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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武七截遇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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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儿长啸,撒蹄狂奔,无忌手握缰绳,不多时便浑浑噩噩,颠下马来,在山间路上连连翻滚,刮得脸颊几条红痕。

  眼见马儿远去,无忌眼前越来越模糊,顿觉气滞血瘀,呼吸艰难,便竭力翻身,仰面躺着,不敢动弹,只待这一阵疼痛过去。

  虫鸣啾啾,风拂柳叶,本是山间惬意之景,在无忌看来却甚是凄凉。上一次如此落魄之时,还是从雪壁上跌下摔断腿,那时好歹还有蛛儿送饼子吃。

  “蛛儿……蛛儿……”无忌眼前浮现殷离的音容笑貌,心中悲痛至极,“也只有你对我是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可我到现在都没能为你报仇。”

  想起自己蒙受的冤屈,更是痛苦难当,气愤至极,真气乱撞,便如针尖到处乱戳。无忌揪住心口衣襟,痛呼两声,突而泪水夺眶而出,心道:“在他们心中,我到底是外人。”

  凭什么他们就认定是我了?我……我是那样的人么?他心灰意冷,泪水涟涟,突而想起赵敏,此刻亲身经历,方知世事难以测度,深切体会到了身蒙不白之冤的苦楚,不禁想:“难道……敏弟……也是被冤枉的么?我如此冤枉他,他定是痛心极了,再也不肯理我了。”

  如此想着,心中更加歉疚,待药效发挥,这一阵子疼痛过去,无忌才狼狈起身,披头散发,衣衫破损,身上又是血渍又是泥污。跌跌撞撞奔到溪边,却见额间印记仍是未消,衬着惨白的脸庞,煞是邪气可怖。

  知晓这几日魔性难消,定是不得消停,无忌恐自己伤人,又怕去了巢湖,平白惹些麻烦,决意找个偏僻的地方先躲起来。

  无忌拖着虚软的双腿往回走,走了一阵,又回到了刚才的山洞,却见人早已去得干净,他反倒心中一宽,四位叔伯定是带着七叔回武当疗伤了,七叔的伤势片刻不得耽误,只要七叔醒来,自然能替我洗刷冤屈。

  想起适才自己方寸大乱,神智迷失的狂乱模样,无忌也觉后怕,若是没能压制住心中狂暴欲念,失手伤了人可怎生是好。他们不信我,我也犯不着怨他们,只是武当我便不能再去,从此也不见他们了。

  无忌蹲坐在洞口,怔怔望着皎皎明月,顿觉如梦一般,两行清泪流下。那只獐子不知从何处又窜了出来,蹲坐在他旁边,眸子里倒满是关切之意。

  无忌对着它道:“我为什么要搅和到这些事里来?做什么明教教主?做些个花鸟虫鱼、飞禽走兽的教主还不错。”

  獐子喉咙里咕哝一声,好像在赞同他的话。

  可无忌又道:“我这样说未免太不负责任,不像个大丈夫。遇事退缩,受了冤屈便要抹脖子,也太……太……可我真的很难过……若是爹娘还在,他们一定会相信我。”刹那之间,想到青书有人关怀爱惜,自己却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心中不禁酸痛。

  抹了抹眼泪,无忌倚靠着石壁合眼养神,身上却一阵冷过一阵,圣火令的阴劲又卷土重来,只好蜷缩在角落发抖。那獐子有灵性,跳到他怀里哼了两声,无忌连忙抱住它,獐子毛皮传过来一阵阵热气,无忌喟叹一声,迷迷糊糊睡去。

  才睡片刻,突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人是练家子,可脚步虚浮,不知是受了伤,还是中了毒。獐子猛地跳起来,无忌一惊,将它抱在怀里。

  却听一个陌生的声音道:“帮主派你去长白山采药,你干什么不告而别?”

  一人回道:“你也是父母所生,你们逼我去加害自己父亲,心又何忍?我决不能作如此禽兽勾当。”正是宋青书。

  无忌一惊,青书果然受了伤,被人胁迫。那个陌生的声音定是丐帮的某个长老,受陈友谅之命监视宋青书。

  那老丐厉声道:“你是决意违背帮主号令了?你不想要解药了么?”

  宋青书道:“我是天下罪人,本就不想活了。这几日我一合眼,便见七叔向我索命,他冤魂不散,缠上我了!我是来这里自尽请罪的!”言语中惊惶非常,痛苦万分。

  无忌暗暗心惊,七叔真是青书所伤!他居然就把七叔放在山洞里,任蛇虫鼠蚁去啃咬七叔!他良心怎么过得去?好在……好在七叔还活着……否则,青书当真罪孽深重。可他为什么这样做?为了自己的性命,就能伤人么?青书并不是这样的人呀?

