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交征愿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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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逍心中酸楚,轻抚无忌披散开来的长发,喃喃道:“无忌……傻孩子……”
无忌微微苦笑,止了话题:“快些擦洗,别受了凉。我先把孩子抱出去,一会儿便来。”杨逍目送无忌出去,见他又瘦了几分,平日里神色总带着一丝郁色,不禁心中惆怅万千,被缠绵的愁绪绞得心角生疼。
杨逍擦洗干长发,躺在床上假寐,过了半个时辰,才察觉被褥轻动,一个带着淡淡药香的躯体窝在自己怀中,心中一动,便将人牢牢搂住。
怀中人轻声道:“杨逍,我跟你说个事。”
杨逍的长发与无忌缠绕在一处。杨逍“嗯”了一声,手指勾住无忌柔顺的长发把玩,道:“但凭教主吩咐。”
“那日,我到军中,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却又看不分明,恐是奸细,我探了许久,却无头绪。想起这事,总是心中不安。还有义父,现下虽安,可日后陈友谅和成昆定要拿义父相要挟,我更是……”说到此处,无忌又是连声叹息,身居高位,频被算计,自然杯弓蛇影,难以安寝。
杨逍心疼宽慰道:“教主何必挂心,一切都有杨逍在。狮王之事,现下未到时机,日后杨逍定保狮王无恙。至于那个奸细,要查也容易得很。”
无忌心下稍安,“嗯”了一声,刚想开口,便被杨逍欺身而上,解了腰带,被大掌烫得一个激灵,慌道:“好好说着正事,闹什么?”
杨逍附耳道:“教主思虑太重,现下好好睡一觉才是正事。”
无忌哭笑不得,勾住杨逍脖子,软软道:“好,教中一切事务都得仰仗左使出谋划策、运筹帷幄,都听你的便是了。”
杨逍何时见过无忌这般甜软模样,心中欢喜无限,满腔柔情蜜意,只化作眉间轻轻一吻:“多谢教主赏赐。”
“你……你……”无忌本要还嘴,可言语已软,心肠便硬不起来了,脱口而出的嗔怪渐渐变成了柔呻软吟,杨逍心中爱怜愈甚,动作愈发轻柔婉转。
无忌只觉身体软成了一汪春水,被一小棹搅乱了波心,化作深深的漩涡,一直沉迷下去,可犹觉不足。
轻拢慢捻,以退为进,着实是一场温柔的凌迟。无忌倒希望杨逍更放肆一些,抬起汗津津的胳膊,狠狠抓住杨逍的手臂,本是责怪怒骂,却又变成了软语娇吟:“杨逍!杨逍!我难受!难受死了!你!你!”话到嘴边,又难为情,说不出口。
“杨逍遵命!”杨逍暗笑,见他双颊如云蒸霞蔚,情韵昂然,登时心涟动荡,与他交颈缠绵,低声唤道,“教主……”
无忌难耐地动了动身子,也不说话,只抚上杨逍的脸,轻哼了一声。杨逍心中了然,低声笑道:“若论‘征战交伐’,教主尊前,杨逍只得弃甲曳兵。”
集庆之战甫毕,无忌深知,全仗杨逍智计过人,方可三战而胜,杨逍这没由来的一句,实在让人费解。两人欢好情浓,正自情神迷荡,何以又提战事?无忌沙哑着嗓子,茫然道:“什么呀?”
