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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圣殿明尊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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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教后山,寒潭边飞瀑如练,淙淙而下,无忌负手而立,静静观瞻丽景,料想这飞瀑定是融雪而成。那飞瀑在阳光照射下犹如一条小玉龙,珠玉四溅,明亮壮丽,泻入清澈碧绿的深潭,便如跳珠一般蹦起来,似乎可听见那声声脆响。

  无忌重伤初愈,天天被杨逍关在房中养伤,觉得筋骨都睡得酥麻了,便趁杨逍不备,偷溜出来玩耍。

  “咦?”无忌走进去瞧,见那潭水竟丝丝冒着白气,袅袅烟波,弥漫开来,竟像是身处烟霞之中,几束阳光倾斜而下,伴着空中的白雾,投射出朦胧的光晕来。

  “这里倒是比那谷中还要美。”无忌看到此等人间仙境,便如幼童一般欣喜,他自小避世而居,对自然生灵要比人亲近,不禁拊掌大乐,一派天真烂漫。

  无忌脱下鞋袜,挽起裤腿,欣然下水,哪知刚一探足,就冷得一哆嗦,身体自然而然地运转起九阳神功。一个大周天下来,额头已出微汗,脸颊在水汽中更显红润可爱。此刻,他本是病中逃跑出来,只穿了一件贴身衣物,却也不觉得冷,便又往潭中走了几步。

  他立于潭中,一身白色里衣洁白无瑕,衣袂随风而动,勾勒出略显单薄的腰身,还未束起的长发披散在腰间,发尾沾染了潭水,竟打了卷儿,缠缠绕绕,勾人心魄。他玩心大起,也不顾自己的伤势,见那潭边红梅竟落了好些在水里,便拍打着水花去逐那梅瓣。飞瀑玉珠溅得他半边脸都是水,有如玉承明珠,灿然生光,说不出的可爱。

  杨逍刚吩咐完教中事务,见无忌不在房中,便一路寻了来,哪知竟看到这样的景致。起初,杨逍还气恼他不顾自己的身子,要出面阻止,后见他玩兴大发,又不忍拂他的意,料想这半个月可把孩子憋坏了。可到后来,眼中的无忌在烟霞中竟渐渐变了模样,杨逍只看到了那玉雪脸庞,那莹润的唇,在教主昏迷之际,都是自己亲自喂药服侍……

  无法控制的心跳如擂鼓般响亮,他深感不妙,一种喜悦、忧惧、紧张的复杂情绪攫着他的心。不对,这种感觉很不对……杨逍神色大变,他一直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对教主会有着没由来的亲切,没由来的心疼,现在心底隐隐好像有些明白了。但是……

  不可以!杨逍冷了脸,转身便走,他决不允许这种感情泛滥。教主德才兼备,日后自然是要寻一位美貌女子成婚,他二人必会伉俪和鸣,中兴明教。而他,只能是“杨左使”,只能……

  杨逍觉得自己很冷静,可是脚下的小石子却出卖了他。声响传来时,无忌正疑惑地回头,却只看到了杨逍急匆匆的背影。

  霎时间,无忌脸上的红晕褪得干干净净。完蛋了!杨伯伯一再告诫我不可出来戏耍,他走得那样急,定是生我的气了!

  “杨伯伯!杨伯伯!”无忌掀起挽起衣摆,想去追,无奈衣襟带水,想走偏走不快。他刚一上岸,便觉一阵寒意,小腿想灌了铅似的,偏偏步子迈得又快,一不留神就磕在了谭边大石上。

  “哎呀!”无忌一声惊呼,正要摔倒,却被一人横抱在怀里。仓促之间,二人呼吸相交,尽是寒梅的冷香气。

  杨逍好生无奈,一不留神就出事。无忌嘻嘻笑着,揽住杨逍的脖子,道:“对不起啊,杨伯伯,不听你的话,我知道错了!”