  老丐突道:“你不想见他了?就打算这么去死了?”宋青书没说话,半晌才颤声道:“我……我……他在哪儿?你们说了,有办法让我见他的!”

  无忌心中奇怪,那老丐拿谁在威胁青书?

  老丐冷冷道:“你只记得我的誓言,却不记得你自己发过的誓?”宋青书立即道:“你要我在太师父和爹爹的饮食中下毒,我宁死不从,你一剑杀了我吧!”

  老丐呵呵两声:“宋少侠,我们不是要你灭祖弑父,只不过下些蒙汗药,诱得他过来,一把拿下。你得美人,我们帮主得天下,两全其美,不是很好么?”

  无忌心中一凛,心道:“青书是为了心上人,才堕入奸人的术中。但愿他迷途知返,不要做出难以挽回的事才好。听这个老丐所说,这女子和武当似乎有些渊源。”

  宋青书支吾道:“可……可我只答允下蒙汗药,你们捉的都是剧毒的蝮蛇、蜈蚣,那是杀人的毒药!我不去害人!”

  那老丐道:“那是以备不时之需,万一你师叔们要杀你呢?我是为了你着想。宋少侠,一不做,二不休,马入夹道,还能回头么?我瞧你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可惜啊,可惜!”

  宋青书怒道:“什么回头不回头!我是中了陈友谅的诡计,我虽然拔了剑,可是陈友谅在后面推了我的剑柄,这才……这才……”

  老丐“嘿嘿”奸笑两声:“那一掌‘震天铁掌’,是你打的,还是陈长老打的?那是你武当派的功夫吧?这事情,我们会守口如瓶,绝不泄露片言只字。你带我们去武当做客,我拍胸脯给你担保,若是真的害死了张真人和令尊,你的小情人只会来找丐帮报仇,对咱们又有什么好处?事成之后,我当然把毒给你解了。”

  宋青书这才冷静下来,道:“好,我先去葬了我七叔。”老丐道:“何须你费心,你七叔在黄泉下恐怕也不愿见你,还是让丐帮弟子代劳吧!”

  宋青书仰天长叹,显然是懊悔至极。耳听树叶被踩得窸窸窣窣的声音,二人下了山坡,乘马远去。

  无忌站起身来,心乱如麻,又急又气。若上武当辩解,诸位师叔伯一定信青书,不信自己,况且自身魔性未除,血痕未消,心性不定,难以取信于人,他们真会下手杀我的;若是不去,青书误入歧途,受奸人教唆,害了师叔伯还有太师父怎么办?

  想起太师父,无忌泪水涔涔而下,好生自责,心道:“张无忌,你真没良心,你太师父和师叔伯危在旦夕,你却只关心自己的安危。黄河尚有澄清日,自当去武当辩驳一番,揭穿陈友谅的阴谋,不管他们信不信我,我却不能让奸人害了他们!”

  无忌放下獐子,站起身来,神情坚定,趁着月色朝武当赶去。

  他强压内息,受了内伤,脚步不比往日,自知容貌大变,又不敢往镇上去,只择些荒僻小路前行,摘些果子充饥,也不敢杀生,恐见到血腥,诱发魔性。

  本一日可到的路程,生生走了两日。到武当之时,已近亥时,无忌疲乏不堪,却不敢停下,恐延误时辰,酿成大祸。

  行至山门前,夜雾缭绕,山道上白气弥漫,除了偶闻鸟语之外,竟半点声息也无。无忌惴惴不安,提气飞身上山,行至紫霄宫前,却见四处一片漆黑,唯有三清殿内长明灯不熄。

  无忌这才放宽心:“此时已是人定之时,想必师叔伯们都已歇息了,武当应无大事。”心中一松,便觉双膝酸软,忍不住跌坐在地上。

  “你果然来了!”殿内陡亮,一道惊雷炸在耳边,无忌抬头,眼前一花,但见四条人影跃出,剑光一闪,刺得无忌双眼生疼。

  无忌见那剑尖正对准着自己,苦笑一声,道:“大师伯,青书师兄回来了么?”

  宋远桥爱子情深,冷淡道:“你找青书做什么?他才回山,伤没好全。”

  无忌顿感慌乱:“他……他给你们奉茶喝了么?那茶里有毒,你们快运气逼毒!”

  张松溪喝道:“胡说什么?丐帮长老说,你受奸人蛊惑,练了邪功,迷了心智,打伤七弟和青书!青书不怪罪你,还为你求情。你回来得正好,立即去你太师父闭关居所前长跪请罪!”

