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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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猪头半裸男猛踹芒果少年,他大骂道:“快拔出刀来跟我战斗!你这没种的废物!”
芒果少年正紧紧抱着木箱,抬头看向炭治郎,说:“炭治郎,我帮你守住它了……毕竟你之前说过……这东西……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箱子里的东西?鬼?可是没有血腥味。遥闻出来的信息告诉她,这只水果还没有变成一滩水或者软趴趴的不明物体,但……仍然是鬼。
猪头男抬起脚又要踢那少年,遥将三人放下后冲去飞起一脚。倒飞出去的猪头男撞倒了一棵树,肋骨恐怕是断了。
遥说:“很疼的哦。”
这句话好耳熟。是了。她小时候不懂事,玩的时候拿刀割破了父亲的手臂,仰头观察他的表情说:“疼哒。”
然后父亲面无表情,圆润的光头显得他很柔和,他接过刀,往她胳膊上也划了一下,鲜血淋漓,他也说,“疼哒。”
她顿时嚎啕大哭。从此知道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芒果少年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听声音是有骨头断掉了!!
猪头男躺在地上咳嗽,一边咳还一边发出笑声:“哈哈哈!唔哈哈!”
炭治郎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问:“你在笑什么啊?你不明白善逸为什么没对你拔刀相向吗?因为对同伴拔刀是违反队规的行为!还是说——”他怒不可遏,“还是说你觉得这样单方面欺负人很有趣?那就太过卑鄙了吧!”
“啊哈哈哈!这么厉害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兴奋得停不下来啊!和我打一架吧!绿油油的家伙!我要赢过你!我要当最强的山大王!”
“绿油油?!”炭治郎看过去,遥今天穿的是黄海松茶色的羽织,“啊,确实穿着绿色的羽织。但……不是啊!你快冷静一下,你已经受伤了!而且队员之间不可以斗殴!”
“确实!那个绿色的家伙!我们就赤手空拳地开打吧!”
“不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猪头男刚翻身跃起,遥就把他按回去,并掏出绳子,拴螃蟹似的将他五花大绑。
“诶?!好快!”炭治郎已经跟不上节奏了,脱口而出:“但是草间小姐为什么会随身带着绳子啊?!”
“这是义勇给我的建议,他说平时带着绳子可以方便很多,果然如此呢!真是受益匪浅!”
猪头男仍在挣扎,于是遥将他挂在树枝上。
“哦!这个‘义勇’莫非是富冈先生?我也认识一个叫义勇的人!”
“是吗!说不定就是同一个人哦,对半开的羽织?”
“对,对!就是他,没想到竟然是草间小姐的好朋友!真是太巧了,正是有了富冈先生的引荐我才能加入鬼杀队的!”
“嗯,”遥忽然想起还有正事,“闲话就到此为止了。这只鬼是什么回事?”莫非这也是主公的计划?可是他没有提过啊,是时机未到吗?
“祢豆子……她是我妹妹!我离开家里的时候,家里人遭到了袭击,等我回家的时候大家都死了——祢豆子她还没吃过人!已经两年了,今后也……”
“打住。”遥伸手做了停止的手势,提起箱子进入宅邸,深入了一段距离之后才打开箱子。
里面的鬼女孩看着她,眨了眨眼。
遥问:“我把口枷取下来一会儿,可以吗?”
祢豆子……被留在室外的炭治郎吓得不顾伤痛跟了过去,伸手就要拉开遥。
遥侧身抓住他的胳膊微微用力,警告他:“不要碍事。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炭治郎下意识后撤一步,在她松手后立即将胳膊收回,他壮着胆子大声道:“好的!但无论是谁,如果要伤害祢豆子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这小子以为她要干嘛啊,真是的。
遥无奈地点点头,继续之前未完的动作。她将鬼少女的口枷取下,凑近闻了闻。
恶。完全是口水味啊。这只鬼确实没有吃过人,连人血都没碰过。嗯,也没吃过动物。
她将口枷绑回去,拍了拍鬼女孩的头,转头向炭治郎道:“管好你妹妹——是叫祢豆子对吧。如果到时候下不去手,来找我也行。保证快速无痛。”
“不!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祢豆子是不会吃人的,我以性命担保!而且,因为被下了暗示,她会把人类都当作家人!”他眉毛束起,鼓起了腮帮子。
“嗯。”
特殊的鬼啊……主公大人可真是布了个大局。
遥看了眼兄妹俩,问:“她除了不吃人还有什么特殊之处吗?比如可以晒太阳、吃紫藤花之类的?”
“不,并没有!”
“哦。”她伸手摸了摸炭治郎的头,说:“辛苦了,接下来就好好休息吧,你一直在忍耐不是吗?”
“嗯!”
