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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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与悲鸣屿一同踏上归途,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一个表情放空,一个拨着念珠,两人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她忽然打破了寂静。
“悲鸣屿先生。我这样的人真的可以成为柱吗?”
来历不明,失忆,心理方面也许有什么问题……战斗力还不差,一旦失控,后果不敢想象。她自己都对自己感到恐惧,更不要说别人了。
“南无阿弥陀佛……只要主公大人认可,应该不会有人提出异议的。”
悲鸣屿认为以遥的资质,成为九柱之一是毫无悬念的,只看她自己愿不愿意罢了。真正的选择权在她手里。也许她需要的是主公的开导而非他的肯定。
“那么,悲鸣屿先生,你接下来要去哪儿吗?”她有些期待地看向悲鸣屿。
“唔。我打算回宅邸休息。今天的巡逻已经结束了。对了,等你担任柱之后,主公大人会给你分配辖区的,现任的每位柱都有负责的区域,需要定期巡逻。有你的加入,大家的负担一定会减轻不少的。”
他此时并没有意识到遥对他不同寻常的依恋,只当她对柱的行程有些好奇。
然而,遥她思想斗争了很久,觉得接下来她的请求在悲鸣屿眼里也许会惊世骇俗、不知廉耻,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向他说道:“悲鸣屿先生,请问,我可以去你家做客吗?”
她说话时一直盯着他的脸,深怕漏看他的表情变化——反正他是个盲人,也不怕被发现。可是他的表情从头到尾都不曾有任何变化,她有些摸不准了,胡乱解释道:“我——我就是想看看你家附近的瀑布!我需要一些灵感……你不用管我,你自做你的事情去,不需要招待我,我到了时间会自己离开的!”
“当然可以。啊啊,是要冥想吗?那座瀑布确实是个好去处,我也常常在那里修炼。说起来,你先前使用的剑技好像与呼吸法有相似之处,是与呼吸法的融合有所突破了吗?”他皱着眉,双手合十,开始流泪。他被遥的努力感动了。多么认真的孩子啊,她已经很努力了,在任务完成后也毫不松懈,完全没打算休息。
“是的!我发现所谓呼吸法,就是令血液汲取大量氧气,提升血液流动速度——也就是提升氧气的运输效率,强化心肺和肌肉,最后达到与鬼相当的程度——我是这样理解的。但这个程度我似乎从一开始就达到了。”她舔了舔嘴,看到悲鸣屿表情有了意味不明的变化,有些紧张:“还有一点就是,我观察了不死川先生、富冈先生还有悲鸣屿先生你,再加上和普通队员对比得出,维持使用呼吸法的状态,呼吸频率会小于常人,每一次呼吸都相当沉稳,在运动时也不会紊乱。这一点与我所学是一致的。理论上说,你们的呼吸流派我也能学,于是通过演练我开发出了果之呼吸。”
他只顾着流泪和喟叹她的天赋,一时没有接话。
空气突然安静,遥不确定要不要继续说下去:“额,不过我还没有开发出完整的果之呼吸,目前只有果之呼吸·星之刃古老荣耀,这一个型。就是让我的速度加快,能够迅速斩击敌人……”
悲鸣屿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不要着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像你这般有天赋的人很少见,先天就会呼吸法……”
不!她……她一开始是不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想不起来了。一点印象也没有。
该死的,她这样还想成为柱?此时她有点恨自己的无力。“不,悲鸣屿先生,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当柱。”
“虽然不知道你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去跟主公谈谈心吧,也许他能告诉你你想要的答案。”
鬼杀队主公产屋敷耀哉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他重视每一个队员,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他记得就任以来每一位战死队员的姓名和生平。他爱才惜才,又善于挖掘人才,悲鸣屿行冥便是他从监狱中救出的。
悲鸣屿曾经在寺里收养了很多捡来的无依无靠的孩子,他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关系都很和睦,他们互相帮助,像家人似的生活着。他曾以为他们会一直那样生活下去,但是某夜,有个孩子,破坏了这样的宁静生活。那个孩子没有听从嘱咐,天黑了还没有回去。很不幸,那孩子遭遇了鬼,他为了能活下去,就与鬼做交易,他回到寺中,熄灭了用来驱鬼的紫藤花香,把香炉也收拾掉了,然后引鬼入寺,害死了四个孩子。剩下的四个孩子里的三个,由于不相信悲鸣屿能保护他们就逃跑了。毕竟,没人会相信当年那个瘦弱气虚又眼盲的青年可以杀鬼。
当时只有那个最年幼的叫沙代的孩子相信他,藏在了他身后。那三个逃跑的孩子很快就被杀了,悲鸣屿心中有着执念,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沙代,上前战斗。他用尽全身力量挥出威力强到令他自己都感到恐惧的拳头,不断击打鬼的头,直到天亮。
那一晚,他失去了很多,还受了伤。但是,他赌上性命保护的沙代却对赶来的人说,那个人是怪物,大家都被那个人杀了。四岁的孩子因为过度惊吓而记忆混乱是情有可原的,悲鸣屿仍然期待着那个孩子能够说出“谢谢你为我而战”这样的话。然而,小孩子只能勉强顾虑自己,哪里想得到别人——她未能说出那句足以让悲鸣屿得到救赎的话。
由于鬼的尸体在阳光下化作尘土消失了,赶来的众人只看到孩子们的尸体。结合沙代的“指认”,悲鸣屿入狱。要不是产屋敷耀哉赶到将他救出,他恐怕已经被处刑了。
这就是很多人自愿成为鬼杀队一员为主公产屋敷耀哉所用的原因。谁不想要获得救赎呢?
