,只得憋着,一张脸涨得通红,泪珠仍噼里啪啦地掉。无忌手臂的衣襟都被他哭得湿漉漉的,他又强撑着道:“丢人……”这下,青书连哭也不敢哭了。

  眼见峨眉众女弟子抢上围在灭绝师太身旁,乱作一团,周芷若抱着灭绝的尸身,却一言不发,也没落泪,倒是冷静得很。

  赵敏突破重重险阻,才赶到塔下,却见无忌似乎无恙,只是腿脚虚软,这才抹了抹头上急出的汗。青书见状,立刻挡在无忌面前:“魔头,你又想干什么?”

  无忌伏在青书背上,眼前一阵青黑,却见赵敏去而复返,此时形势已完全逆转,赵敏若留在此处,必定被俘。可两人四目相对,赵敏神色里的忧惧关切却是真真切切,无忌心中感动,立即开口:“快走,快走!”一开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竟然气弱得连声音也发不出了,腿脚也一阵阵发虚。

  赵敏看到无忌的口型,登时醒悟,心中热流涌动,叫道:“我!我改日再来看你!”说罢转身便走。

  无忌心中一宽,便把着宋青书站直身体,要和众人一同出寺。没走几步,便觉膝盖一软,身上力气竟像尽数抽去一般,霎时间便软倒在地上,青书立刻抢上前来,想输内力给他,无奈自己服了解药刚刚恢复,实在是杯水车薪。

  无忌眼前已然看不清楚,眼皮极重,意识模糊,胸口的烦恶感丝毫未减,他知自己受了内伤,定要吐出淤血才行,但四肢实在酥软无力,渐渐连身上也冷起来了。

  忽然,他感受到一个火热的怀抱,耳边传来低沉而深情的声音:“教主……属下来迟了。”无忌勉力睁开眼睛,却见杨逍的脸离得极近,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里蓄满了泪,连声音都在颤抖,无忌轻轻笑道:“杨伯伯……我没事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气若游丝,断断续续,他也不知杨逍听没听见。

  无忌想抬手去摸摸他的脸,但软得动弹不得,这时却闻到一阵血腥之气,无忌担心道:“你……你受伤啦?”刚才,那十八金刚阵好生厉害,这西域的番僧阵法诡异莫测,便是无忌要破阵,也要费时许久,杨逍心念无忌,刚好被一番僧打到了肩头,直到赵敏带走了十八金刚,他才急匆匆地抢过来。

  宋青书也坐在一旁,他急得大喊:“爹,二师叔,四师叔,七师叔!你们快来救救无忌呀!”一时间武当四侠和范遥都拥上来。

  无忌靠在杨逍怀里,此时再也坚持不住,双手软软垂下,缓缓闭上眼睛。杨逍一颗心猛跳,去探他脉搏,发现他气力虽竭,但后劲无穷,只要调息休养,医治内伤,应无大碍。

  俞莲舟跪下来,将无忌横抱起来,道:“杨先生,还请速去裹伤。”杨逍接过青书递过来的三黄宝腊,点头致意,随武当诸侠一同出寺。

  众人见无忌小小的身躯被俞二侠抱在怀里,面白如纸,人事不省,都是为救众人耗尽了内力,心下都是歉疚不安。

  韦一笑带着马匹、马车接应,俞莲舟将无忌抱在马车上,他四肢瘫软乏力,连坐也坐不住,总往一旁倒去,俞莲舟便又将他抱在怀里,大手抵在他后心,替他输送真气。宋青书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却是半点力也使不上。

  俞莲舟看着无忌苍白秀雅的面容,想到小时候也是这般,他经常抱着无忌下棋、写字,时时陪同在旁,以免阴毒复发。俞莲舟向来瞧不起殷素素,觉得殷素素过于狠辣,他一开始因无忌神态酷似殷素素,心中颇有不满,谁知小无忌生了一颗良善之心,总是挂着纯真无暇的笑容,他才渐渐将满腔怜爱放在无忌身上。

  无忌感觉一股中正平和的内力传入体中,“嗯……”一声似要转醒,宋青书一喜,打开怀里的火折子,却见火光照映之下,无忌仍是双目紧闭,唇色惨淡,长长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像小扇子似的撩拨着青书的心。

  俞莲舟顺着火光,去查探无忌身上伤势,突然像看到了什么似的,他接过青书手中火折子,喝道:“青书,下车。”

  青书摇头:“二师叔,你就让我陪陪无忌师弟吧!”俞莲舟厉声道:“下车!”宋青书浑身一震,他连爹都不怕,唯独怕这个严肃冷厉的二师叔,便不情不愿地下了车。看到杨逍和韦一笑骑马在前领路,他便自去找爹爹了。

  俞莲舟就着火光,将无忌的衣领拉开,露出修长的颈子、雪白的肌肤,他紧皱眉头,蓦地睁大了双眼,那脖子上、锁骨上明明白白是□□留下的痕迹!他犹自不相信,伸出手去抚摩,说不定是伤,或者起了疹子呢?

  无忌迷迷糊糊之间被人解开了衣物,那双手还在锁骨四周游走,还道是杨逍替自己更衣疗伤,便“嘤”一声□□出声,软得抱住俞莲舟的脖子,轻轻道:“杨伯伯,你别再脱我衣服了,我真的没事。你也受了伤……我好担心你……”

  若是寻常时候,无忌定然不会向杨逍吐露真情,毕竟自从那次以后,他便极力克制,与杨逍保持一定距离。可这时意识不清,受伤之后难免意志薄弱,便把心底的担心都说了出来。

  俞莲舟心头大震,听到无忌如此软声软语,情致缠绵,还道自己听错了,便问道:“无忌,你说什么?”

  无忌往俞莲舟怀里蹭了蹭,撒娇道:“杨伯伯,你抱紧我,好不好?”

  俞莲舟听到此处,心头已然明白,看到无忌的一张俏脸和记忆里殷素素一模一样,想到自己的五弟就是被这妖女带上了邪路,终究殒命,心中更是大怒,骂道:“无忌!你怎么!怎么如此不知羞耻!”就和殷素素这妖女一般!

  他盛怒之下,仍知克制,可这一推却将无忌直接推倒。无忌头倒地,撞得额头都出了血,这一剧痛倒是让他立即清醒了,无忌提气坐起来,见面前端坐着俞莲舟,一想到刚才自己仿佛说了什么,吓得一身冷汗,试探道:“俞二伯,你怎么了?”

  俞莲舟面容冷峻,无忌就如他亲生一般,此刻知道他与杨逍的私情,心中又急又怒,恨不得一掌劈死他:“无忌!你忘了你太师父的教诲么?”

  无忌垂首道:“不,无忌不敢忘!”

  俞莲舟道:“你要罔顾人伦,与……与杨先生厮混在一处么?你!你实在不知羞耻!你自小不在我们身边教养,就连这些伦理五常都抛诸脑后了么?你……你做下这等丑事,我有何面目去见我五弟!……”

  俞莲舟骂了一通,却见无忌始终不答话,还道他心虚,不敢言语,却听见黑暗中一阵阵啜泣之声,无忌虚弱的声音听得人心痛:“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敢和他说……我就是怕辱了武当的清名……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

  俞莲舟冷静下来,听无忌这番语言,似乎还未泥足深陷,便打算带他回武当慢慢开解教导,却听见“哇”的一声,无忌内心剧震,神情激荡,竟呕出一滩血来,就此软倒在俞莲舟脚下。 (all忌/逍忌)倚天之圣火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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