埋葬了遇难者,炭治郎背起木箱,遥背起炭治郎,他们告别幸存的三兄妹,与名为我妻善逸的黄色芒果少年以及名为嘴平伊之助的猪头少年踏上了去往最近的紫藤花家纹宅邸的路。
话说送给三兄妹中稀血的那孩子的紫藤花香包居然是从鎹鸦嘴里吐出来的。
也许是因为这个人的气味温柔,也许是因为她个高还浑身是训练有素的肌肉,也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对祢豆子起杀心,炭治郎觉得十分安心。如果她真的要杀死祢豆子的话,以他的实力绝对是拦不住的。可她没有这么做,甚至,一点这么做的想法都没有。一旦有的话,哪怕只有一瞬,他都可以闻出来。这个人是值得信任的,他想。
“那个。这件事情说出来有点奇怪,但我还是想问一下。”善逸看着遥。
“嗯哼?说吧。”
“为什么你会什么声音也没有。在救我的时候,啊,说起这个,真是非常感谢!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会直接摔到地上。”遥知道他肯定还没说完,于是注视着他,示意他继续,“嗯……在救我的时候,还有在阻止伊之助的时候也是。你的心里寂静得可怕。可是刚才突然又有声音了。现在也有,是很温柔的有舒缓节奏的声音。”
这孩子的听觉太敏锐了。遥自己是知道的。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表现出了两个人格,但事实并非如此。无论哪个,都是她。哪怕是失忆期间暴露出的那种状态,那也是她。她总是处于有情感却否认情感的状态。她甚至将出现的情感称作“后天习得的”。明明唯独人类的念想或者说情感是绝不可能被习得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为什么要撒谎呢?
因为她恐惧情感。每一次敌人溃败都是因为情感才乱了阵脚。恐惧、欣喜、疑惑、焦虑等等情感会使他们的判断出现偏差,实力也会受到影响。她怕自己也变成这样。
可是,情感是控制不住的。她还劝别人不要藏起自己的情感,明明自己都做不到。也只有在战斗中,为了完美应敌,她强行排掉杂念,把自己剥离出来。简单地说就是逼自己做到“无我”。
她突然想起义勇曾说过的话。“现在的遥很好。”翻译一下就是——完整的遥很好。还有主公大人说的,顺着她的心走就行。
草间遥在这一刻终于释然——她接受了自己。
“安心吧。无论哪个都是我哦。”她仿佛卸去一身重担,面容舒展地笑了。
善逸愣了下。她现在的声音变得非常美妙。不同于炭治郎的像是下一秒就要落泪的温柔声音,这是轻松愉快得可以被称为旋律的声音。
“谢谢你啊。善逸帮了我很大的忙。”
“噫!!!为什么忽然这么夸我啊!!诶嘿嘿!所以……拜托你了!请跟我结婚吧!”
炭治郎撑起上半身就要去捂他的嘴,“善逸!不可以!这样子太无礼了!”
“别乱动啊,这样下去伤势会恶化的。”(炭治郎疯狂道歉)遥看向善逸一脸认真地拒绝道:“谢谢你的邀请,但是抱歉啊,善逸。你值得更好的人选。祝你下次运气好点,遇到合适的结婚对象。”
“诶?为什么?为什么啊!前辈你很强的,肯定可以保护好我的!”
“抱歉,这一点我做不到。”
“不要!!我才不管!请跟我结婚啊啊啊啊啊!”善逸双手捂脸尖叫,扭成了海带状。
“我曾经有过一个可笑的愿望,就是保护我最喜爱的人。可是我没有一次是做到的。从来也没有。而且,善逸,其实你很强啊,也很努力,完全可以保护好自己,除非——”
“骗人。我才不强。”
遥被打断了话也没有恼火,只是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说,“除非遇到上弦之鬼或者鬼之始祖。”
善逸被打击得一怔,随后跳起来大叫:“所以说!我很弱啊!遇到上弦,不,遇到下弦也会死的啊!!!说不定下一次任务我就会死!!”
“不会的。你是有无限可能的人。继续努力下去的话,绝对是做得到的。说不定再见面时你就成柱……”
一坨滴着血的肉块从天而降刚好落在善逸头上。鲜血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
他感觉到头上一沉,拿下东西,再一抹脸,满手粘腻的鲜血。
“噫啊!!!!!!!!!”
遥立即锁定目标,差点就要拔刀。
“菠菠!!!”她几乎喜极而泣。
她张开双臂,那只体型壮硕的雕鸮飞来,即将碰到她的时候也没有收势,而是一头撞在她怀里。
“啊!!!菠菠,菠菠,菠菠!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咕唔咕。”雕鸮扑棱几下翅膀,立在她的胳膊上,小心地控制力道,毕竟它锋利的爪子带来的压力可以达到人手握力的八倍多——每平方吋五百磅,而人手只有六十磅,更不要说它是一只有着人类思维且训练有素的“本地种”,只不过外观就跟普通大雕鸮一样。
“菠菠!”