杨逍偷笑不语,不再留手怜惜,自调兵遣将,披甲跃马,无忌惊呼一声,颠摇不止,眼角连连泛泪。杨逍犹自干戈交加,无忌神思迷醉中急喘不息,这才明白过来,骂声却被撞得支离破碎:“好你个……杨逍……你……嗯……说得……是这个……”
许久,无忌浑身酸软,握着杨逍的手腕蹙眉告饶,满室旖旎,夜半方休。
杨逍知他连日征战,身子乏惫,时常忧思难眠,这才叫他发泄一番,沉沉睡上一觉。果不其然,无忌闭目合眼,昏睡过去,便是擦洗也是任由杨逍施为,杨逍看着,更觉可爱,搂在怀中,不曾撒手片刻。
无忌自修行九阳神功以来,身子从来就是暖烘烘的,杨逍体性温凉,怀中少年便似一小火炉子一般。他的脸庞还贴着杨逍的胸膛,喷吐的鼻息让杨逍心尖一颤。杨逍长呼一口气,竭力收敛心神,艰难入睡。
如此沉睡一个多时辰,杨逍怀中的身躯却越发滚烫,无忌并未清醒,迷迷糊糊只觉得热,推开杨逍便掀了被子,揩了揩颈边薄汗。杨逍登时睡意全无,轻声道:“教主……怎么了?”
无忌不答,唇中咕咕唧唧,像是有些痛苦。杨逍不敢怠慢,立即下床掌灯,灯火凑近了,却见无忌正把亵衣扯开,露出莹白微红肌肤,面色潮红,恰若海棠春睡,酒醉晕脸,不可方物。杨逍觉察出不对,急急把脉,却不是风寒发热之状,连忙唤了几声,无忌却总是不醒不答。
杨逍更觉奇怪,将他手拉下,理好衣襟,又寻了一羽扇,倚在床头轻扇。不多时,无忌热度稍褪,却仍是皱眉难耐,呼吸更显急促。杨逍频频探他额头,此时更是湿热一片,心道不好,急得心跳如乱鼓一般,便要去叫罗旭青半夜过来诊脉。
方起身,却听无忌痛苦哀嚎一声,抓住胸前衣襟,急喘几声,闭眼哭道:“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汗水顺着鬓角涔涔而下。
难道竟梦见武当之事?杨逍心中猛跳,心疼不已,握住无忌双手,喊道:“教主!”无忌浑身猛颤,却突然挣脱他的手,登时坐直身子,睁眼看他,面容狰狞,满脸戒备。
杨逍喜道:“教主,你醒了,真是把我吓坏了。”
无忌直直坐在床上,长发披散,此刻侧头斜眼看他,那眼神陌生得紧,冷得杨逍一个激灵,却见教主此刻面色红晕尽褪,渐渐变得青白,没有一丝生气。
杨逍没有说话,只沉下脸,静静看着他。无忌冷冷道:“我是教主,那你是谁?”
杨逍恭敬答道:“属下明教光明左使杨逍。”
无忌眯着双眼:“左使?你深夜来我房中,意欲何为?莫不是……要弑主篡位?”他语气冷厉,唇边噙着冷笑,杨逍疑虑更甚,只得应道:“属下不敢。”抬起头将人看了好久,回想所看医书,却不知什么病症,是一觉醒来,性格大变不认人的。莫不是教主被人暗害,中了什么奇毒,不禁急急握住他手:“教主……你到底……”
无忌见他目光炽热,灼灼如火,本就不适,此刻被突然握住双手,本能地警觉抽开,厉声喝道:“放肆!教主之尊,岂容你不敬?”
杨逍收回手,紧锁眉头,更是担忧。无忌浑身疼痛,体内时冷时热,更是胸臆烦闷,本欲下床外出,踱步吹风,纾解燥热,突觉喉头一甜,胸口剧痛,一头便栽了下来。
杨逍慌忙上前去接,无忌以肘撑起身子,抬腿便踢,不留余力,一脚踢得杨逍退开几丈远,猛地跌坐在地上。无忌抹干净唇边血迹,站起身来,却有些头晕,体力不支,他看也不看杨逍,摇摇欲坠,走了几步,道:“你要害我,也不必这般假惺惺的。”
杨逍胸口血气翻涌,此刻却也顾不得调息打坐,忙站起身来:“教主要去哪里?”