悲鸣屿一开始对于草间遥的加入是持否定态度的。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加入鬼杀队,势必会给主公、给鬼杀队带来不可预知的麻烦。毕竟人都是可悲的生物,遭遇过不幸的悲鸣屿对此非常多疑。但通过相处,他立即认可了她。
能够斩杀上弦之贰,能够在与不死川切磋时毫无悬念的胜出(不死川的鎹鸦在消息网中大肆宣传了不死川的败绩),她的实力就足以让鬼杀队担上风险收留她。
能让他打心底里认可,主要还是因为这次救援任务。明明可以优先斩杀鬼,她却选择放弃眼前的机会去救人。这点连他都自愧不如。他在鬼杀队的这些年见惯了生死,他认为只要人还活着,受点伤不算什么,所以等到斩了鬼再去救人也来得及。毕竟斩掉那只鬼可以救下更多的人,错失良机让鬼逃跑了就得不偿失。
两人抵达悲鸣屿宅邸,他将遥领去了瀑布前就离开了。
遥此时真是追悔莫及,明明她是想与他多相处一会儿才提出做客的,但是顾虑到较为保守的当地文化,不合适的时间(天还没亮),还有他本人的意愿——连拥抱都不愿意保持太久,还委婉地告诉她不该信任陌生人,要保持距离……而且一直忙到凌晨的他们都需要休息。她没有别的心思,仅仅是想与他亲近些,多享受一会儿那种安宁放松的感觉,可是她又觉得直接对别人说“你和我记忆里的人很像,所以我想在你身边多呆一会儿”很突兀很无礼。
“唉……来都来了。”
她站在瀑布前,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水汽,慢慢进入了冥想状态……
……
水。
力量。
海水。
海浪……
一个个概念从她脑海中掠过,偶尔出现一些画面,然后又是某种律动。她身处虚无,瀑布的轰鸣渐渐淡去,心灵的宁静化作水面,她立于水面之上。她的思维随着那种神秘的律动正在变形,舞动,时而像水,缓缓倾泻而下,又化作惊涛骇浪,一波又一波地翻滚着,时而像风,穿梭在重重障碍间,拂过世间万物,又忽然变作台风,肆意破坏着所有它能够触及到的东西。
忽然,“她”手中出现了一柄打刀,左手扶刀鞘,右手反手握住刀柄,食指感受到了刀镡,刀已出鞘,顺着脑海中演练过的轨迹……
她还缺了些东西。仅有“形”是不够的。
被水汽浸湿的衣服很凉,与体温相差太大了,遥打了个寒颤,从冥想中惊醒。她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这时太阳早已升起,再呆下去衣服都要被晒干了。
她东张西望一番,又仔细嗅了嗅,判断出悲鸣屿先生还在休息,就不打招呼直接赶回宅邸烧水、泡澡、换衣、整理仪容。
她心中其实有些忐忑,产屋敷先生会接受她吗?她自知这种事情想再多也没用,还得做了才知道。于是喊果实去向产屋敷先生通报,然后拍了拍面颊,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果然,熬夜次数多了,罪恶感也轻了不少。
“遥——主公让你去。现在就去。”果实无精打采的,好像它才是那个通宵的。
“知道了。你这是没吃饱?”
“遥——不生气!”
“?我没生气。”
“嘎啊!!遥没生气!”
她看着忽然窜上高空盘旋了两圈,像是忽然被打了鸡血一样亢奋的果实,有些想笑。鎹鸦也会感到不安吗?她忽然没那么忐忑了。
不。当她坐在产屋敷先生面前,她没能保持冷静。
她向他坦白,她缺失了一部分记忆。
“即使是迷失了道路的,不定性的我,还可以继续留在鬼杀队吗?说不定过去的我完全没有值得同情的地方啊!”
产屋敷微笑着,那包容的目光就像在看着一个孩子:“没关系。就像你在上一次见面时说的那样,只要你还认可鬼杀队,你就能继续留在这里。至于你缺失的记忆,你可以一边前行,一边寻找。过去的你如何是过去的你应当烦恼的事,现在的你,斩一鬼,可救十人,斩一上弦鬼,便可救百人。这段时间以来,你做的很好。”
“可是万一……”
“你会屈服于鬼王成为食人的恶鬼吗?”
“不会。”
“你会凭着自己精湛的剑术无故夺走他人生命吗?”
“不可能!我尊重死亡亦尊重生命——我只杀恶鬼。”
“你看,记忆固然重要,你现在所选择并坚持的道路才是最重要的。”
遥被说服了,她跪坐在产屋敷的对面,双手触地,微微欠身,“谢谢您,主公大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担任柱。保护人类的意志是现在的我仅有的东西。我想将这份意志贯彻到底!”
“好。”产屋敷轻轻颔首,“我非常感谢你,草间遥。感谢你为鬼杀队增添了一份强劲的力量。”
“不,我才应该谢谢您,是您让漂泊如浮萍的我有了归属。”
两人商议后,将草间遥任命为果柱。她会以保护人类为己任,将爱惜水果的心情平等地传递给人类,把切断水果、切断生命线的剑术用于剿灭食人鬼。 鬼灭之刃(同人)我家里不开水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