  无忌身上已经湿了半边,但温温热热的体温还是隔着衣物传了过来,熨得杨逍的胸膛火热。杨逍不知道,到底是无忌还在发着烧,还是自己发了烧,便无奈地将他放在大石之上。

  拿过鞋袜,卷起裤腿,杨逍用指腹轻捏无忌腿腹,五年前曾因寒毒不能行走,可不能留下什么后遗症。

  杨逍手法独到,温柔细致,痒得无忌咯咯乱笑。“杨伯伯,我真的没事,刚才是跑急了,你不生我气,我的伤就好啦!”

  “属下怎敢生教主的气。只盼教主多顾惜自己的身子才好。”杨逍替无忌穿上鞋袜,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看不出什么情绪。

  无忌还想宽他的心:“杨伯伯……”

  “教主,应该称呼属下杨左使。”杨逍后退了半步。

  “哦,杨左使,无须担心。”无忌慢慢低下头,有些失落。后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站立身子道:“对了,有一件事和你商量。”便携了杨逍的手,向光明顶走去。

  无忌的手比杨逍小一些,指节分明,微微有肉,他牵着杨逍,走得飞快。杨逍只觉得不妥,那软软的小手握在手中,感觉很是奇怪。后来转念一想,不悔幼时非要买白糖糕,也是这样拉着他的手,无忌不过是个孩子,便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参见教主!”“参见杨左使!”明教教众正在布署晚宴,光明顶危急已除,得遇良主,小教主病体初愈,光明顶好久没有这样的喜事了,教众自然要为他大摆宴席庆贺,正忙碌着手里的活,见却看见小教主只穿了一件单衣,亲亲热热地拉着左使过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俩要宴请宾客,嘴上问着安,眼睛却瞪老大。

  周颠道:“嘿!教主好啊!”

  无忌笑道:“周大哥也好。”

  说不得关心道:“教主怎么只穿着一件单衣,冻坏了可怎么办?”

  “无妨。”无忌正要解释自己有九阳神功护体,杨逍的外衣便已披在了他身上。无忌心中一甜,向五散人道:“辛苦你们了。我同杨左使有事商谈,晚间再同诸位一道进餐。”

  “是!”六人拱手目送二人远去。

  周颠怏怏不乐:“教主眼中,我们是吃闲饭的,怎么没事和我们谈呢?”

  韦蝠王笑道:“教主关心教务,勤勉用心,是大好事啊!”

  说不得也赞同:“杨左使有经天纬地之才,教主纵使年纪小些,不通世务,有杨左使在身边辅佐,抵得上我们说千言万语。”

  周颠酸溜溜:“是了,是了,他姓杨的是有些本事,教主重用他也是应当的。”

  却说无忌,拉着杨左使便往密道里走。

  “教主,使不得,这密道只教主一人能进。”

  无忌不管他说什么,拉了他手就往里钻:“杨左使,这是命令。”杨逍无奈:“谨遵指令。”

  二人入了密道,无忌引着杨逍来到阳顶天和夫人的尸骨之处,又将遗书拿给他瞧。虽然,成昆早已告诉众人阳教主走火入魔的事,此刻亲眼看见,感受却又不同。阳教主雄才伟略,一力提拔重用杨逍,待杨逍更如亲弟弟一般,十多年过去,阳教主却只留下一堆白骨,而自己苦守光明顶,派人四处找寻教主,蹉跎岁月,也已老了,遥想当年的明教盛况,不免感叹唏嘘。

  杨逍轻轻摇头,面露悲苦之色。无忌靠过来,握住他的手:“杨伯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伤心了,只要有我在一日,圣火不灭,明教永存!”

  无忌眼神真挚,言语激昂,杨逍也受他鼓舞,忙跪下道:“杨逍愿助教主成就千秋霸业,忠心不改,此志不渝!”

  无忌赶紧去扶他:“别动不动就跪啊,杨伯伯。”

  杨逍再一次提醒:“是杨左使,属下就是属下,不可逾矩。”

  无忌道:“那好,我以教主之尊下令,只要没有旁人,我就叫你杨伯伯,你还是叫我无忌吧!”