“咕!”
“菠菠!”
“咕唔!”
“菠菠!”
遥在重复无意义的对话。
“咕咕咕咕。”
“嘿嘿。我就想叫叫你嘛。多给我听听你的声音好不好?”
“咕唔咕。”它扑闪着翅膀,示意遥把胳膊再抬高一点。她照办。菠菠往前一靠,胸前厚厚的羽毛把她的脸都埋没不见了。
她就着这个姿势猛吸一口,“哈哈……真好。你还在呀。东西呢?也来了吗?”她有一种不祥的的预感,那预感叫嚣着让她不要问关于胡先生的事。
菠菠一个激灵,绷直了身体,视线转移开来。
“你还是像以前那样丢三落四。完全没变。嘿,真好。”
炭治郎在她伸手接住菠菠的时候差点仰头摔下去,但他见遥与那只巨鸟互动得太入迷了,就拜托善逸把他扶下来站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气味是不会骗人的,她现在开心得到了心无旁骛的地步,散发着满是幸福的气味,就让她好好享受这一刻吧。
伊之助竟然就地坐下,没有跑远,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概就什么也没想吧。
一只断手急速奔跑而来,难为了它的手指头,跑得都快着火了。
“噫啊!!!!这是什么?!”善逸警报器让遥迅速看过去。
“唔哦!小东西跑得很快啊,要跟山大王比速度吗!”
“你!你!伊之助,重点错了吧!这是鬼吗!白天的鬼?可是声音完全不对!我马上就要死了伊之助——”
遥更开心了,扒开两个障碍物直奔东西的方向,东西配合地起跳,落在她伸出的手上。她一手捏住东西,另一手托着菠菠,原地转了两圈,尖声叫道:“我发誓!这是我迄今为止最快乐的一天!”
“唔噢噢噢噢!”兴奋余波未散,她把菠菠和东西放在肩上,腾出手之后抄起炭治郎,托住他的脖颈,用上呼吸法飞速往紫藤花家纹宅邸冲去。
另外两名伤员完全被忘在身后,只好慢慢走——好在后来遥返回来接他们了。
天快黑了,她向三人一鬼告别。
“草间小姐使用了那么久呼吸法还超快地来回跑,不累吗?”
她满脸振奋,中气十足地说:“完全不累!因为我每天都在高强度训练嘛,早就适应了!而且我今天开心过头了,需要发泄一下!说起来,你们可以尝试一整天都保持全集中呼吸哦,叫……啊,叫全集中·常中来着,接下来我还要去巡逻,再见!”
话音刚落,人就跑远了。
“再见,草间小姐——”生怕她跑远了听不见,炭治郎差点喊破音。
伊之助看向炭治郎,问:“为什么一定要说‘再见’?”
“啊。这个嘛。不是‘永别’的‘再见’可以理解为改天见。”
“不要小看山大王!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啊!我是问原因!”
“每当离别的时候说一句再见,心里就可以想着下次还会再见面的,这样就不会难过了。如果是我们这样的猎鬼人,还可以把‘再见’看作是祝福哦。如果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会很伤人心的。”
“哦。好复杂。我不想知道了。”
“诶?是这样啊,伊之助一定是太累了才不想思考的吧。”
“谁说我累了!我没有!不就是‘再见’吗,我早就记住了!”
“乖孩子,乖孩子!”
“闭嘴!这让我感觉好恶心!”
……
在巡逻的半途中,也许是菠菠和东西给了她“活着”的实感,她忽然意识到过去在探索记忆时给自己增加的中二猜想和过去的设定有多羞耻,羞耻得使她差点从房顶上滑下来。
细数一下,有被家人抛弃的设定,有想要照顾弟弟妹妹的设定,还有非人的设定——说不定是有人类跟她一样会结茧的,只是目前没有被发现罢了,她不也没有被发现吗,还有后天习得情感的设定……天啊。
遥脸倏地升温,耳朵发烫,赶紧捂住脸。在她眼里,这跟山大王和祭典之神的设定羞耻得不相上下。
所以他们是怎么做到那么自然地大声说出来的啊。某种意义上真是太厉害了。她光是靠想的,还没说出口呢,就这么羞耻了。还好,没有人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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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这儿了(咦,这话我是不是已经说过了)我得声明一下,后面不会刀的。但也不能算是he,因为无论什么故事都会发展成悲剧,所谓he不过是故事讲得不够长罢了。其实这些想法不解释也无所谓啦,我肯定是该咋写咋写的。只是被朋友吐槽了如果不是he的话还是说明一下比较好,不然就是坑骗了别人。嗯……也没那么夸张吧,但我还是补充一下。(文案的审核我没耐心等,因此就在作话顺口一提 鬼灭之刃(同人)我家里不开水果店