无忌嘴角一撇,道:“你还想管到我头上来,你也管得?”杨逍道:“自然管得。”
“以下犯上,其心可诛。”无忌冷笑一声,不欲多言,抬腿便要往外走,走得几步,双腿一软,只得撑着桌子喘息,又觉得全身如堕冰窖,冷得直抖,体内之气难纾,压不住,驱不服,登时一股无名之火燃起,耳边嗡嗡作响,杀欲大盛。
杨逍一双眼紧盯着无忌,见他闭目喘息,难受至极,额间渐渐起了火红印记,由淡变浓,衬着苍白面容,显得妖冶异常,心中咯噔一声,不好!正是走火入魔之状!
无忌此刻冷汗袭身,眼中精光暴涨,站直了身子便要夺门而出。杨逍心惊,快步上前便拦,无忌心中魔性渐长,呵呵笑道:“你要拦我?”杨逍道:“是,教主。”话音一落,便施展九阴真经中的飞絮劲功法,卸力于无形,以便对上教主杀招,互相无损。
无忌不知为何,适才,此人屡次激怒于他,心中虽气,竟都忍了下来,并不发作,此刻见他竟出狠招对付他,登时勃然大怒,一掌便照着杨逍脑门拍下。
杨逍这招飞絮劲正是对症,化解之后便即刻抢步,握住无忌双手,十指运力,以纯正的九阴真经内功疗愈。无忌体内阴阳二气冲撞,正自难受,忽而一道阴柔之力冲进,疼得惨叫一声,便以圣火令武功中怪异飘忽的招数躲开杨逍的钳制。
眼见龙泉宝剑挂在床榻之上,无忌邪笑一声,双眼发红,抽出长剑便砍:“你要杀我?我先杀了你!”可惜身患内伤,极损功力,脚步虚浮,竟似一个初学武功的莽汉尤有不如。可他心中有气,气杨逍竟真要杀他,招招凌厉,步伐中暗藏奇奥变化。杨逍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虽在内功造诣上不如无忌,可九阴真经博大精深,正是伏魔的精妙之法。
二人夜间在床笫之间耳鬓厮磨,此刻却也是生死相斗,凶险异常。无忌执剑,剑花飞舞,步履飘忽,杨逍且躲且进,这才寻了一个破绽,挺身夺剑。无忌冷笑一声,挽了一个剑花,对准杨逍胸口便刺。
圣火令武功极为古怪,便是杨逍也对这招始料未及,身罩剑光之下,再难躲避,只得急退几步,闭目受死。
只听得剑身刺来的风声,却又突然止住。杨逍惊异睁眼,却见无忌执剑之手抖了几抖,听得他说:“奇怪,我杀人从不留手,今天却不想杀你。”
杨逍心中一宽,苦笑不得,道:“因为教主舍不得属下。”无忌脑袋昏沉,浑身发冷,绵软欲倒,没明白这话的意思,怔仲之间,剑已被杨逍夺去。
杨逍夺剑便抛,步履极快,伸手便将人牢牢抱在怀中,一只大掌抵在他后心,将内功源源不断地输入。无忌“啊”地一声叫,却又无力反抗,只得十指抓住杨逍后背,直抓出了条条血痕。
无忌体内阴阳交征,难受至极,呜咽谩骂了一阵,又晕了过去。杨逍见他额间红痕尽数消去,这才放下心来,拖起疲乏的身子,将人抱去床上休养。
杨逍却不敢睡,只静静坐在床边守着。未过片刻,天已大明,范遥日前去往滁州,此刻方归,轻轻扣响窗棂,欲报教中之事。
杨逍开了门,披了外衣,一脸憔悴。范遥道:“教主可起了?”
杨逍心中忧虑,没甚心思,便道:“才睡下。”
范遥伸着脖子望了望里头,见房内器具杂乱倒地,又见杨逍甚是疲惫,想是胡乱折腾了一夜,心中酸涩,道:“大哥同教主这般恩爱,却也要注意分寸才是。”
杨逍知他误会,却不喜解释,道:“遥弟自滁州而返,可有何事禀告教主?”
范遥也知自己多言了,便道:“周姑娘自滁州带兵前往金陵会师,今日便抵达元帅府。我还带来了元廷的消息。”
听到“周姑娘”三个字,杨逍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all忌/逍忌)倚天之圣火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