  杨逍道:“教主,不可。”

  无忌佯装不高兴:“杨左使,这是命令。”杨逍无奈地苦笑:“遵命,教主。”

  “嗯?”无忌盯着杨逍笑。杨逍道:“知道了,无忌。”

  无忌这才喜笑颜开,又带着杨逍看密室里的六扇石门:“杨伯伯,这是波斯文字写就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只是我还有十九句未曾参透。”

  杨逍道:“乾坤大挪移心法来自波斯总教,向来没有人能够练到顶层,我明教第八代教主更是因强练乾坤大挪移走火入魔而死,这十九句不练也罢。”

  “我也是这样想的。”无忌点头,“那日我无意中起开了石门,得见这心法。只是成昆还没有死,我担心他会潜伏在暗处,偷偷进密道,万一看到这心法……”

  杨逍与他目光相接,心里都是一样的主意,这石门必须毁掉,还好小昭已经将心法抄录下来,由杨逍保管。

  无忌运气于掌,顷刻之间,六扇石门尽化为齑粉。“好功夫!”听到杨逍赞誉,无忌自然满心欢喜。

  二人在一处角落坐下,没有旁人,倒是轻松自在,杨逍便将明教的教义宗旨、教众历代相传的规矩、明教在各地支坛的势力、教中首要人物的才能性格,一一向张无忌详为禀告。

  无忌觉得有些复杂,还是认真听着,杨逍说到后来,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无忌慌忙搭脉,心中大骂自己粗心:“杨伯伯,你被成昆幻阴指所伤,一直没好全吧?又衣不解带地照顾我,还要操心教中事务。我……我真是愧疚。”

  杨逍道:“这是哪里话?照顾教主,辅佐教主,本就是属下职责所在。”

  “别说话了,你助你疗伤。”杨逍本想劝阻,但无忌却颇为固执,手抵着杨逍的胸口便将一股强劲温暖的内力传了过来。九阳神功何等神奇,不下片刻,杨逍只觉得身体暖洋洋的,如卧热泉之中,四肢肺腑无一不是和煦温暖的。

  “无忌……”睁眼看到无忌闭目运功的认真神情,那脸庞映在密室里的圣火……杨逍只觉得那颗躁动的心又跳了起来。

  “好些了吗?”无忌睁开眼,笑得分外灿烂,就要扶他起来。身子一靠过来,少年人身上的奶香混着药味,那香气变得旖旎起来。杨逍赶紧后退半步,佯装镇定:“多谢教主。”

  无忌知道他这“教主、教主”的,是改不过来了,也不在意,便又同他原路返回,只是杨逍跟着他身后半步之遥,不再与他并肩同行。

  出密道时,天色已晚。却见光明顶上已然四处点了熊熊圣火,叩谢明尊火圣护佑。那火光照得无忌的面颊红艳可爱,他见到这壮景,也是眼前一亮。

  只听得铁链叮当作响,小昭送来了火焰圣服,便拉了无忌去房内更换。这圣服是明教法袍,通身雪白,只有腰带呈赤红色,袖口绣有飞腾火焰。无忌穿了这身衣服,才真有当了教主的感觉,霎时间只觉重担在身,前途茫茫。好在,身边始终有一人全力辅佐。

  “公子,你……你真好看。”小昭将他的长发挽起,忍不住夸赞。

  无忌隔离尘世许久,皮相美丑他是全然不在意,也不知自己好看不好看,只笑了笑,心想,多半是小昭在胡诌了。可当他穿着这身法袍,照映着圣坛明火,立于光明顶之上,走过乌压压跪下的五行旗时,众人却无不讶异怔然。无忌心道,我平日里衣着简陋,此刻穿着圣服,大家都像不认识我似的。

  殊不知,无忌年少稚嫩,这些日子里待教众宽厚和气,众人又是感激又是宠爱,虽是尊敬有加,心里却始终没将他看做德高望重的一教之主,自是有敬无畏。此刻,他身着明教法袍,神情肃穆,稚气的脸上多了一层凝重的风姿,绝世风华之中,重增华瞻,不由得呆了。

  吴劲草更是感念教主恩情,忍不住喝道:“明尊降世!弟子叩拜!”霎时间,广场上欢声如雷。

  无忌连忙劝阻:“诸位好汉都请起吧!今日我们同享盛宴,都是兄弟,不讲这些虚礼!”