  殷梨亭剑尖不停抖动,颤声道:“无忌,你到底受了何人唆摆,你说出来,六叔替你出头。”

  无忌知晓是丐帮从中挑拨,让师叔伯误以为自己贼喊捉贼。长叹一声,心痛至极,站起身来,朗声喊道:“青书师兄!还请出来相见,与我对质!”

  便在此时,俞莲舟大喝一声“拿下他!”四柄长剑晃动,剑光暴涨,将他团团围住。

  “张教主,你残害同门,还是束手就擒吧!”

  突听一声熟悉的声音,无忌暴怒,双目圆睁,吼道:“陈友谅!你出来!”

  灯火忽明忽暗,陈友谅自三清殿中踱出,身旁跟着宋青书。宋青书一见他,面露喜色,抢步便要上前,陈友谅一个眼神瞟过,宋青书登时止了步子。

  无忌怒目而视,就是这个陈友谅一再生事端,今日定要将他一把拿下,碎尸万段。脚步一动,却被一柄长剑拦住。

  无忌咬牙道:“陈友谅,你又耍什么奸计?”

  宋青书冷汗涔涔,无措摆手:“爹,师叔,千万不要……不要伤了师弟,他不是……”

  陈友谅拍拍青书肩膀,制住他穴道,插嘴道:“宋兄弟,你也太好心肠了,他是你们武当的败类,欺师灭祖,你还求什么情?好在你七叔没事,武当四侠也不会将他杀死,顶多……让他终生不得出武当……”

  “终生不出武当?”宋青书脸上突现痴迷之色,喃喃道,“如此……如此……甚好……”

  无忌冷眼看陈友谅,知晓宋青书受他蛊惑,决意让他当替罪羊,定然不愿说出实情,为今之计,只有先制住师叔伯们,再杀了陈友谅,劝宋青书说出实情。

  无忌眼神如冷电,扫过四侠脸庞,道:“你们不信我说的,却相信这个奸贼,是不是?”

  张松溪道:“事实摆在眼前,若不是陈长老相救,青书已经遭你毒手。青书回护你,我们却不容你一错再错!”

  “既如此,”无忌心中悲痛,跪下道,“请师叔伯恕无忌无礼之罪,侄儿身处嫌疑之地,难以自辩,唯有得罪诸位。”

  无忌话音刚落,站起身来,眼见四剑寒光变幻,霎时成阵。“真武七截阵!”无忌心中一凛。

  真武七截阵乃武当派镇派绝技,若武当七侠联手结阵,相当于六十四位当世一流高手同时出手,此阵法从大气磅礴的龟、蛇二山山势演化而来,自是包罗极广,攻守兼备,威力无比。便如今只有四位,结成阵来,也相当于八位当世一流高手。

  想当年,五派上山问罪,六侠便商议结成此阵护住爹娘。如今……无忌心中苦笑,倒用来对付我了。

  无忌环扫四周,见四侠神情俱是痛心疾首。他在阵中心站定,淡然拿出圣火令,为今之计,只有以乾坤大挪移和圣火令武功取胜。

  “得罪。”无忌双手执令,横身飞出,便如一条白龙飞空,翻卷而至,脚尖踏过剑尖,以圣火令去寻阵法破绽。背后剑风速至,刺得后背一凉,无忌“嗒”一声踏剑转身,左一闪,右一趋,施展乾坤大挪移心法,已把此剑力道化开。

  无忌退后一步,心念一动,想起昔日力战灭绝师太,杨逍和韦一笑教他“施展轻功,半步不可停留”,如今困在阵中,四位师叔伯剑光如电,严防死守,一时半刻分不出胜负,不如以绝妙轻功躲避攻击,趁机制住一位,阵法威力大减,胜算更大。

  无忌越奔越快,如火似电,破近身去以圣火令震剑,招术未老,已然避开,足不点地,便如凌空飞行一般。

  “躲什么?”俞莲舟一声大喝,一招“飞鹞穿林”便往他小腹刺去,无忌以圣火令阻挡,那一剑杀气腾腾,毫无保留,剑尖与圣火令僵持,发出刺耳的古怪响声,无忌听音,脑袋轰的一声,顿时有种血脉逆流的战栗之感,血气翻涌,已近入魔,厉声道:“你要杀我?”

  这一声质问已带邪气,俞莲舟吼道:“孽障!”右手剑花一翻,动如清风,一发即至,二人眼神相撞,内力对冲,衣袍“轰”地扬起,迸发出一阵杀气。

  圣火令一格,无忌腾空拧身,迎面去接三道剑光,一道正对肩头,一道正对左胁,还有一道朝右手腕击去,锋芒相逼,无所遁形。右手弃令,左手铿然架起长剑,那圣火令在空中打了个回旋,回身击了宋远桥一个趔趄。

  俞莲舟剑风搅动,气韵绵长,喝道:“变阵!”四人脚步随之变幻,无忌冷冷一笑,斜眼睥睨。

  武当剑法奇巧善变,因敌而变,曾有人赞武当剑诗云:“翻天兮惊飞鸟,滚地兮不沾尘,一击之间,恍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光不见人”。

  无忌已然看不清人,只觉眼前如雾如幻,剑影交错,胸口烦恶难当。他冷哼一声,挺令便进,只是剑阵变幻后,四周真气暴涨,竟如严密气墙,毫无破绽。

  便在此时,陈友谅嘻笑了一声。无忌被他笑声一激,更是脑中一团乱麻,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顿时杀气弥漫,他知晓自己内息不匀,无法运转九阳神功,于是积攒一股阴劲从令上喷吐而出,“透骨针”内劲射出,霎时打开一个缺口。

  无忌抢步冲阵,突而脸色一变,撤令抵挡,两道刚猛剑气朝着面门而来,一个急转,剑气连番而至,颈侧被带出两道血珠。

  无忌一抹颈边,掌心卧血,不禁哈哈惨笑,可不容他喘息,张松溪挑剑便刺,无忌运足力道,拂手一弹,剑尖瞬偏。张松溪被震得虎口一麻,剑差点儿脱手。

  背后一股劲风袭来,眼前又是一道寒光,无忌二令相交,猝然发力,劲风横扫,脚下横劈,避开前后夹击,突而一阵剑网携风带雨,从头劈下!

  无忌闷哼一声,剑气无法劈开圣火令,可四人一齐发力,无忌脚下青砖已现裂痕。无忌不肯认输,双手颤抖,遍体生寒,却连开口呼吸也不能。突然,喉咙一阵腥甜,却仍强压而下。这一口气若是泄了,登时变成剑下亡魂。

  殷梨亭痛惜道:“无忌,收手吧!”

  无忌口不能言,紧握圣火令用力一轮,锋芒兀自暴涨,震得他肩头衣襟裂开,露出雪白肌肤。可四面气力纹丝不损,毫不留情。

  无忌在这霸道强压下竭力相抗,便在这逐渐下压的力道下一寸一寸下移,双腿“一”字劈开,一片寂静之中,只听得青砖一块一块开裂之声。

  无忌猛然一声狂啸,撤令一掌打出,就地一滚,避开剑气。可他内伤未愈,身手到底慢了一步,剑气袭来,又在肩头、胸口添了四处血痕。

  四抹身影被剑光包裹,无忌口中一道血箭喷出,呼吸越来越急促,这口气已然是泄了。他浑身绵软,犹自起身迎敌,用圣火令护住周身门户。

  俞莲舟知他不敌,收剑喝道:“你还不收手?”一掌推出劲波,无忌心中狂跳不休,伸手便挡,两人在空中连对数掌,均是凶险万分。无忌起初还有力抵挡,以乾坤大挪移借力打力,到后来脚下一软,斜斜避开,已是有些狼狈。

  无忌发力,圣火令飞出,以诡异方向袭来,俞莲舟“咦”了一声,拔剑抵挡,可圣火令却自空中突然变向,猛拍他背心。俞莲舟“哼”一声,跌了一步便站定,怒道:“邪魔外道!”

  “且慢!”方才一口血气泄出,无忌虽觉气虚乏力,却清醒了不少,陈友谅那声笑倒提点了他,“二伯……我们如此相斗……倒叫旁人有了可趁之机……”

  陈友谅迤迤然走下台阶,奇道:“你们武当清理门户,关我何事?我丐帮数百年英名,怎会趁人之危?我今日是来护送宋兄弟上武当的,谁料到你贼心不死,竟敢上武当害人。若不是有我,宋兄弟早死了,还要被你倒打一耙,背上骂名。”

  宋青书紧张道:“师弟,你……你别再打了吧!”

  “你!你!”无忌气急,向陈友谅道,“你颠倒黑白!”欲抢身上前,可脚步却是挪不动,胸前剧烈起伏,手脚发麻,早已力竭。无忌心想,便是今日魔功反噬,吐血而死,也要除了这个祸害!

  圣火令内功运转一周天,无忌周身阴冷彻骨,好歹提起些力气,扬手便要出招。背后一声暴喝“你还要伤人?!”

  无忌骤然返身,一掌迎面而上,耳听背后暗器破空之声,堪堪避开,却不及躲开这掌,顿时一声惨呼,身子“腾”地飞起,便如断线风筝,已跌落十丈开外。

  “砰”地一声响,五脏六腑均已受到重击,无忌狂吐鲜血,仰面晕去。

  “无忌师弟!”宋青书痛心大叫。 (all忌/逍忌)倚天之圣火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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