  五行旗教众自然谨遵指令,自去喝酒欢呼,载歌载舞。

  殷天正才解散了天鹰教,带着教众赶往光明顶,看到无忌更是欢喜,又想起自己早逝的宝贝女儿,不禁抱住无忌:“我的好外孙,你长得真像素素,真像素素啊!”殷天正老泪纵横,无忌也心酸不已。

  “哎哟,白眉老儿,菜都凉了,婆婆妈妈,哭个没完!”周颠坐在宴席上,敲着筷子。

  杨逍出声提醒:“周颠,教主还没落座,起来!”

  周颠撅着嘴,屁股刚一抬起,无忌便道:“无妨,大家一起坐吧!”

  无忌以教主之尊,自然坐在正位,依照次序,殷天正挨着坐在左侧,杨逍自然在右侧。韦蝠王、五散人和杨不悔依次坐了。那宴席上鸡鸭鱼肉,无不丰盛。杨逍却只给无忌夹些清淡小食,无忌知道他顾念自己的伤势,不宜吃油腻辛辣之食,虽只是小菜,吃在嘴里也甚是甘甜。

  不悔说笑道:“爹爹好偏心,只给无忌哥哥夹菜。”

  说不得哈哈笑道:“哎哟,小公主,这可不能怪你爹爹,教主重伤才愈,杨左使是左使,自然事事要为教主考虑了。”

  杨逍却回道:“不悔,爹爹哪里就偏心了,爹爹宠爱你的心和教主是一样的。”

  杨不悔只是笑:“知道啦!从前就是这样的,你对我和无忌哥哥都是一样的好!”

  原来,杨伯伯待我如此好,仅仅是把我当作一个疼爱的晚辈。无忌心中却颇为苦涩,便是吃菜也仿佛味同嚼蜡,便觉得没什么胃口了。

  杨逍还道他连日吃药,胃口未开,不愿多食,也没再劝,又低声和无忌说了几句话。

  无忌登时领悟,道:“诸位,在下承蒙各位垂爱,暂摄教主之位,只是有三件事要请各位允可。”

  众人纷纷说道:“教主有令,莫说三件事,就是三十件也当遵奉,不敢有违。”

  无忌便将“严守教规,切戒自相争斗”一条说了,又请冷谦担任刑堂执法,说时却将目光投向周颠,道:“吵嘴相骂则可,动手万万不行”。周颠“嘿嘿”一笑,站起身来向杨逍敬酒:“杨左使,以前多有不敬,多担任哈!但我周颠就是这样一张嘴,但是没什么恶意,教主这样说,我们以后只找你斗嘴,绝不打架!”

  杨逍轻笑,回了一杯。杨不悔道:“周大哥,你这样说,好像打架赢得了我爹爹似的,你无非就是打打嘴仗在行。”

  冷谦这时却插了一句:“周发癫。”冷谦向来能说俩字,不说三字。这意思自是周颠嘴巴无毛惯了,日日发癫,瞎说八道。

  杨不悔咯咯直笑:“打嘴仗叫周发癫,打真架岂不是要改名叫周发抖?”

  周颠也不气:“哎哟,杨左使,看你女儿这张嘴哦,给你惯得,和你一模一样。”

  杨逍看到明教众人齐聚一桌,竟如当年阳教主在时一般和睦有爱,相互逗乐吵嘴,心头一暖,便将目光投向无忌。无忌看到众人吵吵闹闹,适才的不快早已散去,这样的家常吵嘴,人间烟火,是无忌向往已久了,这时他才真真正正把明教当成了自己的家。

  众人吵闹一阵,无忌又将另外两条“与六大派冰释前嫌”和“迎回圣火令”告知众人,众人自当奉令。

  “哔哩吧啦……”外头骤然燃起了焰火,众人饱食一顿,拥着教主出殿。

  杨逍侧身耳语:“教主,这是烈火旗的贺礼。”看那红云腾空,玉珠跳窜,伴着明艳的圣火,无忌看着身侧一同赏景之人,此时觉得心满意足,再没有比此刻更幸福的了。 (all忌/逍忌)倚天之圣火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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